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甚至沒有過問刺殺之事,反而熱切地看著舒聆停:“西蜣當真要獻上秘寶?”舒聆停顧忌地看了一眼蕭止戈,這才道:“那使臣確實如此說。他說第一任西蜣王曾在自己陵寢之下又建了一座空冢,里面堆積了第一任西蜣王積累的大半財富。若是想打開那空冢,需要一幅畫和一把鑰匙。鑰匙如今便在王太后手中。那畫像卻在西蜣丞相薛無衣手里。對方承諾,只要我們出兵剿滅薛氏黨羽,西蜣愿意將畫像和鑰匙拱手奉上?!?/br>“聽起來倒是不錯?!卑矐c帝果然有興趣,卻又有些遲疑:“可若是那空冢里什么也沒有呢?西蜣倒是會算賬,拿這不知有沒有的秘寶就妄圖騙朕派兵。”舒聆停道:“這便是臣一定要面見陛下才能說的緣由了。臣不否認確實與西蜣人有所接觸,卻從不敢生不忠之心。沒想到竟然有人借著這一點,捏造書信污蔑臣通敵叛國意圖謀反,其心可誅!”說著他從貼身中衣的內(nèi)袋里拿出一封信件雙手捧上,道:“這是那使臣當時交給臣的。說是王太后與西蜣王送來的國書,只要我們同意出兵相助,不論能不能找到秘寶,都會再另外進獻五百萬兩白銀,兩千匹西蜣馬,還有各色珍寶等等俱都寫在了這份國書之上?!?/br>安慶帝接過去一看,下面果然蓋著西蜣王族的璽印。安慶帝臉色頓時大好,連蠟黃臉色都紅潤幾分:“確實還算有誠意。此事若是能成,算你一件大功。”舒聆停一喜:“陛下圣明。臣不敢邀功,只求嚴懲栽贓陷害之人!”安慶帝龍心大悅,自然不再追究他的罪責,十分好說話地應(yīng)了下來。蕭止戈在邊上聽他們一唱一和,想到那副畫像上的人,面色微沉,出言勸誡道:“西蜣之人素來狡猾,眼下有求于我們自然是千般許諾,事后卻未嘗會履行約定。且兒臣聽聞薛無衣手下有一名猛將商闕用兵入神,十分悍勇。我們貿(mào)然出兵,將士長途跋涉又水土不服,未必有勝算。”安慶帝近來越發(fā)固執(zhí),最聽不得有人反對他。蕭止戈一開口他臉色就變了,不悅道:“西蜣蠻荒小國,將領(lǐng)再悍勇能敵得過我大鄴將士?”說完擺擺手,不耐煩道:“你此次受累了,先回去歇著吧。西蜣之事,朝會上再議。”蕭止戈起身行禮,微微瞇起眼眸掃過二人,方才退了出去。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畫像上的人與安長卿幾乎一模一樣,若是知道了……蕭止戈眸色一冷,他決不可能叫安慶帝與西蜣合作。***舒聆停在宮中與安慶帝一番密談后,隔日便洗刷了冤屈,反而是那揭發(fā)的參軍,被下了大理寺邢獄嚴加審問。而宮中被幽禁的舒貴妃母子也終于重獲自由。安慶帝還惦記著西蜣秘寶,看著楚楚可憐的舒貴妃更覺憐惜,不僅恩準了她回舒家省親,還額外賞了不少東西以示安撫。舒府。舒貴妃看著躺在床上的兄長面色陰郁:“大哥可知動手的人是誰?”一旁的三皇子嗤笑道:“這還用問,不是二哥,那就只有我那好大哥了。這是想挑著我們和二哥斗呢。若是大舅舅當真在回京路上出了事,母親能咽下這口氣?”舒貴妃一想便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舒聆?;钪貋砹耍右勺畲蟮漠斦嬷挥惺捴垢辏麄兡缸又慌乱策€被幽禁在宮中,便是要報仇,那也是沖著蕭止戈去的。“太子真是好毒的心思。”舒貴妃咬牙冷笑一聲,接著又似想到什么,嗤笑道:“既然他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了……”舒聆停目光一閃:“你是說……那件事?”舒貴妃點頭:“當年宮中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提起,違者立斬不赦。但這事也不只我一個人知道……長公主這些年,不還死死記著么?”她輕笑一聲,撫了撫發(fā)髻,對舒聆停道:“既然是北戰(zhàn)王救了大哥一命,大哥理當?shù)情T致謝才是……”舒聆停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道:“娘娘放心,此事交給我?!?/br>三皇子沒明白他們在說什么,神情疑惑。舒貴妃卻溫柔地給他整了整衣襟:“這事你別多問,叫你大舅舅去辦就是。若是蕭止戈知道了當年之事,必不會放過太子的,我們啊……只等著看好戲便是了?!?/br>***安長卿自收到消息,便在府里焦急等著了,尤其是聽傳信的護衛(wèi)說路上還遇見了刺客,更是坐立不安。直到過了午時,方才有門房來稟報,說王爺回來了。安長卿急急忙忙到了門口,就碰上了牽著馬往里走的蕭止戈。路上遇刺,又趕路回來。蕭止戈一身風塵,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茬也沒來得及刮干凈,倒是多了幾分落拓不羈。安長卿站在原地,蕭止戈將韁繩交給下人,大步朝著他走去,直至走到他面前,方才低下頭,拿滿是胡茬的下巴去蹭他:“我回來了?!?/br>被他蹭得發(fā)癢,安長卿躲開他懷抱,嘴里咕噥著“臟死了”,眼睛卻緊張地落在他身上,檢查他有沒有受傷。同行的舒聆停都都重傷了,他生怕蕭止戈回來時也是被抬回來的。“沒受傷?!笔捴垢昕赐杆膿鷳n,隨他回了院子里,站定了張開胳膊給他檢查:“不信你自己摸摸?!?/br>安長卿狐疑地四處拍了兩下,確實沒摸到繃帶之類的東西才放下心。剛要收回手,卻被蕭止戈按住了,他神色忽然曖昧起來,聲音微?。骸斑鲞霾粰z查檢查別的地方?”“胡說八道什么?!”安長卿用力抽回手,臉卻不受控制地紅了。“我想你了?!笔捴垢陞s不依不饒,又湊過去抱他,男人像只笨拙的大狗熊,從后面將他整個人包裹在懷里,嘴里還在沒羞沒躁地提問:“我出去一趟,就想你想得緊。喏喏想不想我?”安長卿神情微赧,雖然氣惱他一點不害臊,卻還是老實道:“……想了的?!?/br>背后的大狗熊頓時滿意地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著,半裹挾著他往浴房的方向走:“先陪我去沐浴,等會兒再檢查喏喏有多想……”……在浴房里折騰了好半晌,兩人方才換了干凈的中衣出來。安長卿頭發(fā)濕漉漉地散在肩頭,眼尾飛紅未散,只抿著唇不肯理蕭止戈了。知道自己折騰的過分了些,蕭止戈咳嗽一聲。討好地拿了布巾給他擦頭發(fā),又裝模作樣地搬出兩個孩子關(guān)心一番,哄著安長卿同他說話。安長卿氣消得快,見他竟然都會搬兒子女兒出來救場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越來越不正經(jīng),以后書局送來的話本你不許再看?!?/br>蕭止戈還能怎么辦,自然只能滿口應(yīng)好。擦干頭發(fā),又換了衣裳,已經(jīng)到了黃昏日暮時分。安長卿叫廚房傳了晚膳,兩人用了晚飯后,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