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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抓捕來的人,或大或小地犯了錯誤。”“除了少數(shù)生活在這附近的當?shù)鼐用裢?,知道這里情況的人很少——畢竟能逃過‘獵人游戲’的幸存者,除了當初那個把所有獵人幾乎殺盡的逃亡者外,沒有第二個,也就無從得知這里的真實情況?!?/br>“集中營里的這些囚犯,我們稱他們?yōu)樨i佬,因為我們從不克扣他們的伙食,等他們一天三餐喂飽后,一天天的待滿了他們該待的時間,我們就會讓他們出來,進入游戲?!?/br>“這些人就像一頭頭待宰的豬,只不過,或許他們自己并不清楚這一點?!?/br>“除了個別犯了更嚴重罪行的豬佬——對于這些豬佬,我們拔光了他們的指甲——而那些只犯了小錯的豬佬,我們只是讓他們戴上腳鐐,并沒有進行什么過分的私刑?!?/br>“可總有一些豬佬,連最后的游戲環(huán)節(jié)都挨不到,有的選擇自盡,就死在那把椅子上。”他抬起手,指了指被封在墻里、被金屬灌注起來的一把長椅。張涵玉注意到他的食指指甲長得過分,就像是白雪公主里典型的反派巫婆的手指。她打了個寒顫。而陳鶴寧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收回手指,沖張涵玉一笑。張涵玉更害怕了。陳鶴寧繼續(xù)往下說:“還有的豬佬,則求我們直接殺了他們。對于這類豬佬,我們總是很慷慨。”“請各位注意,這些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并沒有參與其中來,這些豬佬的死亡都與我無關?!标慂Q寧忽然強調(diào)了一下。張宇銘有些出戲地抽抽嘴角,不以為意。——誰還會把節(jié)目組編撰的故事當真?這個補丁打得像真的一樣。“那時候的我,還不太會分辨活人和死人的區(qū)別,我們有的時候會和集中營的這些豬佬們住在一塊兒——譬如大人們又收進了一批新豬佬們,我們總得連夜為他們編號、替他們穿戴上腳鏈,他們總會掙扎,發(fā)出像被宰殺的豬一樣的嚎叫。”“這樣的事情總會耗費我們更多的時間,所以通常我們選擇就睡在這兒。”“而我,總發(fā)現(xiàn)自己會在睡著后,走進死人堆里,躺下繼續(xù)睡覺。”“是的沒錯,的確是在睡著后,我很清楚自己至少在睡前,身邊躺著的是我的父母,可每當我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身邊躺著的都是冰冷的尸體?!?/br>“我原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是誰在我睡著后,把我抱到死人堆里去,可后來我卻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是我自己自愿地、無意識地過去了?!?/br>“后來我做了一個實驗,我把自己捆在了躺下的地方,可我發(fā)現(xiàn)我無法睡熟,好像我不屬于那里,我不得不解開束縛的繩子才能入睡?!?/br>“而再一次的,我在死人堆里醒來,可我卻覺得滿足,好像我生來就該屬于他們。”作者有話要說: 200章整百了!發(fā)紅包!感謝在2019-11-2422:09:55~2019-11-2623:11: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怪獸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青青子衿20瓶;江宇軒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裝神弄鬼第二百零一天裝神弄鬼第二百零一天·“我有故事了!我有故事了!”陳鶴寧的話,帶來的沖擊顯然不小。在場所有年輕人的臉色都變了,哪怕在心里反復強調(diào)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故事——可那一瞬間爬上脊梁骨的冷意和恐懼,細細密密,不受控制。陳鶴寧顯然很滿意這些年輕人的反應,他近乎愉悅又滿足地笑了起來,審視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創(chuàng)作品。當他的視線轉到江一鳴和鐘晟臉上時,他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了一瞬:“看起來你們二位仍舊無動于衷?!?/br>“故事不是還沒講完?”鐘晟反問。“呵呵。”陳鶴寧看了鐘晟一眼,“那我就繼續(xù)往下講了。”“就像我說的,那時候我還不那么分辨得清活人和死人的區(qū)別?!标慂Q寧聳了聳肩,“不僅是因為我總睡在死人堆里,如果僅是這樣,那些人還不至于把我當做瘋子,懼怕我、疏離我?!?/br>“我看得到他們看不見的東西。那些他們認為死了的豬佬,在那時幼年的我眼里,和活的豬佬沒什么區(qū)別,他們就晃蕩在所有人的身邊,謾罵詛咒著那些‘獵戶們’?!?/br>“這些人用鮮血淋漓、沒有指甲的雙手去掐那些獵戶的喉嚨;又或者是拔出插在他們臉上的魚槍,當做武器,揮舞著要去戳瞎獵戶們的眼睛?!?/br>“年幼的我一遍一遍地去提醒那些人,但沒人當真,直到有一個獵戶莫名其妙地一頭撞上了墻,而墻上又恰巧凸起了一枚鋼刺——那枚鋼刺戳穿了他的眼睛、貫穿了他的頭顱——一如我提醒的那樣?!?/br>“當然,所謂‘莫名其妙地一頭撞上了墻’,只是他們的說辭,我看到的卻是那個臉上被扎了一根魚槍的豬佬,拽著那個獵戶的頭發(fā),用力往墻上那根鋼刺上摁。”“一聲‘噗嗤’血rou被扎穿的響聲,就像是發(fā)生在我耳邊,那個豬佬摁著獵戶的頭,死死往墻上又推了兩下,直到再也摁不進去、知道那根鋼刺從另一頭戳出來,他才滿意地松開手?!?/br>“那個豬佬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他很詫異,也很怕我,立馬就逃開了。我本想追上他,可他跑得飛快,我跟著他轉了個彎,就徹底找不到了。”“但是這沒關系,重點是那個人死了,而我早就提醒過他們?!?/br>“我是樂于見到這樣的結果的,甚至是沾沾自喜地看著這樣的結果,以為這些人總該認真聽一回一個孩子的話了吧?可結果卻不是這樣的?!?/br>“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他發(fā)出一聲嘆息。“——那些獵戶怪異地盯著我,仿佛我才是要掐他們喉嚨、戳他們眼睛的人。”陳鶴寧古怪地笑了一聲,那雙不太一致的眼睛里,藏著一簇掩飾得很好的怒火,“那時的我還是太小,還不懂有的時候閉嘴比什么都管用?!?/br>“我試著向他們解釋,描述我看到的那些場景——那個其實已經(jīng)死掉了好些天的豬佬,拽著那個剛死的獵戶的頭發(fā)去撞墻上的鋼刺——多么簡單的一件事實,可沒人相信,甚至那些以獵人為樂趣的大人們,竟然覺得我比他們還瘋狂?!?/br>陳鶴寧笑起來,他忽然看向張曦涵,問這個女孩:“你覺得呢?是他們瘋狂,還是我瘋狂?”張曦涵臉色仍舊蒼白,沒有答話。陳鶴寧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