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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前天才剛跟鄰居賠禮道歉,祖宗啊,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深更半夜,我不想再跟鄰居賠禮道歉了。”鐵暴鳥抬起一邊翅膀煽了曾藝爵的臉,力道不大,只是讓曾藝爵頭轉(zhuǎn)到一邊,看到旁邊的情況。一只嫩生生的小螃蟹猝不及防闖入曾藝爵的視野中,世界好像安靜了一瞬間,鐵暴鳥興奮地拍打著雙翅膀,好像在慶祝著新生的生命。“帝皇蟹破殼了?”曾藝爵喃喃。曾藝爵拔腿沖向自己的房間,他只有一個想法——在深更半夜叫醒林子鳴!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這么苦逼,現(xiàn)在有一個正當(dāng)?shù)貌荒茉僬?dāng)?shù)睦碛伞?/br>林子鳴睡得晚,躺在床上,睡意聚集剛要進入睡眠狀態(tài),猛然被手機鈴聲吵醒,他“嚯”地坐了起來,雙目陰沉地看著在床頭柜上屏幕亮光的手機。上面的來電人名字是曾藝爵。林子鳴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拿起手機,深夜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威脅和被吵醒的憤怒:“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則你就完蛋了。”曾藝爵“呵”了一聲,懶洋洋地拖長的聲音:“我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啊?!?/br>“說?!?/br>“帝皇蟹破殼了?!?/br>林子鳴聞言,伸手在鼻梁上按了按,而后拿著手機,一邊說話一邊去找換的衣服:“呵,給老子等著?!?/br>“親,這邊建議您直接穿睡衣過來呢,事態(tài)緊急……”“嘟嘟嘟……”曾藝爵話沒說完林子鳴就憤怒地掛了電話。曾藝爵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到達極致,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并伴隨著一陣不爽的話語:“小曾啊,這都第幾次了,而且這次居然還是深更半夜,現(xiàn)在這棟樓的人都被吵醒了。”曾藝爵的笑容瞬間僵住,目光緩緩從帝皇蟹移動到鐵暴鳥身上,鐵暴鳥無所畏懼,昂首挺胸。一拍額頭,曾藝爵嘆了口氣,無奈又蒼涼,邁著沉重的腳步去開門跟鄰居道歉。終于道歉又賠禮的,終于讓鄰居們都回去了,曾藝爵剛要關(guān)門,就看到從樓道拐角走出來的林子鳴。林子鳴嘴角一歪,嘲笑的幸災(zāi)樂禍之意非常明顯:“喲,又在給你的鄰居賠禮道歉呢?這次花了多少?說了幾次對不起?”“呵,”曾藝爵沒好氣地一扯嘴角,回以同樣嘲諷滿滿的笑容,“你怎么沒穿睡衣過來?不是讓你第一時間趕過來嗎?”林子鳴昂首闊步走過去,擠開曾藝爵,走進房子里,擠開曾藝爵的時候道:“我可沒在電話里面聽出第一時間這個意思?!?/br>曾藝爵對著他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林子鳴走進客廳后,直接看向之前放著帝皇蟹蛋的嬰兒床。嬰兒床放在單人沙發(fā)旁邊,鐵暴鳥站在單人沙發(fā)的扶手上,俯下身子蹭著帝皇蟹,將暴戾的一面都收了起來,展現(xiàn)的是不可思議的溫柔。這一幕嚴重引起曾藝爵的不適,心里腹誹了這只祖宗鳥對待他跟對待帝皇蟹可真是天壤之別。腹誹歸腹誹,曾藝爵關(guān)上大門,把里面的門也關(guān)上,走向嬰兒床。剛出殼的帝皇蟹身上的殼看著并不硬,反而有些軟,它一點點啃著蛋殼,吃香并不粗魯,鐵暴鳥用嘴幫它把那些大塊的蛋殼弄碎,方便它吃。“你讓我來干什么?”林子鳴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又沒什么要做的?!?/br>“不,”曾藝爵伸出食指搖了搖,“去泡奶粉,我問過斐沉,帝皇蟹出殼后的一小時就會把自己的蛋殼都吃完,吃完后,它的父母會將提前捕獵的獵物弄成rou糜,母蟹還會分泌一種營養(yǎng)液體,與rou糜攪拌一起喂給幼蟹吃……”林子鳴打斷曾藝爵略帶著興奮的話:“說重點,我要做什么?”“我找斐沉提前拿了一些材料和配方,你去把那些弄成一份幼蟹吃的食物?!痹嚲粽f著,蹲下身,拉開玻璃桌下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本筆記本,翻到某一頁,遞給林子鳴。林子鳴掃了一眼紙上內(nèi)容,嘴角抽了下:“這么復(fù)雜?”“去吧少年,我看好你?!痹嚲袈冻鲆粋€燦爛的笑容,轉(zhuǎn)身就要回自己的工作室,但被林子鳴拉住衣服后領(lǐng)。“回來,我做這些,你做什么?”林子鳴瞇起眼睛。“工作啊,”曾藝爵很自然地說,理直氣壯,“我在趕稿子,生死時速?!?/br>說完,曾藝爵伸手撥掉林子鳴揪住他衣領(lǐng)的走,腳步匆匆地進入工作室,關(guān)上房門。林子鳴看著手里的筆記本,一時間很想把筆記本扔地上。鐵暴鳥的翅膀動了動林子鳴,小聲急促地鳴叫,似乎催促林子鳴趕緊去準(zhǔn)備幼蟹一個小時后的食物。“嘖?!绷肿峪Q抓了抓頭發(fā),還是拿著筆記本去準(zhǔn)備。折騰完帝皇蟹幼崽的食物后,已經(jīng)接近三點,林子鳴精神困倦,不想回自己的房子睡,就近原則,打開自己知道的那間客房,入眼的那張床,上面布滿被某種利爪抓過的痕跡,枕頭里面甚至有棉絮擠出。林子鳴眼皮一跳,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深夜不想趕路回家,林子鳴淡定地去曾藝爵的臥室,這里的床鋪沒有被那種利爪禍害過的痕跡,他滿意地躺下睡覺。第二天清晨,林子鳴還在熟睡便被一只腳給踹了下去,他憑借身體多年的條件翻身,在掉下去甩個狼狽前自動調(diào)整落地姿勢。“喂!你找死嗎?”林子鳴短時間內(nèi)被吵醒兩次,本來脾氣就不怎么好的他非常不爽,抓著有些雜亂的頭發(fā),殺氣騰騰地看著曾藝爵。曾藝爵眼睛半睜半閉,聲音含糊:“晚安?!?/br>說完,曾藝爵便往后倒,呈現(xiàn)大字型躺在床上,隨手一扯被子,便不管外界了。林子鳴:“……”躍上床,他抬腳踢了踢曾藝爵的腰,曾藝爵沒給任何反應(yīng),看著好像已經(jīng)睡著。“呵?!绷肿峪Q跳下床,心道等你起來再收拾你。走出臥室的時候,林子鳴看到不遠處的那扇房門,想到曾藝爵收集的那些手辦,距離他上一次瞄見那些手辦已經(jīng)是兩年前,不知道這兩年間里面有沒有多出一倍。反正也沒事,林子鳴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轉(zhuǎn)動門把打開門,入眼是滿屋子的玻璃展示柜,里面擺滿了各種手辦,男性和女性的比例乍看好像相差不多。“還真是多了一倍。”林子鳴往前走了幾步,掃視屋內(nèi)。忽然間,他看到身側(cè)一個沒有放在展示柜里面的大型手辦,這個手辦的高度有他的一半,讓林子鳴驚愕的是這個手辦的臉,居然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神態(tài)也差不多,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個手辦是一個女孩子,穿著裙子的女孩子。林子鳴震驚和驚疑之下,下意識猛地伸手,只聽一聲輕輕的“咔嚓”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