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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鳴什么也不解釋,什么也不道歉,只消這樣一副模樣,就足以讓鐘晟什么怒氣都消了。鐘晟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見江一鳴明顯顫了顫,他呼吸微滯,有種自己會把對方弄碎的錯覺,他捏了捏眉心,打破了車里讓人壓抑的安靜。鐘晟放緩聲音:“這么晚了,我還是送你回自己家。這次帶鑰匙了么?”“沒帶鑰匙的話,你是不是就直接把我丟在門口了?”江一鳴問,他看向鐘晟,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點鼻音,讓鐘晟心都軟了。“那就繼續(xù)住在我那兒?!辩婈蔁o奈地嘆了口氣,“在你心里,我是這種生氣就會把你丟開的人么?”江一鳴聽見這話,忍不住翹起一點點嘴角,“不是,必須不是?!?/br>鐘晟抬手揉了一把青年的黑色小卷發(fā):“小祖宗。”鐘晟把車開回自己公寓,江一鳴眨眨眼:“我沒說我沒帶鑰匙啊,我就做個假設?!?/br>鐘晟:“……”“嘿嘿,走啦走啦,鐘總請開門?!苯圾Q看鐘晟微微僵住的表情,皮了一下很開心,他推推鐘晟的腰,示意男人趕緊開門。鐘晟被江一鳴吃得死死的,無奈地低低笑了聲。江一鳴看見鐘晟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從浴室里出來時,肚子里咕嚕響了一聲,他訕訕地摸摸鼻尖。“餓了?怎么還沒去睡覺?”鐘晟看向江一鳴,微微挑起眉毛,他擦著頭發(fā)走過江一鳴身邊,徑直走向廚房,“我看看有沒有能吃的東西,白天還有什么工作么?”江一鳴本來是醞釀著賠禮道歉的,被肚子的饑鳴一攪和,前面打的腹稿全沒了。他自暴自棄地往沙發(fā)上一癱,悶聲悶氣地道:“除了排練沒別的了?!?/br>“那等會兒吃個夜宵,明天就在家里排練好了,半決賽之后是個人賽吧?”鐘晟問。個人賽的話,那就犯不著去電視臺那邊和別人排練了,反正他家那么大,清出一塊地方讓江一鳴排練不是問題。江一鳴點點頭,懶懶地窩在沙發(fā)上看鐘晟在廚房里下面。他撐著下巴,看了幾分鐘后,慢吞吞地拖著拖鞋走到廚房門口,扒著移門探出小半個腦袋:“燒什么呢?”“煮面?!?/br>“哦……”江一鳴索然無味地應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是在煮面了,他又不是沒長眼睛,他就是想逗鐘晟多說幾句話。江小少爺在心里幽幽地嘆了口氣,怎么開口呢?他這么一想,鐘晟給他下的大碗面就下了肚。江一鳴咂咂嘴,飽得下意識掩嘴打了個嗝。鐘晟在洗碗,聽見動靜低笑了聲,笑得江一鳴耳朵紅了起來。他懶洋洋地走進廚房里,靠著鐘晟邊上的洗手臺,側頭看鐘晟挽起袖子給自己洗碗,那雙手動輒就是簽下幾百萬合同,現在用來給他煮夜宵洗碗。江一鳴想著嘴角就彎了上去,不知不覺地就把先前醞釀許久的道歉脫口說了出來,“之前我在車上說的話,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往心里去。”“那是什么意思?”鐘晟沒看他,問道。江一鳴看不見鐘晟的表情,也摸不透鐘晟的語氣,他舔了舔嘴唇,顯得有些緊張,“我不想你卷進我在處理的事情里來,以后也不想你卷進來?!?/br>鐘晟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碗,轉身看向江一鳴:“所以你寧愿用那樣的話把我推開?”江一鳴轉開眼神沒吭聲,又舔了舔嘴唇,舌尖滑過唇角的時候,鐘晟的目光陡然深了幾分。“我要是聽不明白你真想表達的意思,那就白看著你長大了。”鐘晟沒有再故意為難江一鳴,他又轉身回去洗碗,聲音比之前還要黯啞幾分。江一鳴聞言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鐘晟的意思,他整個人都鮮活起來,撞了撞鐘晟的胳膊,“那你不早告訴我?看著我那么內疚挺開心?”“也就這么一點點開心吧?!辩婈赡笾持负湍粗副葎澚艘幌?。江一鳴笑起來:“長發(fā)公主的小心眼真不少?!?/br>鐘晟低哼一聲。夜宵吃完后,江一鳴腆著肚子跑去睡覺了,鐘晟替江一鳴把房門掩上后,發(fā)了條消息給鮑啟文,詢問鮑啟文今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鮑啟文凌晨接到鐘晟的消息,還沒睡覺,便詳細把段費來找江一鳴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鐘晟。鐘晟站在陽臺上沉著臉,聽見段費質問威脅江一鳴“你想身上背一條人命么”,左手猛地收緊握成拳,“他敢這樣問?他以為自己身上沒有人命?沒人知道?”鮑啟文在電話那頭沒有出聲,知道鐘晟這句話并不是對自己說。他想著,段費的路估計也就走到頭了。☆、第17章裝神弄鬼第十七天裝神弄鬼第十七天·“江小少爺!小肚子!”段費那邊,被江一鳴拒絕后,老男人神情恍惚地回到了自己家里。他手上提了一版啤酒,喝得爛醉。一夜過后,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段費扶著宿醉作痛的腦袋,赤著腳出來開門。房門打開,門口什么人也沒,他納悶地嘟噥著,正想關門,忽然動作一僵,看著地上血紅一片的油漆。他視線僵硬地往上移,最后在大門上看到一張留言便利貼:“做個老實人,不然你以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段費喃喃讀出聲,頓時背后泛起細細密密的冷汗來,酒一下子全醒了。他驀地瞪大眼睛,精神質地朝四周探頭探腦。他昨晚才冒出想要報復江一鳴的想法來,今早就收到了一張匿名恐嚇信……段費渾身一抖,臉色白得不像人樣。///江一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整個大公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廚房里有鐘晟留下的便利貼,幾個星級酒店的外賣電話在上頭,江一鳴點了三份冰激凌、兩個甜甜圈還有熱騰騰剛出爐的小甜餅。接到電話的酒店接線員臉上表情都僵了,但依舊聲線甜美地應了下來。等到鮑啟文一進門,就看見江一鳴坐在客廳的懶人沙發(fā)上,抱著一大桶冰激凌,沾著甜甜圈,吃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江一鳴一點也沒想到鮑啟文會過來,他聽見門口動靜的時候,還以為是鐘晟回來了。不然他肯定把這些冰激凌小甜餅藏得嚴嚴實實。“冰激凌!甜甜圈!小甜餅!江一鳴你是不是不管你的小肚子了!?”鮑啟文捂著臉尖叫。江一鳴咽下嘴里的甜甜圈,又刮了刮冰激凌桶:“吃都吃了,就讓我吃完嘛?!?/br>江一鳴是那種容易堆積脂肪的體質,臉上不容易長rou,全堆在小肚子上了。所以鮑啟文把這種高熱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