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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安慶帝特意表示北戰(zhàn)王平定南邊民亂勞苦功高,朕心甚慰。如今正好北邊沒了戰(zhàn)事,便留在鄴京共享天倫之樂。至于城外駐扎的兩萬雁州軍,則由參軍謝陵帶回雁州鎮(zhèn)守。傳旨太監(jiān)將圣旨交到他手中,笑瞇瞇地說了一句:“從前王爺征戰(zhàn)在外,陛下甚是想念卻不得見。如今既然留在鄴京,便多進(jìn)宮陪陪陛下,也好為陛下分憂解難。”其他人聽到這番話做什么感想蕭止戈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深感反胃,甚至連個笑臉都欠奉,沉下臉硬邦邦道:“父皇厚愛,只是本王出生時有大兇之兆,與父皇太過親近恐對龍體不好,非是不愿親近,而是不能。勞煩公公與父皇解釋?!?/br>傳旨太監(jiān)臉色一僵,沒想到他就這么直喇喇地把話說了出來。北戰(zhàn)王出生有大兇之兆不少人都知道,只是沒人放到明面上來說?,F(xiàn)在他自己說出來,卻堵死了這太監(jiān)的話。安慶帝打得什么算盤蕭止戈再清楚不過。他年邁昏庸,身體又受了損。如今石家之事牽扯出來,他唯恐年輕的太子等不及,取他而代之。便想扶持其他兒子與太子對抗。三皇子是肯定不行的,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這些年在他的放任之下發(fā)展出來的勢力都不容小覷。太子年輕勢大,舒貴妃和三皇子也風(fēng)華正好。不管扶持哪一個,都有立即取代他的可能。唯有被忽略多年的北戰(zhàn)王,后宮無依無靠,朝中亦無黨系支持。卻偏偏手握重兵。既不至于立刻威脅到安慶帝的龍座,也能同太子和三皇子相抗衡,不至于立刻就被打壓下去。安慶帝打得好算盤,還特意叫了傳旨太監(jiān)當(dāng)眾傳了口諭,以示親近之意。同時又以皇位孝道利誘威逼蕭止戈與他站在一條船上。只可惜,蕭止戈并不入他的甕。這皇位他當(dāng)然要,但不是卑躬屈膝向安慶帝討來的。而是他自己憑本事奪來的。作者有話要說:慫慫:想利用我?沒門。喏喏;這些人都在想屁吃?第83章傳旨太監(jiān)帶了話回宮,安慶帝如何驚怒蕭止戈并不在乎,左右安慶帝現(xiàn)在只能拉攏他,不敢立刻跟他撕破臉。要是沒了他在中間當(dāng)靶子,不管太子和三皇子斗起來哪一方勝了,安慶帝的龍座都要坐不安穩(wěn)。接了賞賜之后,蕭止戈一邊叫人登記造冊收進(jìn)庫房,一邊開始找能工巧匠,準(zhǔn)備修繕王府。此次他被安慶帝留在鄴京,估計輕易不會再放他回雁州,太子和三皇子也不樂意他在雁州坐山觀虎斗,他勢必要在鄴京長住,那么安長卿和兩個孩子也得一并回鄴京來。從前他還覺得這王府尚能一住,但自從去南邊兒見識過石家宅邸的富麗堂皇之后,看著自己這座王府越發(fā)覺得哪哪都不如意。挪一挪地方暫時是不可能了,但是將里面修繕一番住得更舒服些還是可以的。蕭止戈計劃著最好能在安長卿帶著孩子抵達(dá)京城之前修繕完畢。王府開始動工時,駐扎在城外的兩萬雁州軍啟程返回雁州。蕭止戈的家書交給謝陵帶回去,等他們回了鄴京后,屆時再派一隊人護送安長卿一行返京。城外駐扎的大軍離開后,蕭止戈便開始一心一意督促著工匠盡快修繕王府。宮中安慶帝或許是氣惱他不識抬舉,名為歷練,實則將他扔去了鴻臚寺坐冷板凳。鴻臚寺主掌周邊各國外交以及民族事務(wù)。但如今大鄴并不與周邊國家往來,亦與小國納貢。鴻臚寺實際上十分清閑又貧寒。里頭的官員多半無所事事,但凡有些背景的不樂意來。安慶帝此舉本意是想震懾他,叫他知道若是沒有皇帝支持,他便只能在鴻臚寺這般的地方蹉跎。然而蕭止戈對此并不在意,從前安慶帝不喜他,從未叫他接觸過政事,他連早朝都不去。眼下就更不稀罕了,樂得不用看那些官員狗咬狗。每日除了去鴻臚寺點個卯,其余時間便光明正大地回了王府,反而是十分上心王府修繕事宜,事事都要親自盯著。宮中安慶帝聽聞消息,心里嘔地差點咳血??上У搅巳缃窬车?,他只能拉攏這個兒子,暫時卻不能對他做什么。倒是太子聽說王府修繕,不僅大手筆地重新鋪了地龍,還大費周章地引了活水進(jìn)園子,湖中投放上千尾錦鯉,湖上又建拱橋飛亭……處處皆是精致奢侈。“果然是他!”太子原先就猜測石家抄家的大頭實則是被蕭止戈暗中扣下了。石家有多富有安慶帝不清楚,他卻十分清楚。只是南地官員被肅清,抄家經(jīng)手的全是蕭止戈的人,他根本拿不到確切的消息??裳巯乱娛捴垢陠螁问切蘅樛醺枚缺闳绱松菝?,幾乎肯定就是他暗中扣下了石家財產(chǎn),還反手往他們身上潑了一盆臟水,叫他招了安慶帝猜忌。心腹附和道:“北戰(zhàn)王如此行事,分明沒有將殿下放在眼里??磥硎氰F了心要與殿下為敵了!”想到安慶帝這一番動作,太子面孔一瞬扭曲,陰沉笑道:“孤早說過他野心不小,現(xiàn)在不過是藏不住了而已?!?/br>他陰冷地瞇起眼,像一條吐了信子的毒蛇:“孤與他,遲早不死不休……”心腹覷著他面色,一時沒敢接話,他總覺得,太子這話并不那么單純,似乎還藏著些別的什么。他不敢多嘴,只恭敬應(yīng)是。***三月中旬時,安長卿一行抵達(dá)鄴京。蕭止戈親自騎馬出城去迎,待看到掛著“戈”字的馬車時,冷峻的神色才柔和下來,繃成一條線的唇微微向上勾起,策馬迎上去。安長卿恰好此時掀開車簾,兩人目光相撞,糾纏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這一別,又是兩個多月時間。蕭止戈策馬跟在馬車邊上,目光凝著他,良久才道:“怎么瘦了?”安長卿打起馬車簾子,隔著車窗同他說話:“也該瘦了。”先前胖是因為懷孕,如今孩子都三個多月了,總不能再繼續(xù)胖下去。“胖些好?!笔捴垢昴抗庠谒樕襄已?,若不是在外頭不便,估計還恨不得上手摸一摸,看看是不是身上也瘦了。安長卿不欲跟他糾纏這個問題,轉(zhuǎn)而道:“阿珩和珠兒跟著奶娘在后面的馬車上,過了這么久,估計都不認(rèn)得你這個爹了?!?/br>蕭止戈倒是毫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一臉理所當(dāng)然道:“我的種,便是不認(rèn)得我,也不能管別人叫爹去。”“……”安長卿有時候真是不想跟這人說話。*長長的馬車隊伍緩緩入城。原本路邊百姓還猜測著是誰家這么大排場,等看到馬車上掛著的旗幟,再一看跟打頭馬車并排而行的蕭止戈,小聲的議論霎時間沸騰起來。“是王妃回來了吧?”“肯定是王妃,不然你見過誰有這么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