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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著,就好像能感覺到溫和的晚風和夏夜的蟬鳴。“我也想送你一個家。”趙政吸了下鼻子:“你這喜歡也太隨便了吧?!?/br>孫楷辰:“……”“我告白呢,你能不能認真點?”“哪有這么告白的?人家不都得說一段感人肺腑的發(fā)言嗎?”孫楷辰定定地望著他,用標準的播音腔字正腔圓地又告白了一次。“我以前不太會喜歡一個人,現(xiàn)在也不太會?!?/br>“我談過三次戀愛,但是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br>“我手下有個公司,家里還挺有錢,你跟了我絕對餓不死?!?/br>“我……”趙政聽著他突然沒了下文,疑惑地皺了皺眉。孫楷辰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里,牽起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我愛你?!?/br>謝謝你在我的黑白底色的生命里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我一直都愛極了鮮艷的色彩,又怎么肯放過你。蜉蝣朝生暮死,活一刻就愛一生。秦硯睡得并不踏實,總覺得做了無數(shù)的噩夢,突然醒過來以后又一個都想不起來。魏淮銘被隔壁的噪聲吵醒,一睜眼看見秦硯冒了一頭的冷汗,瞬間清醒了。“怎么了?”魏淮銘從桌上拿了杯水給他,抵著額頭探了下秦硯的體溫——不算高。“沒事?!鼻爻幟凸嗔藥卓谒?,嘆了口氣,“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睡不好?!?/br>魏淮銘也跟著嘆了口氣。再不結案,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下去。“你不覺得最近‘金三角’太消停了嗎?”秦硯望著窗外發(fā)呆,說出來的話完全不過腦子,“他既然想和咱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就不可能只留下這么一點線索?!?/br>“可是咱們也沒有辦法?!?/br>他們一直是被動的一方。感覺到氣氛有點凝重,魏淮銘掏出了手機:“要不咱們看會兒沙雕視頻?”秦硯:“什么是沙雕視頻?”“就是……”魏淮銘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改口道,“那看直播吧,反正轉移注意力嘛?!?/br>秦硯點了點頭。魏淮銘隨手點開了觀看人數(shù)最多的一個直播間。一個女孩坐在屏幕前,直播間里一片死寂。女孩穿著純白色的小禮服,兩只手被綁在身后,嘴角有兩道小丑一樣的劃痕。魏淮銘緊盯著屏幕:“這是在玩什么?”秦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下一秒,女孩面前出現(xiàn)了一只握著刀子的手,在她胸前畫了個十字。直播間的評論瘋狂滾動,根本看不清網(wǎng)友們都說了些什么,但是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是“殺”,“刺激”之類的字眼。秦硯退出去看直播間的介紹——十分鐘游戲。每隔十分鐘,他就會在女孩身上加點東西,直到有人制止他為止。魏淮銘的臉幾乎貼到屏幕上,不可置信地問秦硯:“你……覺得這個女孩眼熟嗎?”豈止是眼熟。盡管精心打扮過,臉上還被動了刀子,但是這張面孔已經(jīng)不止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的噩夢里了。失蹤了很久的,鄧麗麗。45.阿庫曼(10)“趙政,你……”魏淮銘推開門看見倆人在屋里膩歪,又迅速把門關上了。秦硯:“怎么了?”“他們……”魏淮銘關上門以后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平復了一下情緒又把手放在了門把上。門從里面被打開了。趙政臉上帶著可疑的紅色,偏著頭不敢看魏淮銘,小聲問:“什么事?”魏淮銘越過他們看了眼屋里的桌子,正色道:“你們在我辦公室亂搞?”孫楷辰把煮熟的趙政擋在身后,慌忙擺手:“沒有沒有……”魏淮銘心里還惦記著他的寶貝桌子,完全沒聽他解釋:“你給我清理干凈沒有?”“我cao,我真沒……”“都這樣了還說沒有?”魏淮銘指了指趙政,“沒亂搞都這樣了,那要是亂搞了得什么樣?”孫楷辰心說我也想知道。眼看著話題越跑越偏,秦硯咳了一聲:“行了,別扯皮了,說正事?!?/br>手機上還在播放著“十分鐘游戲”的直播,但是卻沒有接到一個報警電話。人們都把這個當成了一項炒作,甚至一場魔術。而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殺人秀。趙政搗鼓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只能認輸——定位不到。“被攔截了?!?/br>秦硯看著滿屏的代碼,臉色沉了下來。魏淮銘問:“現(xiàn)在怎么辦?”直播里除了鄧麗麗坐著的那把凳子以外沒有任何擺設,即使天已經(jīng)亮了,屋子里也還是燈光,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在什么地方。女孩被綁在椅子上,突然痙攣了起來。“她毒癮犯了。”魏淮銘看著她大張著嘴看向那只手的方向,即使嘴角的傷疤已經(jīng)裂得血rou模糊也依舊無知無覺,感覺心被人揪了起來。他不止一次夢到鄧麗麗了。這個女孩在他的夢境里,有時候在吸毒,有時候在被各種男人凌|辱,有時候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為什么不救救她,甚至有時候,干脆化作了厲鬼把他生吞活剝。當這個場景真真切切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夢里的恐懼又被勾了起來。她就在他面前,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不管怎樣她還活著,不是嗎?”秦硯感知到他的情緒,拍了拍他的肩膀。魏淮銘抹了把臉:“可是這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有沒有意義不是你說了算的?!鼻爻幐糁聊幻讼锣圎慃惖哪?,仿佛這樣就能撫平她的傷疤,“既然她還在努力地活著,那就是有意義的。我們不能界定別人的人生到底還有沒有意義,我們的任務只是讓所有努力活著的人都不要失望?!?/br>就像你把我從泥沼里拉出來那樣。“看來今天我們的朋友還是沒有來?!奔澎o的直播間里突然響起來一個被處理過的聲音,帶著孩童惡作劇失敗般的懊惱,沮喪地告了個別,“那么各位,明天見啦?!?/br>魏淮銘的臉比滅掉的屏幕還黑。“所以這個直播持續(xù)很多天了?”孫楷辰點開剛才的賬號翻了翻,不解地問,“不應該啊,熱度這么高,直播平臺不管管?”魏淮銘聽他提到直播平臺,突然抓到了線索。“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平臺是你爸投資的。”孫楷辰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以后擺了擺手:“雖然是他投資的,但不歸他管啊,手下那么多公司,他一個人哪管得過來?”“他平時不管,但是偶爾可以管?!?/br>“你什么意思?”孫楷辰被魏淮銘咄咄逼人的語氣搞得頭大,說話也帶了幾分怒意,“反正意思就是懷疑我爸唄?他閑的沒事放著錢不賺去搞犯法的事?”“可是很多犯法的事非常賺錢?!鼻爻幉幌滩坏鼗厮澳悄阌质鞘裁匆馑??我們連懷疑的權力都沒有了?”孫楷辰被噎了一下,閉上了嘴。不止是魏淮銘,他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懷疑他爸了。盡管不知道這個男人都做了些什么,可直覺告訴他這里面一定藏著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