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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他看看李嘉瑞和寧雍遠(yuǎn),語氣淡淡:“兩位,何事?”小太監(jiān)那句二殿下找,已然明示景行之古畫在李嘉瑞手里,毀了他的畫的也是李嘉瑞。不過仔細(xì)想想,景行之和李嘉瑞兩人并沒有矛盾,所以背后肯定是寧雍遠(yuǎn)在其中添油加醋。李嘉瑞這么個身份和特殊的背景,他搗了亂,連李云璽都不會嚴(yán)懲。景行之和他明對上,顯然也不理智。李嘉瑞笑笑,神色散漫道:“景公子,我找你呢。我剛剛撿著一畫兒,感覺還挺好看的?!?/br>李嘉瑞手里的古畫晃了晃,熟悉的模樣一下就抓住了景行之的眼球。遇到熊孩子,怎么辦?這要分兩種情況是應(yīng)對。要是陌生人家的熊孩子,就先找家長講理。要是家長也熊,就可以開揍了。要是家長講理,熊孩子就會遇上女子單打或者男子單打,甚至熱鬧的混打。可比較尷尬的,就是遇到上司家的熊孩子和熟人家的熊孩子,兩者都很不好下手開揍,連說說都很容易尷尬。李嘉瑞這個娃,簡直是得天獨厚,兩者兼具。景行之自己打不得他,所以看著熊孩子沖他挑釁,就更生氣了。景行之問李嘉瑞:“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嗎?”李嘉瑞懵懵的:“什么花兒?”景行之問了一句就不再搭理他,面色冷淡看向兩人:“既然無事,請不要擋著我的路?!?/br>寧雍遠(yuǎn)見景行之要走,心里一虛,出聲道:“二殿下的畫只是撿到的,你想干什么?”聽到寧雍遠(yuǎn)說話,李嘉瑞才回神。什么花兒?差點糊弄住了我!李嘉瑞冷哼一聲:“看來景公子是不想換回來這畫了,也不在乎這畫嘛?!?/br>李嘉瑞把畫丟到身邊侍衛(wèi)懷里,圍著景行之轉(zhuǎn)圈:“你想去找父皇告狀?還真以為自己是號人物了啊。我是皇子,你是什么人?你以為父皇日理萬機(jī),真有空管你這小事不成?”李嘉瑞在給景行之施壓,雖然李嘉瑞不怕被訓(xùn),還有能在景行之告狀后提前把古畫送回去的手段,可事情能不鬧到李云璽面前最好。李嘉瑞這招用了好些次,聰明些的人都會讓他一讓。他心里高興了,也就不找茬了。但可惜,今天景行之不想“聰明”。李嘉瑞和寧雍遠(yuǎn)要是光拿走了畫,景行之還有心思應(yīng)付一下、分化李嘉瑞和寧雍遠(yuǎn)兩個。可看到自己的畫被踩,景行之很不高興。更別提,畫上的人對他來說已然是親人。我家老頭那么可愛?你們憑什么踩畫上的老頭?!我家小丫頭雖然是個哭包,可得罪你們什么了?!景行之睨了李嘉瑞一眼,等李嘉瑞繞到自己身后提步就走。李嘉瑞被甩在原地,氣惱地看著景行之離開的背影。寧雍遠(yuǎn)握緊拳頭,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他問道:“要不要追?”“追什么,讓他去!”李嘉瑞氣急敗壞,“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來?今天丟了畫去告狀,明天呢?后天呢?”寧雍遠(yuǎn)聽得眼里閃過喜意,二殿下真是太給力了!竟然還打算打持久戰(zhàn)!寧雍遠(yuǎn)只怕沒讓景行之吃癟,還讓自己這邊倒霉,萬一讓李嘉瑞和他感情生疏了可不好。可他沒想到景行之這么能拉仇恨,不過是短短幾個會面就讓李嘉瑞氣成這樣!景行之你快去找圣上告狀吧,你今天可以告狀拿回東西,明天后天丟了東西還能去告狀嗎?二殿下可是圣上的親子,玩鬧一番也不過是被說幾句,哪里是你能比的。寧雍遠(yuǎn)越想越覺得李嘉瑞這身份實在厲害了,他小捧李嘉瑞道:“二殿下吃定他了!”“那是當(dāng)然?!崩罴稳鹂粗靶兄谋秤埃浜咭宦?,抬高了他的下巴。等景行之背景消失不見,李嘉瑞笑著拍拍寧雍遠(yuǎn)的肩:“走!我們蹴鞠去!”*****景行之去的方向,正是開陽殿。他要找的人,也正是李云璽。要干的事,還真是告狀。不過聰明人的告狀,可不僅僅是告狀這么一種手法。景行之沉著臉,雙手捧著畫,在開陽殿前說要求見李云璽。他剛走一個時辰不到,太監(jiān)宮女們哪敢慢待,飛快地把他的求見稟報了章通。章通再一提,得了李云璽點頭,景行之就被放進(jìn)了大殿之中。李云璽剛剛正忙著,這會兒被打擾,心中有些煩躁。想到景行之可能是有事,他控制著情緒,問道:“怎么了?行之?!?/br>景行之捧著自己的畫,臉上寫著“我不高興”,直接地道:“圣上,行之是來辭別的,我要回老師的院子住?!?/br>景行之說是我要,而不是我想,一字之差,表明態(tài)度堅決。李云璽下慣命令了,對于有人違抗自己的決定很不喜歡。不過思及景行之的育兒經(jīng)他很喜歡,也就多給了兩分面子。李云璽佯裝沒聽清,主動給景行之鋪臺階:“你說什么?”景行之抬起頭,板起的面孔宣泄著他的不悅。他不僅沒反口,還不斷強(qiáng)調(diào)著李云璽不喜的內(nèi)容。“師兄,我不住你的皇宮了!”前面兩句還是圣上,這句直接換成了師兄。換了開頭的稱呼,后面帶的話語氣剛硬了三分!李云璽活了一輩子,當(dāng)皇帝半輩子,也沒人對著他說——我不住你的皇宮了!朕的皇宮,哪里不好?朕的皇宮里,是宮女不漂亮,還是太監(jiān)不會伺候人?朕的皇宮里,是殿宇不夠高,還是擺飾不夠華貴?李云璽眼中帶著冷氣,不滿問道:“朕的皇宮,是哪兒不好?”景行之聽了這話,瞳孔微張,語氣訝異地問:“師兄,你不知道?”李云璽:???朕該知道什么?朕只知道你膽子大得很,竟然敢?guī)状未螂薜哪?,朕給了臺階你還不樂意上。“呵,朕該知道什么?”李云璽冷聲問道,神色變得冷漠起來。老實講,兩人的師兄師弟身份,比塑料花還脆弱。說是塑料花兄弟,都勉強(qiáng)得很。景行之的一回不當(dāng),就無限地削弱了他在李云璽心里的好感。君臣有別,何況景行之和李云璽也只是初識。不想景行之硬氣得很,他看了看自己捧著的畫,依舊一張臭臉。“圣上看看便知?!?/br>景行之說完,章通就在李云璽的眼神示意下拿走了景行之手里的畫。再由章通檢查一番,畫就被送到李云璽手里。章通把畫遞上去那刻,他心里對景行之必須交好的標(biāo)簽,變成了務(wù)必討好。無他,章通看到了畫上畫著的東西。章通去過環(huán)水書院,見過畫里的背景,知道畫上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