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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兄妹倆玩了一會兒。正準備早些歇下時,前些日子派去查義莊的探子卻回來了。兩人只能匆匆又披上外袍,去書房見人。探子形容頗有些狼狽,他領(lǐng)任務(wù)出去許久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如今這么急著深夜過來,必定是查到了什么。作者有話要說:喏喏:不許學小話本上亂七八糟的花樣,聽見沒?慫慫:……聽見了(下次還敢第93章“可是查到了什么?”蕭止戈問道。探子微微躬身,說了這些時日里自己發(fā)現(xiàn)的線索。為了更好地盯著義莊,打探到更深的消息,探子特地喬裝打扮成個腦子不太好的憨傻之人,被老父送到了義莊應(yīng)征伙計謀口飯吃。義莊里停放的都是暫時無法下葬的尸體,白日里看著都陰森可怖,干得也是臟活累活,因此一向很難招到伙計,探子精心喬裝打扮一番后去應(yīng)征,管事見他雖然腦子不好,手腳干活卻還算利索,便將他招了進去。義莊里活人不多,尸體倒是挺多。每日干的都是些清點尸體或者把無人認領(lǐng)已經(jīng)開始嚴重腐爛的尸體下葬之事,因探子特意表現(xiàn)得憨傻木訥,平日里口舌也不伶俐,又什么臟活累活都干,這幅又憨又沒心眼的模樣很快消除了管事警惕心,開始叫他跟在自己身邊做事。這管事叫孫新世,便是先前半夜處理東宮無名女尸的那名管事。喬裝打扮的探子取得他的信任之后,沒有輕舉妄動一直在等待時機。果然沒過半月,孫新世便帶他去見了自己的大哥孫新民。弟弟孫新世管著義莊,哥哥孫新民卻是個人牙子,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牙行,專給那些富貴人家物色下人。孫新世帶著他去便是為了挑人。孫新民帶著他們七彎八拐地去了一條小巷的一間老宅子里,宅子里有幾個大漢守著,正屋里頭卻關(guān)著兩個容貌十分出色的雙胞胎姐妹。孫新世當時一看就十分滿意,當即便結(jié)清了銀錢。又叫探子將姐妹倆弄上一輛灰撲撲不起眼的馬車,而后將人帶回了義莊去。探子將姐妹兩抱上馬車時,發(fā)覺對方身體綿軟無力,便知道她們應(yīng)該是被下了藥。因此對此更加狐疑。牙行買進賣出,要么是窮人家自愿賣身為奴,要么就是犯了罪官府發(fā)賣的。但這對姐妹的模樣,不像是自愿賣身,看著倒像是被拐的好人家女子。回了義莊之后,那對姐妹便被關(guān)在了最角落里一間空著的停尸房里。平時那里都落著鎖,不許人踏足。關(guān)了人后,便由探子每日去送飯。飯菜里都加了藥,那姐妹倆倒是一直渾渾噩噩不吵不鬧。如此過了大約五日,又是一個半夜,便有一輛馬車悄悄地到了義莊偏門處。探子這日早被孫新世勒令不許睡覺,半夜就在屋里候著。孫新世提著燈籠,叫上他一起去了關(guān)人的屋子。探子按吩咐將姐妹倆扛出去,送到了馬車上去。駕車的車夫年紀不小,臉上布滿褶皺,下巴卻光溜溜,聲音雖刻意壓低了卻還是透出一股尖細感,探子一眼便看出這是個太監(jiān),而且多半是東宮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給了孫新世一袋銀子便駕車走了,孫新世轉(zhuǎn)頭又賞了探子一錠銀子,叫他不許亂說,之后便回屋休息。而探子則趁著夜色,又悄悄潛出義莊,跟在了那輛馬車后頭。不出所料,那輛馬車果然從側(cè)門進了東宮。東宮近來戒備愈發(fā)森嚴,他不敢貿(mào)然跟進去。只能次日想辦法給潛伏在東宮內(nèi)的其他探子傳了信,確認東宮攜芳院果然新來了兩位美人后,他不敢耽擱,立即找了個理由離開義莊,回來稟報。“屬下猜測,那具無名女尸,多半也是如這對姐妹一般的來歷?!?/br>安長卿與蕭止戈對視一眼,亦是這個想法。太子身為一國儲君,姬妾的身家來歷都要清白,便是出身最差的石良娣,娘家也是南地豪富。那具無名女尸死后沒有引起一點波瀾,顯然并沒有什么身家背景。而且觀孫管事辦事熟練,顯然不時第一次做這些事。那死去的女子也不可能是東宮女婢。這些女婢雖身份低微,但若是隔三差五地不見一個,不好遮掩不說,傳出去了也于太子名聲也不利。倒是這些從民間弄來的良家女子是最好控制的,無依無靠只能依附太子,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義莊之中可有其他發(fā)現(xiàn)?”安長卿又問。“未曾。孫新世做事十分謹慎,義莊之中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私下行事。那焚尸火爐屬下也去看過,里頭尸骨燒得干干凈凈,只剩下灰燼?!?/br>蕭止戈沉吟片刻問道:“那姐妹兩人如今如何?”“據(jù)葵二探到的消息說,這姐妹兩人似乎性子頗烈,剛來就犯了事,現(xiàn)下正被關(guān)在院中,每日有老嬤嬤去教導規(guī)矩。”蕭止戈沉吟片刻,很快有了對策。叫探子先行回義莊潛伏著。安長卿擰眉有些厭惡道:“好歹也是一國儲君,竟然用這么下作的手段,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br>“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他逍遙不了多久了?!笔捴垢甑溃骸拔覀饔嵔锌粢饽墙忝脙扇?,若真是烈性女子,倒是可以幫上一把,再借機把這事捅出來……”***從禹州回來之后,安慶帝大手一揮以長途跋涉奔波受累為由,免了蕭止戈的朝會,叫他好好休息。蕭止戈雖然不去朝會,朝堂上的消息卻瞞不過他的耳目。比如安慶帝到底還是惦記著西蜣承諾的好處,在朝會上將此事提了出來。站在三皇子這邊的官員自然是鼎立支持,但剩下的半數(shù)卻都異口同聲在反對。太子黨羽是不想叫三皇子太過得意——自舒聆停洗刷了罪名之后,舒貴妃再次復寵,三皇子也時常被安慶帝召去教導政事。還有以季安民和申屠孛為首的幾個老臣,一心為大鄴為安慶帝著想,也不贊同貿(mào)然出兵。聽說朝會上安慶帝當場發(fā)了脾氣,之后拂袖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氣狠了,次日便生了一場病,數(shù)位太醫(yī)調(diào)養(yǎng)了多日方才見好。只是再見時,眾人發(fā)現(xiàn)他面容比先前又蒼老許多,愈發(fā)暮氣沉沉。不必上朝的蕭止戈倒是樂得自在,每日陪著安長卿和兩個孩子出去游玩賞景,仿佛對朝中之事一概不知也毫不關(guān)心。這日天氣太過炎熱,兩人便沒有出門,安長卿帶著兄妹倆坐在亭子里乘涼,亭前的空地上,北戰(zhàn)王換了一身粗布短打,窄袖卷到了胳膊肘處,正頂著烈日拿著一把斧頭對著幾根圓木比劃。——上回他們出門游玩,無意間看見尋常人家院中擺了一架簡易的秋千,小孩兒坐在秋千上,父親在后面推。蕭止戈瞧見了,回來就說要給兄妹倆也做一架秋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