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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膩,令少年的睫羽不自覺地稍稍低斂下來,紅唇微啟,輕輕地應了一聲。“乖,”宮行歌的手指輕輕撫過少年臉頰,他的眸色和動作都是那樣輕柔,帶著似是無限的寵溺憐愛,那樣的珍而重之,仿佛對待的是世間無上的珍寶那般。他替少年撩起幾縷黑發(fā),聲音柔和而輕綣地:“……那我們便好好休息。”姜折微的耳畔,宮行歌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與系統(tǒng)形成鮮明對比。“休——休息?!”系統(tǒng)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震驚,“不是吧??宮行歌就準備這樣走了?!”“那他喂你吃那些容易醉的果子是為了什么!?。榱耸裁窗。。?!”“……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那么早下結(jié)論呢,阿統(tǒng)。”姜折微說著,呼吸漸漸變得紊亂起來,而說著要他“好好休息”的宮行歌,下一刻便徑直摟住了他,床榻兩旁的帷幔顫抖著落下,遮住了一室的動人綺旎。系統(tǒng):…………原來是它太天真。它沉默了數(shù)秒,二話不說地戴上了防噪音耳機,任由自家宿主和反派BOSS快樂地繼續(xù)“休息”。這一休息便足足休息了半日光景。到了傍晚時分,宮行歌便自妖王宮中再次離開了,只留下姜折微一人在殿內(nèi)抱著被子沉沉酣睡,一直睡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分。半夜時姜折微漸漸醒了,他抱著被子坐起來,懶洋洋地問系統(tǒng):“狐貍美人現(xiàn)在離開多遠了?”“已經(jīng)遠到離開妖界了?!毕到y(tǒng)查了一下實時定位后很快回答。結(jié)果一抬頭,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家宿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抬起了頭,正對著床邊的鏡子看著什么。“我身上的痕跡現(xiàn)在還明顯嗎?阿統(tǒng)?”姜折微忽然問了一句。系統(tǒng)對比了一下后,老老實實地回答:“畢竟已經(jīng)過了半天了,感覺上已經(jīng)消退了一點……”姜折微輕輕地嘖了一聲,抬手拉了下自己的衣襟,又理了理迤邐的烏黑長發(fā),讓本來只是隱約顯露出的重疊紅痕,變得更加鮮明了幾分。系統(tǒng):……“……等等宿主,你現(xiàn)在這是在做什么……?”它忍不住萬分疑惑地問,而姜折微頭也不抬地:“當然是尋找快樂呀,統(tǒng)統(tǒng)——”系統(tǒng):……????它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宿主對著鏡子,把本來就十足日愛日末的模樣,打理得更加日愛日末了幾分。正滿心疑惑地想說些什么,系統(tǒng)卻突然一凜,警告姜折微道:“我這邊好像監(jiān)測到有人來了!宿主??!”姜折微嗯了一聲,隨手寬了寬衣帶后平靜地坐回床上,拉起余溫未退的被子遮蓋住大半身體,卻還有意無意的光露著半截足踝,奶白色的肌膚上蜿蜒著緋色痕跡,在沉重華美的被褥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綺綣動人。當他稍稍歪了下頭,半闔著眼眸、將墨色綢緞般的黑發(fā)鋪陳于玉枕上時,系統(tǒng)的警告聲也差不多在同一時刻響起:“宿宿宿宿宿宿主……!是鳳珩?。淼娜耸悄兄鼬P珩?。。∷F(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到達了寢宮門口——”系統(tǒng)話音未落,寂靜的大殿內(nèi)便響起了吱呀的輕響。寢宮的門推開了一條縫,淺淺的月色流淌進來,在地上鋪了一層銀白色的霜。少年似是于沉睡中朦朦朧朧地聽見了聲音,墨色的睫毛微微地顫了一下。他緩緩睜開眼,猶帶著隱約睡意的眼眸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月色照在進門的身影身上,只能不甚真切地看見一襲隱隱有些晃眼的衣角。“是誰?”少年的聲音模糊溫暖,似還帶著朦朧的睡意般,他努力地向外看了兩秒,卻又很快放棄了,只輕輕垂下眼睫,貓兒似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很快又縮回了被窩中。連露在外面的足踝也怕冷似的微微縮了縮,花瓣似的趾尖微蜷,更顯得隱約橫過肌膚的紅痕鮮艷、而足心處光潔的肌膚暖玉般白。“宿主你小心一點啊,”系統(tǒng)忍不住擔憂起來,“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跡露出來了!鳳珩看到后一定會黑化的吧?。‖F(xiàn)在狐貍美人可不在妖界?。∪f一鳳珩對你做出什么——”系統(tǒng)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清脆的、格外熟悉的:“——嘻嘻?!?/br>系統(tǒng)突然明白了什么,頓時把剩下的話全都吞了下去,默默地再一次拿出了……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防噪音耳機。而在少年再次入睡之后,宮殿前的那個身影似是停頓了片刻,才再一次抬步,一步一步地走近床榻上熟睡的少年。清脆的腳步聲回響在寂靜的殿宇中,少年的羽睫很快又顫抖了一下,似是再次被驚醒了,但他這次連眼眸也沒有睜開,只輕輕翻了個身,聲線微長地軟糯道:“水……”同時微闔著睫羽,用艷色舌尖舌氏了舌氏黯紅的唇瓣。大概是由于干渴的緣故,少年向來潤澤的唇稍稍失色了些,泛上了些許淺淡的蒼白,卻依然漂亮極了,像是用冰雕刻成的花瓣,仿佛用指尖輕輕一觸,就會芬芳而甜膩消融在你的掌心中。床榻前的身影稍頓了一下,而少年的脖頸微微偏了偏,墨色的發(fā)絲迤邐散開如漆黑雀屏,橫陳在潔白玉枕上,露出的小半截脖頸卻比玉枕更白,像是怯弱的、凝凍著的月光。少年半閉著眼眸,軟紅的唇瓣微啟,似是稍帶著不耐地,又重復了一遍:“……水?!?/br>“……”在片刻的沉默后,腳步聲逐漸自床榻邊走遠,又很快返回,很快地,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就捧著一盞清水,湊到了少年姣好的唇邊。絲絲清爽的涼意透過容器傳來,少年眼睫微翹,幼貓般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啜飲起了容器中的清水。焦渴的感覺很快被冰涼取代,月光下,少年的唇在沾染了晶瑩的水珠后,宛如滋潤了甘霖后的玫瑰,愈發(fā)鮮艷動人起來。對面的人伸出手指,替少年抹去了唇尖的一點痕跡。他的動作十分輕柔,隨著指腹輕輕抹過的動作,少年唇邊的水漬自然地被消融在他指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桌子上的香爐被人點燃,淡色的白霧浮起,甜膩的香氣在空中徐徐散開,隨著對方的動作輕輕環(huán)繞在帳幔周圍,令屋子里的氛圍一時間顯得日愛日末繾倦了起來。少年懶洋洋地半闔著眼睫,連為他遞水的那人是誰也未曾去看。只是當那只手的主人替他擦去水痕時,這過于親昵的動作似是終于讓少年察覺了幾分不對。他忽地抬起眸子,正想要呵斥對方,話語剛到了唇邊便突地凝固住了,如蝴蝶羽翼般美麗的墨色睫毛微微地顫了一下。下一刻,一道悅耳的嗓音響起,打破了屋內(nèi)平靜的氛圍。“您看起來很驚訝呢,是把我當成別的什么人了嗎……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