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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別做個窮死鬼,卻撞見了唐果。”“我看見唐果,就一時間忘記了要去干嘛的……我稀里糊涂地就和唐果好上了。”“……但是撞人這事兒,除了我和朋友兩個人以外,誰都不知道!唐果更不可能知道是我撞死了她的未婚夫!”“那不如當面問問她?!苯圾Q說道。柯羽珩一愣:“唐果在這兒?!”江一鳴甩著手里那個破娃娃轉(zhuǎn)圈兒,說道:“這個娃娃是今天才放上去的,上頭灰都沒多少。誰放了娃娃上去,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是誰想害你?!?/br>“二樓今天有誰爬上去過?”柯廷榮立馬轉(zhuǎn)向管家問道。“只有打掃的傭人?!惫芗一氐?,立馬把所有傭人全都喊來。“不必那么麻煩?!苯圾Q瞇瞇眼,看管家興師動眾的樣子,他搖頭道,“就算之前扮作傭人上了二樓,這會兒也不會繼續(xù)待在那兒等著被抓?!?/br>“那她已經(jīng)跑了?”柯廷榮問。“不會。你想,難得有機會混進柯家,放下巫蠱的餌,你會甘心沒有親眼看見柯羽珩的下場就離開嗎?”江一鳴反問。柯廷榮明白過來,唐果一定還躲在哪兒。江一鳴摸出一張引路符,低低念了一句符咒,就見那張引路符騰空升起,四個尖角像是觸角似的動彈兩下,幾秒后,引路符驀地調(diào)頭,扎進柯羽珩的房間里。柯羽珩一愣,連忙跟著跑進去,臉色煞白:“怎么可能?她難道在我房里?!”☆、裝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四天裝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四天·柯羽珩跟著那張引路符跑進臥室,引路符倏地躥進他的床底下,隨后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它、它、它怎么鉆我床底下去了?它這是什么意思?”柯羽珩有些發(fā)愣,心里隱約有一個答案卻不敢相信,他倒吸了口氣問道。江一鳴皺起眉頭,命令柯羽珩:“把床給我翻起來?!?/br>“???”柯羽珩愣愣地看著江一鳴:“翻床?”江一鳴不耐地瞪了他一眼:“哪個字聽不明白?”“我?翻床么?”柯羽珩長那么大,就沒動手翻過床,他看看自己這張雙人床,再打量打量自己這小身板,他扛得起來?“不然還是我動手?”江一鳴笑瞇瞇看著他反問。柯羽珩就見鐘晟朝自己看過來,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連忙搖頭干笑,擼起袖子就往床底下探,找了兩個著力點,憋足了勁往上抬。柯廷榮見狀,連忙讓管家再喊幾個人上來幫忙。柯羽珩好不容易把床抬起近三十度角,實在憋不住力氣,“嗷嗷”叫著“不行了不行了”,就撒了手往后急退兩步,床“哐當”一聲砸下來,人站在地板上都能覺得跟著震了兩下。柯羽珩喘著粗氣擺手:“不成,真的抬不動,你把我丟大牢里我也抬不動?!?/br>他說著,視線不經(jīng)意地下挪,忽然頓住。他死死盯著床腳,臉色煞白煞白。柯廷榮納悶小兒子在看什么,問道:“你這什么表情?”柯羽珩沒有回答,像是被奪走了聲音一樣,只是用盡力氣瞪著那個角落。江一鳴皺眉,走到他邊上看。鮑啟文和柯廷榮兩人也好奇,跟著江一鳴走過去。乍一看,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柯羽珩到底看到了什么,反應(yīng)居然這么大。可等鮑啟文仔仔細細重新又看過去的時候,他陡然倒吸了口涼氣,倒退兩步,震驚地瞪大眼睛。他驀地轉(zhuǎn)向江一鳴:“那個、那個是唐果?”只見床腳角落里,光幾乎照不進去的地方,有一張面孔正朝著他們。那張臉就藏在黑暗里。因為角度的緣故,正好讓部分光源透進去,才讓唐果的臉變得隱約可見,尤其是那雙張開的黑色眼睛,要不是因為光照進去,還真是什么都看不出來。“她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柯羽珩喃喃。柯廷榮面色一整,命令著旁邊愣在原地不動彈的傭人,立馬把這張床翻起來。“不管她在下面裝神弄鬼什么東西,都給我把她揪出來!”柯廷榮呵斥道。江一鳴在旁邊說道:“動作輕一點,小心一點,別破壞了現(xiàn)場,不好交代?!?/br>翻床的幾個傭人聞言心里更慌張了,手上動作格外的小心翼翼。破壞現(xiàn)場?什么現(xiàn)場?這說的都是什么?四個傭人一齊用力,把這張床慢慢抬起來。隨著床揚起的幅度越來越大,冷不丁的,一只慘白的手忽然探出床沿邊緣,驚得靠那只手最近的傭人脫口大叫起來,手上力道一撤,險些床就又要摔回去。幸好江一鳴站在邊上,及時托了一把,救住場子。就見江小少爺出乎意料地出手,快得沒人反應(yīng)過來,單只手穩(wěn)穩(wěn)托住那塊傭人撤手的一角。他手上用力,配合其余三人,輕巧地將這張床翻了個身。床往外一翻,床底下的人徹徹底底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里。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兒粘在床底木板上。一雙手臂高舉過頭頂,向兩邊展開,撐在床板兩側(cè),雙腿并攏,腳板繃直,她的腦袋湊在床腳的角落那兒,歪著頭,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眼白處盡是血紅淤血。漂亮的臉蛋被抹得像是白漆,卻仍舊遮不住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紅斑。任誰都看出來眼前這女孩的不對勁了。“唐、唐果?”柯羽珩小聲地喊,試探地往那個方向靠近了兩步就被江一鳴攔下。江一鳴臉色不太好看,他沒有料到唐果會出意外?,F(xiàn)在再看唐果,分明是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她的壽命,被強行提取,耗盡一空!“別過去?!彼谅曊f道。“可是她……”“涼透了,看不出來?”江一鳴睨了他一眼,皺起眉頭,唐果本不該那么早死,現(xiàn)在的命數(shù)是被人插手強改了。他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幾個翻床的傭人嚇得往后退開幾大步,還有的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撞成一團,場面一下子亂得不像話。柯廷榮猛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小兒子,就見柯羽珩也是一副全然被蒙在鼓里的樣子。他看見小兒子這幅樣子,氣不打一出來,罵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交代清楚!”柯羽珩越看她這幅樣子,越是打心底地發(fā)毛、發(fā)悚,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把人變成這幅樣子?又或者說,誰會刻意把一個女孩擺弄成這個樣子?他渾身打顫,聽見自己父親的問話呵斥,柯羽珩都快哭出來了,他連連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她今天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