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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珩看著他,語調(diào)溫和,而又似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意味。少年如玉般白皙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了絲綢被子,留下幾道淺淺的折痕。月光下,青年倚著身子湊過去,看似親昵地,呼吸溫暖地噴薄在少年的頸項。少年的紅唇微抿著,清瑩透潤的眼眸中似有霧氣氤氳回轉。“今天夜里好黑,天氣又很冷,徒兒一個人呆在山上怕得很呢,師母……”他的聲音悅耳動聽,仿佛動人溫柔極了,指尖卻從袖子底下捉住少年的手,一寸一寸地,沿著衣袖捋上去,“……晚上陪我睡吧,好不好?”第64章靜謐的房間內(nèi),鳳珩的聲音輕輕響起,像是輝耀著月光的泉水,溫柔而清冷的流淌過少年耳畔。少年被他執(zhí)著的手腕一掙,抿緊下唇,聲音低低地斥道:“你……大膽……”他微帶嗔怒地輕抿著唇瓣,清透眼眸里耀出灼灼的光,聲線似是冷冽的,眼圈卻已經(jīng)泛起了微紅,單薄的衣袖因為重力的緣故,順著手腕白皙的線條滑落下來,露出一小截欺霜賽雪的藕臂。鳳珩的手還捏在他細弱的腕上,此刻姜折微的衣袖滑落,那輕透的衣料便輕輕地垂落下來、遮住了鳳珩的修長指尖。“師母不是說好了,要照顧徒兒的嗎?徒兒只是……在向師母祈求庇護而已?!?/br>他的語氣與神態(tài)是那樣理直氣壯、似是理所當然般,握住少年手腕的手指卻錮得極牢,修長五指環(huán)繞圈錮,將那細弱手腕牢牢地控在掌心中,不許對方掙脫。月光隔著竹影疏離地照來,將鳳珩背光的瞳孔映得極黑極深,他垂眸凝視著眼前的少年,慢條斯理地,將少年的手腕一寸寸緩緩壓低,原本滑落下來的衣料便又順著重力流水似的淌下來,遮住了少年白而纖弱的手腕。而原本坐在榻上的少年已隨著他的動作,不知不覺地稍稍被帶低了身子,到了與鳳珩離得極近的地方,能看見少年濃墨般的睫羽在月光下輕斂,如蝶翼般無聲地翕動著,卷翹的眼睫顯得是那樣纖細,好像呵一口氣,便會融化在白霜般的月下。“誰和你說好了……”少年的臉上帶著羞怒的神色,自唇尖吐出的話音卻很輕,像是落在心尖上的雪花,帶著微微的涼意輕飄飄落在心湖中,融成一點剔透的水珠。鳳珩微微勾起薄唇,慢條斯理地抬起手腕,替少年將衣袖上牽起的褶皺一一撫平。少年的胸脯無聲地起伏著,仿佛氣惱極了般,半晌才說出話來,話音卻也是低顫著的,帶著隱隱約約的糯音:“你怎么……你怎么能如此……!”卻只說了兩句,自己的頰邊便慢慢guntang起來,少年連睫羽也低垂下來,青絲垂落著自素頸邊滑落,遮掩住大半面容,他微微將頭偏向一旁,不肯將視線看向前方的人。明明是用以叱責的話,從那紅軟的唇尖吐出,卻也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道。好像初春的雪花,下落至一半就融成了春雨,溫潤潤地打在人的心湖,濺起點點滴滴的漣漪來。鳳珩掌心中還握著他的手腕,瞳色幽深、明知故問地:“……什么如此?”一邊問,一邊有意無意地輕探過身,隨著他微俯過身的動作,鳳珩身上暖洋洋的氣息頓時包圍了少年,隨著呼吸的起伏,緩緩吹襲而來。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吹拂在耳畔的氣息卻令少年連紅唇都不自在地微抿住了。隨著昳麗唇線微微收緊,剛喝完水不久的唇色愈發(fā)顯得剔透鮮潤,在月光下仿若染著露水的櫻桃,紅得嬌艷欲滴,分外引人遐想。少年的睫羽緩緩地眨了眨,纖濃墨黑的眼睫在瓷白肌膚上投下淺淡光影,垂斂的長睫如同棲息的蝶,輕輕地微闔著,耀出的弧度脆弱又流麗,在月色下悄無聲息地撲朔。“……你每次都這樣,明知道我不肯說,卻總是偏要問?!?/br>姜折微的聲音低低的,似帶著幾分羞惱。他微轉過眼眸,露出一小截瓷白脖頸,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濃墨般的青絲自窄窄的削肩上滑落下去,如烏綢般流曳鋪瀉滿背,漆黑發(fā)尾隨著他轉頭的動作垂落下去,無聲地輕掃過纖背,在衣料上橫曳起絲絲縷縷的淺紋來。被挽住的手腕本就纖細,被寬大的衣袖一襯,更顯得嬌弱無比,手腕上的肌膚白也白得剔透,瑩潤如凝脂美玉,毫無瑕疵的動人。鳳珩墨色瞳仁中的眸色愈顯幽深,他凝望著眼前絕色姝麗的少年,只隔著衣袖握緊了少年纖弱的手腕。似是感到了眼前青年的眸光,姜折微抿唇試著掙脫了一下,卻因為力氣太小的緣故,手腕只被對方掌控得更牢。隨著掙脫失敗的動作,少年鋪滿纖背的墨色長發(fā)都微微一晃,白玉般透麗的臉頰也因為羞赧而暈紅了,卻依然不敢抬起頭,只照舊地偏過頭去不看眼前的人,只黑發(fā)間露出的一點玉色耳尖,隱約泛起了誘人的紅意。“你……快放開手……”少年連說話的時候都不肯轉過頭來,羞連脖頸上都泛起了膩粉,只垂著睫羽輕輕攥住了衣料,抿唇向著自己的方向使力拽了拽,發(fā)現(xiàn)沒有拽動,便半是羞赧半是惱怒地壓低了聲音,仿佛急得帶起了絲縷哭腔:“……你……你走開!”“……師母……”在微涼的夜風里,鳳珩似是無限哀涼地低低喚了一聲,他隔著衣料握住少年的手腕,聲線輕柔地道:“……離天亮還有那樣長的時間,外面的天那樣黑,風又那樣冷,您……當真便讓我一個人離開?”他一邊說著,一邊以指尖緩緩輕捺過少年的衣袖,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少年卻依舊能感到手腕的肌膚上被對方輕劃過的隱約觸感。明明是仿佛弱勢般的話語,行動間卻又帶著那樣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少年從沒見過這樣的架勢,連流麗的眼尾都被逼出了淡淡緋色,他微抿朱唇,仿佛猶豫了片刻,卻終于還是冷著容色問道:“你究竟想要怎樣?!”“徒兒說過了呀,師母?!?/br>鳳珩在說話的同時,還在從容不迫地,將指尖緩慢地沿著對方衣袖柔靡的線條滑過去,帶起絲絲縷縷的折痕來。在惹得少年睫羽輕輕地顫抖的同時,偏偏面上還要做出一副詫異的神色,好像當真不明白少年問這話的用意那樣,從從容容地、又將自己曾經(jīng)的話語重復了一遍:“——今天夜晚的天色這樣深,又這樣寒涼,徒兒一個人睡害怕得很,師母今夜便陪徒兒睡一覺,好不好?”他的聲音又涼又輕,像是薄薄的冰片,在耳尖上一浸便涼涼的化開來,卻令少年連耳尖都變得guntang起來。“……”姜折微沉默著再次偏過頭去,羞惱得連眼眸里都漾出了淼淼的水色來,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