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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通心道景公子難不成來之前就知道,有人要動他的賀禮,或者干脆只是運氣……章通又想到了景行之被選為放老大人弟子的那日,發(fā)現(xiàn)也是運氣使然。唉,害人之心不可有?。『螞r有些人運氣那么好。章通想到了和二殿下廝混的寧家小侯爺,在心里搖頭。二殿下不會太慘,背鍋的自然就是那小侯爺了。李嘉瑞等人以為景行之來告狀,靠的是他“師弟”的身份,但景行之來告狀,底氣是李云璽對老頭的敬重。如師如父,這個詞可不是白來的!觀方啟晨和李云璽的親近,兩人更是很好地體現(xiàn)了這個詞。如果不是把李云璽當(dāng)子侄輩,家里那個jian猾的老頭哪會什么都和他說。李云璽對方啟晨的親近,他身邊伺候的章通自然知道。章通將畫遞了出去,心道這回有人要慘了。而當(dāng)李云璽打開畫卷,看清畫上內(nèi)容后,臉色就一點點黑了。這種黑,不是剛剛對景行之的漠視和不喜,景行之的不敬也不會讓李云璽暴怒。可踩在方啟晨畫像上的腳印,是真的觸怒了李云璽!李云璽沉著臉,臉色漲紅:“羽林衛(wèi)今日誰當(dāng)值?!兩刻鐘內(nèi),去把人給朕帶來!”*******一刻鐘后。羲和殿的幾個小太監(jiān),李嘉瑞、寧雍遠(yuǎn)都到了開陽殿內(nèi)。李嘉瑞偷瞥了眼李云璽黑著的臉,心里一個咯噔。但隨即又像吃了酸果子,打翻了醋壇子。不就一張畫,難不成那畫比太子的腦袋還金貴不成?父皇你至于臉色這么臭嗎?李嘉瑞想著父皇李云璽可能對姓景的偏袒就心里來氣,他目光不善地看向景行之的,都怪這小子告狀!寧雍遠(yuǎn)卻是偷偷地往李嘉瑞身邊靠了靠,龍椅之上李云璽的威勢太盛,他有些怕李云璽。龍椅上的李云璽盯著李嘉瑞這個兔崽子,羽林衛(wèi)查證,那個鞋印是李嘉瑞踩出來的。可李嘉瑞在他面前,卻一絲一毫都不收斂,反正怒瞪著名份上是他師叔的人。李云璽看著,真是要氣笑了。直到李嘉瑞面色不善的看向景行之,他踩到了李云璽容忍的頂點上。李云璽抄起一邊蘸著墨水的毛筆,咻地一下甩了出去。那只毛筆,正中李嘉瑞的臉,在他臉上畫下一團,跌落在紫色蟒袍上。“逆子!”李云璽氣得站起身,怒氣沖沖地吼李嘉瑞,“你這個逆子,就是慣的你!”李云璽一忍再忍,而李嘉瑞卻是一鬧再鬧,不斷地撩撥著李云璽的怒氣。李云璽每每都想狠狠地教訓(xùn)李嘉瑞一頓,想到貴妃身后鐘氏一門忠烈,才忍下沖動。現(xiàn)在,李云璽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太慣著這個逆子了。背地里小小捉弄景行之也就罷了,居然還去踩師祖的畫像,簡直愚蠢得可恨。李云璽揮袖:“章通,你把畫面放到李嘉瑞面前,讓他看個清楚!”李嘉瑞紅著眼,不服氣地癟起嘴:“不就一幅畫,畫的還沒見比我的好呢……”李嘉瑞一向被慣著,什么時候被毛筆砸過,臉和衣服都臟得不像話?他委屈得要死,何況這里還有外人在,寧雍遠(yuǎn)也在,李嘉瑞更是覺得丟面子。章通拿著畫像靠近李嘉瑞,李嘉瑞猛地躍起伸手,想要把畫撕了。景行之眼疾手快,一下把人拉住,把李嘉瑞狠狠地按在地上。制服了李嘉瑞,景行之氣憤地沖李云璽道:“圣上,你在這兒教子,我等外人何必在此?就讓行之帶了畫像離開,也好不讓這畫再受欺辱!”景行之制服李嘉瑞的時候用力有些大,下巴被李嘉瑞掙扎的手肘磕了下,疼得他眼眶一紅。偏生他這模樣,加上她本就有的氣憤,看起來真實極了,活脫脫的一副為方啟晨不忿的模樣。李云璽都不禁想,這師弟居然和傳聞一樣,行事頗有君子之風(fēng)啊!看了好的,再看看自己的糟心兒子。李云璽連問都不想問了,他知道李嘉瑞可能是被寧雍遠(yuǎn)挑撥了,可那又如何,蠢笨就是他的錯!李云璽走下臺階,一手接過那畫卷,一手抓住景行之的手臂:“是師兄教子無方?!?/br>李云璽很少錯,也沒人敢說他錯了?;实鄣幕栌梗偸怯衘ian臣,總是有jian妃。李云璽絕對算不上昏庸,所以幾乎無人說過他不對,但今天他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套訜o方。對比景行之,他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做得太不盡職盡責(zé)。小師弟不過跟了老師一年不到,卻能不畏皇權(quán),如此維護自己的老師!他李云璽難道不該,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嗎?就算他的兒子是皇子,也越不過他李云璽的老師去。“帶二皇子帶到殿外,打二十大板,再讓他跪滿兩個時辰?!崩钤骗t揮手,讓人將李嘉瑞帶下去。從李云璽扔下毛筆到他讓人打李嘉瑞的板子,不過就是景行之一攔再加上一句話的功夫。李嘉瑞還沒晃過神,就聽到自己要挨板子。李嘉瑞不服道:“干嘛打我?不就是一幅畫!”章通“哎喲”一聲,皺著眉眼,勸道:“別說了我的二殿下,畫上是方老大人和他的愛女……”總算是讓李嘉瑞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第一次見面,李嘉瑞沒有明著欺負(fù)景行之,就是知道他父皇李云璽看重輩分規(guī)矩的。所以李嘉瑞做了個局,想讓景行之自己去求他,讓他得個樂子。可結(jié)果讓李嘉瑞詫異萬分,他萬萬沒想到,那畫上平平無奇還有些胖的老頭,居然是那個教過他父皇的方啟晨!李嘉瑞一愣,被羽林衛(wèi)抓住胳膊,要帶到殿外去。他被半拖著往外走,為自己叫不屈:“父皇,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那是誰!”不知者無罪,他是真的不知道?。∫侵?,李嘉瑞肯定不會動那副景行之畫的畫。可后悔都晚了,李云璽冷著臉,任由羽林衛(wèi)將人帶出去,任由啪啪啪的打板子聲響徹在耳邊。李云璽動了真怒,那些羽林衛(wèi)不會下重手,但也不敢太敷衍。所以那板子,打得李嘉瑞身上真的疼。景行之聽著那叫喊聲,心里談不上滿意也談不上不滿意。那些人敢下重手打皇子?肯定不敢。所以二十板子,打得輕了,半個月就能好。不過對于李云璽的交待和反應(yīng),景行之還比較滿意的。因為對方的反應(yīng)說明,李云璽心里還是有老頭的。上個月,那李嘉瑞砸破了太子的頭,都沒受到懲罰。如此結(jié)果,真的是打破了李云璽以往的行事風(fēng)格。不過這事兒,李嘉瑞這熊孩子也是真的過分。你拿走就拿走,還非得踩上幾腳???腳要是沒用,這里建議您捐出去呢!景行之心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