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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你不是還有兒子么?”月長空被這樣一指,立時惱了,放開云夢澤的大腿,跳起來就要沖到官兵面前。安娘趕緊抱住月長空,不讓月長空沖動。月鳴陪著笑臉說:“官爺,我兒子才十二歲,上了戰(zhàn)場又能干什么?!?/br>“廢話少說,立刻跟我走?!惫俦f著,打馬上前,彎下腰就要去抓月長空。云夢澤微微蹙眉,抬手想要阻止,月鳴卻比他快了一步,一把握住那官兵的手,將一錠銀子塞進(jìn)官兵的手掌心。“官爺,您通融通融?!痹馒Q諂媚的說。官兵收回手,掂了掂手里的銀錠,似乎不太滿意。月鳴立刻會意,沖安娘使了個眼色。安娘趕緊回到酒館,拿了一包銀錢,遞給月鳴。月長空沒了束縛,張嘴就要喊,被云夢澤一道禁言符咒封住了聲音,一把拉到身邊,不讓他妄動。官兵收了月鳴那包銀錢,總算滿意,臉上倒顯出幾絲溫和,“不是現(xiàn)在,也是以后,生兒不如生女。這幾年讓他好好享受享受吧。”說完,官兵打馬而去,往下一家征兵。官兵走了,云夢澤這才放開月長空。月長空卻沒又再做什么,只是低著頭站在那里。月鳴看了兒子一眼,突然噗通一聲沖云夢澤跪下。云夢澤知道月鳴什么意思。這樣的世道,想要保住兒子的命,就只有送兒子去修仙。不等月鳴開口,云夢澤便說,“我答應(yīng)你??炱饋戆伞!?/br>月鳴沒有起來,反而沖著云夢澤磕了三個響頭,“恩公二次救我性命,月某感激不盡,無以為報(bào)?!?/br>云夢澤輕輕搖頭,他的力量再強(qiáng)大要如何?又怎么能抗衡天道,挽救亂世,能幫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云夢澤終于答應(yīng)收月長空為徒,月長空卻不肯走了,說不放心父母。結(jié)果被月鳴一個手刀劈暈,硬塞給云夢澤。云夢澤帶月長空天衍道宗,親自給月長空啟蒙,教他心法劍術(shù)。一教便是五年,直到月長空已經(jīng)可以自行修煉,云夢澤這才收拾行囊打算繼續(xù)自己的旅程。五年的時間,月長空徹底從少年長成了青年,身姿挺拔如松,面目皎潔如月,在左鋒那一群野猴子里面十分惹眼。他聽說云夢澤要走,立刻上前追問,“師父,你為何要離開?!?/br>“我不是說了么?我要去找一個人,留下來教你五年,已經(jīng)耽誤得夠久了?!痹茐魸烧f著,順了順月長空的頭發(fā),“你留在左鋒好好修煉,不準(zhǔn)與人斗毆,知道么?”“師父你要找什么人?”月長空問。云夢澤輕笑,眼中流露出溫柔,“他也叫月長空,是我的道侶,我把他弄丟了?!?/br>“月長空?月長空不就是我么?你還去找什么?!痹麻L空不解的說。“不,不是你。是我的月長空?!痹茐魸烧f著,轉(zhuǎn)身就要離去。月長空卻強(qiáng)硬的拉住他的胳膊,賭氣地說,“不準(zhǔn)你去,師父不要離開我?!?/br>云夢澤無奈的看向月長空:“我必須去,我一定要找到他?!?/br>“我不就是么?”月長空委屈的看著云夢澤,漆黑的瞳仁宛若清水中的黑珍珠,泛著引人心動的波紋。云夢澤搖頭:“不,你不是?!?/br>“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月長空又問。云夢澤的眼中一瞬間迷茫,他略略思索,開口說,“你如果是,那你必然能打開天衍閣?!?/br>“那是什么?”月長空不解的問。云夢澤笑了,突然拉住月長空的手,說道,“我?guī)闳??!?/br>說完,云夢澤帶月長空來到繁花谷之后的金色迷霧之前,對月長空說,“天衍閣就在這片迷霧之中,你如果是月長空,一定能打開這片迷霧?!?/br>“這有何難。”月長空隨手一揮,那片迷霧便自動散去。金色的閣樓出現(xiàn)在眼前,云夢澤立刻驚喜的看向月長空,“你真的是長空?”月長空輕笑起來:“是啊,就是我啊?!?/br>說著,月長空摟住云夢澤的腰,不容拒絕的親吻云夢澤的嘴唇。云夢澤也激烈的回應(yīng),幾十年的思念溢出眼中,化成淚水。一吻結(jié)束,云夢澤露出甜笑,拉著月長空御風(fēng)而起,“走,我們?nèi)ヌ煅荛w看看。你還沒告訴我,天衍一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月長空似乎有些不虞,卻到底被云夢澤拉著上了天衍閣。兩人沿著廣場的步道走到正殿門口,正要進(jìn)去,云夢澤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開月長空,走到喻天鏡前面。“說起來,這上面還有……”云夢澤看著光亮干凈的喻天鏡,怔了一下,“這上面,應(yīng)該有你的名字啊。為什么,沒有了。”云夢澤正自疑惑,月長空卻上前摟住他的腰,誘哄的說,“沒有就沒有吧,有我在不就好了么?”說話間,月長空將灼熱的氣息吐在云夢澤的耳邊,激得云夢澤周身顫栗。月長空親吻云夢澤耳尖,又順著耳尖親吻云夢澤的脖頸,輕輕的咬著云夢澤的喉結(jié)。云夢澤微微閉眼,將眼中的酸澀壓回去,再睜眼時,瞳仁中便只剩下一片厲色。他猛地匯聚靈力,推開月長空。“別碰我,你不是他。”云夢澤冷喝道。月長空被推開數(shù)丈,一雙眼緊緊盯著云夢澤,血色綿延上瞳孔,“我遷就你,陪你玩游戲,你居然還如此不知道好歹!”云夢澤心中一片酸澀,又始終帶著那么點(diǎn)期待,“你到底是誰,你來自哪里。”“我是魔君,我從地獄來?!痹麻L空說著,猛得一揮衣袖,白色的衣袍燃起紅色的火焰,燒遍他全身。等火焰消失,月長空已經(jīng)是一身紅衣。云夢澤搖頭:“不對,這不是我要的答案?!?/br>“凡人,你到底想要如何?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痹麻L空壓著聲音,隱隱含著怒氣。“我只想要月長空。”云夢澤說著,手中凝出寒冰長劍。月長空也凝出血色長劍,不過并沒有攻擊云夢澤,而是驟然躍起,仿若開天辟地一遍,一劍斬向天空。天空驟然破碎,好像鏡子的碎片,反射出光怪陸離的影像。云夢澤仰頭看去,只見那些碎片快速的蹦碎,化成光點(diǎn),最后將真實(shí)暴露出來。兩人仍舊站在生死間的正廳之中,余嬌嬌卻撲倒在地,嘔血不止。“原來,這幻境也跟你有所聯(lián)系么?”云夢澤看著余嬌嬌,冷漠的說。余嬌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