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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臉色一變。柯廷榮本想任由小兒子這樣鬧,說不定江少就被這樣說動了。雖說這么做,是有些道德綁架,怎么都說不過去,但是眼下這情況,柯廷榮也沒法顧慮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做法了——不是小兒子的丑聞的犯罪行為被曝光、害得整個柯家顏面盡失,就是直接一條性命被斷送。他沒法沒臉沒皮地去求江家的小少爺,只好放任柯羽珩這么做。柯廷榮暗地里觀察著江一鳴的神情,他本以為柯羽珩那一句話,會是一記強(qiáng)心針,會讓江一鳴動搖,卻沒想到,反倒是觸到了江一鳴的逆鱗一般,就見江一鳴臉色一變,眼里漫上全然的輕蔑、冷淡和厭惡。柯廷榮見狀,心里一緊,連忙喊道:“叫你說你就說!”與他同時的,是鐘晟的拳頭。柯羽珩被鐘晟砸進(jìn)墻里,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臉上一陣酸疼,眼前一花,自己就被死死按在墻壁上動彈不得。“鐘總!”柯廷榮嚇了一跳,連忙出聲替小兒子求饒,別人或許不清楚鐘家來歷,不清楚鐘義、鐘晟這對父子倆的過去,他還能不知道么?他看看自家小兒子這身板,平日里無所事事,就是一副白斬雞的小身板,說不定連鐘晟的三記拳頭都扛不住。鐘晟冷冷看了眼柯廷榮,柯廷榮當(dāng)下就不敢上前要人了,生怕自己往前走一步,鐘晟的拳頭就下來了。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江一鳴是鐘家現(xiàn)當(dāng)家的逆鱗,柯羽珩這是一下子把兩人的逆鱗都薅了。鐘晟在柯羽珩的耳邊出聲,聲音低沉,柯廷榮只看得見鐘晟的嘴唇在動,隨后自家小兒子就軟了腿,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怕得渾身都在哆嗦。江一鳴微微笑了起來,他倒是聽得清清楚楚,鐘晟在說:“你要是死了,沒人會知道。我說到做到?!?/br>明明鐘晟這句話,也沒用多狠的語氣,聽起來也就平平淡淡的,可偏偏,柯羽珩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一條命就懸了,頭頸上的這顆腦袋,分分鐘就要離自己而去了。他忙不迭地小聲討著饒,連聲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就求求他,求他救救我吧!他想要什么,柯家都給!”柯羽珩仍舊不知道眼前站著的這個,到底是誰。江家人以前一向低調(diào),唯一一次高調(diào)出場的,也就是前不久的那次片場。可偏偏,那段時間柯羽珩又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唐果在拍戲,他被冷落了些許,就立馬轉(zhuǎn)而另找新歡去了,沒工夫去關(guān)心別的事情。“我想要什么,柯家都給?”江一鳴重復(fù)了一遍,微微一笑反問。鐘晟冷呵,抵著柯羽珩壓著墻壁的力道又重了兩分:“你們柯家給不起?!?/br>柯廷榮臉色稍有些難看,但是鐘晟說的的確沒錯,比之鐘家、江家,他們柯家名都排不上,江小少爺要什么東西是鐘家江家給不了的?鐘家江家都給不了的東西,他們柯家又怎么可能給得了?江一鳴滿意地看了眼鐘晟,尤其喜歡鐘晟這幅輕而易舉讓人難堪氣惱卻又偏偏沒法說什么的模樣,深得他江一鳴的真?zhèn)鳌?/br>“江小少爺,求您了,我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不論他做了什么樣的錯事,都饒他一條命吧?!笨峦s哀求道,“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把他教好,要什么代價,我來給他償,求您救他一條小命!”江一鳴盯著他看了幾秒,半晌問道:“你那大兒子呢?”他知道柯廷榮命中有兩子,只是柯廷榮從沒提他的大兒子,江一鳴也就只當(dāng)是關(guān)系不睦,沒有多想,現(xiàn)在聽來,卻另有別情。“大兒子……”柯廷榮一愣,沒想到江一鳴會提他的大兒子,他也沒和江一鳴說過自己還有個孩子,他頓了頓,痛心地道,“大兒子多年前就已經(jīng)沒了?!?/br>“沒了?”江一鳴揚(yáng)起眉頭,“見到尸體了?”柯廷榮愣住,尸體的確沒見著,大兒子在國外度假的時候,住的酒店突然失火,死了十二人,其中也包含了幾具抱在一團(tuán)的尸體,這幾具尸體被高度燒毀,骨髓里的DNA也無法提取出來,沒法辨認(rèn)身份,柯廷榮的大兒子,就在其中——大兒子既沒有回來,也沒有音訊,唯一的可能,就是死在那場火災(zāi)里。現(xiàn)在聽江一鳴這么一問,柯廷榮心底突然冒出希望來:“江小少爺,您是說……”江一鳴淡淡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br>他說完,看向柯羽珩,就見柯家的小兒子畏縮地蜷在那兒,被鐘晟壓得死死的,一句話都不敢說。“給他機(jī)會讓他開個口?!苯圾Q微揚(yáng)下巴說道。鐘晟聞言稍稍松開些力氣,柯羽珩立馬迫不及待地掙開,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像差點(diǎn)要被鐘晟勒死似的。他邊咳嗽,邊拿眼睛瞟鐘晟、江一鳴和自家父親。柯廷榮不再露出偏袒的意思,他瞪了眼小兒子,催促道:“還不趕緊交代???”“交、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柯羽珩哀求地看著江一鳴,“大哥的事情我一點(diǎn)也不知道!”江一鳴挑了挑眉:“我讓你說的,是你自個兒的事,你想什么呢?”他說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柯廷榮,就見柯廷榮臉色一沉,顯然是從小兒子的反應(yīng)里,也看出了幾分端倪。柯羽珩臉上一訕。“還不快說!”柯廷榮喝斥一聲。柯羽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江一鳴,確定了江一鳴的態(tài)度不可能變更后,他支支吾吾地道:“我和唐果,也就認(rèn)識幾個月,掃墓的時候認(rèn)識的,她撞到我身上……”“誰要聽你的感情史了?我問的是認(rèn)識唐果之前?!苯圾Q打斷他的話,“不要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沒那么多時間浪費(fèi)在你身上。”他剛說完,鐘晟拽著柯羽珩又是狠狠按在墻壁上,柯羽珩鼻梁被撞得淤青流血,一臉的血,柯廷榮顯得有些于心不忍,微微挪開了眼。柯羽珩“嗷嗷”叫著,連聲說:“知道了知道了!”江小少爺笑了笑,靠近了一步,說道:“知道我問的是什么了?這兒有個比我還嚴(yán)格的考官,你想清楚了回答?!?/br>他說著,拍了拍鐘晟的胳膊,從沒有荒廢掉的健身效果非常顯著。柯羽珩護(hù)著鼻子連連點(diǎn)頭,磕磕絆絆地回憶起來:“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喝醉了酒,和朋友出去飆車,模模糊糊好像撞著了人,我下去看,就看見一個年輕人躺地上,邊上是撞碎的蛋糕,祝誰誰生日快樂。我看那人腦袋都癟進(jìn)去了,肯定救不活,我怕了,就連忙逃走了?!?/br>“我朋友幫我想辦法,找了個替死鬼代我受審坐牢?!?/br>“那個意外之后沒過多久就是清明,我想著去看看他,給他燒點(diǎn)錢過去,地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