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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漉漉的,帶著水汽,再次感覺真的喜歡,于是低頭,輕輕一吻,說;“莘野……我可真喜歡你?!?/br>莘野步子明顯一滯,但他很快又往前走,輕輕應(yīng)道:“嗯?!?/br>走進浴室,蘭生發(fā)現(xiàn)莘野已經(jīng)把浴缸水放好了,于是跨進去,讓莘野幫他清洗后,又被背著回臥室了。他還是累,只想睡覺,連事后煙都不想抽了。被玩瘋了。莘野擰掉房間的燈,把同性愛人摟在懷里。謝蘭生蹭了蹭,想起剛才莘野聽見自己說“喜歡你”時的反應(yīng),問,“是不是,你喜歡聽我講情話?”莘野摸摸蘭生的頭:“當然?!?/br>“作為正經(jīng)的東亞人平時可能說不出來……”謝蘭生想想,突然道,“我把以前錄的用一盤磁帶送給你呀?”“磁帶?”“嗯,”謝蘭生笑,“你聽說過‘三轉(zhuǎn)一響’嗎?就建國后,結(jié)婚需要三轉(zhuǎn)一響,手表、自行車、縫紉機還有收音機,到后來,80年代末90年代初,收音機變錄音機了,穿喇叭褲、拎錄音機走在路上的叫新青年,聽鄧麗君和梅艷芳。我們家的錄音機是1987年買的,我在發(fā)現(xiàn)它能錄音時還覺得挺好玩的,就洗掉了一盤磁帶,自己說話自己錄。”“錄了什么?”“哈哈哈哈,是念詩!”謝蘭生說,“我當時在書架上面翻了一翻找了一找,隨手抽出一本詩集,叫,結(jié)果基本全是情詩,中英對照!”“……”“因為頭回錄磁帶啊,我態(tài)度特別真誠,而且感情特別充沛!電影學院的導演系也是需要學臺詞的,我呢,字正腔圓讀那些詩,一首一首讀過去,似乎足足念了倆點兒?!?/br>錄完聽聽還挺有趣,當然,也挺好笑。他抑揚頓挫地讀詩,用最深情的語氣去念那些極rou麻的話,“Yet,dothyworstoldTime:despitethywrong,Myloveshallinmyverseeverliveyoung.”“盡管,老時光,你冷酷無情,我的愛在我的詩里也將依然萬古長青。”“Myvegetableloveshouldgrowvasterthanempires,andmoreslow.”“我植物般的愛情在緩慢滋長,終會超過所有帝國的遼闊疆土?!?/br>但,不得不說,那本書的那些句子是全人類最美的話,他自己可說不出來。那,謝蘭生想,就把自己在年輕時認認真真讀的情詩全部送給莘野吧,還是中英文對照的呢。莘野聽了,又用下巴蹭蹭對方,說:“我一句句好好兒聽?!?/br>“嗯?!?/br>謝蘭生是真的困了,抬頭吻吻莘野下巴,而后窩進對方頸窩,嗅著那溫暖的氣息,闔上眼睛。…………翌日,因為太累謝蘭生他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謝蘭生餓,沒去外邊,跟莘野在賓館一樓填了肚子吃了午餐。而后,謝蘭生和莘野兩人就開著車出了酒店,“去租碟社問問老板觀眾們的反饋意見”,這個也是謝蘭生早打算好的一項活動。他們先到北京站的天橋上跟小販打聽。謝蘭生問:“那個,這兩張碟,謝蘭生的還有,買的人多嗎?”VCD小商販:“多!老多了!嗷嗷多!”“……說實話?!敝x蘭生道,“我淘點碟。我看完了覺得好看下回肯定還過來買,要看完了覺得難看那就肯定去別人家了?!?/br>那個商販皺眉想想,說:“還行吧。一天都能出十來張,不算多的,也不算少的。禁片這是,有人愛看?!?/br>謝蘭生:“噢噢噢噢……”他剛想再問一問,便突然瞥到一大老爺們帶著怒意沖了過來,一腳踢翻小販攤位,并且指著對方鼻子罵:“你賣的是什么玩意兒!???”小商販:“???”謝蘭生:“???”大老爺們又繼續(xù)罵:“不是說是黃片兒嗎????打開都是什么玩意兒?里頭全是!我可真是去你的吧!”謝蘭生:“…………”VCD小商販則嘴硬道:“封皮就是??!我哪說是黃片兒了!”“你那時候明明說了這是飯島老師的新作的!”“……”謝蘭生明白了。這小商販既想賺錢卻又不敢真賣黃片,因為販賣yin穢物品一旦被抓會很凄慘,而現(xiàn)在呢,基本上是打打嘴炮就可以了。買黃片兒的這些人也不可能鬧的太大,甚至說,只要小販提高嗓門這個男人就會跑了。謝蘭生見那兩個人一時半會結(jié)束不了,拉拉莘野,示意走了。莘大影帝雙手插兜,正看的津津有味,被謝蘭生強拉走時還露出了一臉遺憾,一步三回頭。蘭生知道莘大影帝一向喜歡看熱鬧,也挺無奈。接著他們?nèi)チ艘患乙?guī)模普通的租碟社。謝蘭生掀簾子進去,把架上的還有拿下來看。他先看看VCD塑料盤,發(fā)現(xiàn)有點舊,放心了些,他又看看碟片封皮,最后看了看碟片本身,根據(jù)劃痕大略判斷這些碟的放映次數(shù),也覺得還算滿意。幾分鐘后,謝蘭生把VCD放回去,轉(zhuǎn)過身問碟社老板:“還有這兩張碟有人租嗎?”“有啊?!钡绱竽锵葡蒲燮ぃ斑@兩張盤是剛來的,每天都有三四個租,周末翻倍?!?/br>“嗯嗯……”頓頓,謝蘭生問,“全北京有多少碟社呀?”“那不知道。”碟社大娘不太高興。“好的?!?/br>謝蘭生讓兩個哥哥跟盜版商打聽過,盜版商的正規(guī)顧客還挺多的,三百多呢。謝蘭生算了算,乘了乘,這樣的話,兩周下來,還有已走進了……兩萬家庭!兩萬啊……他又有些眼窩發(fā)熱。過了會兒,蘭生又問碟社大娘:“那大家對這兩部片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評價如何?”能開一家大租碟社,碟社大娘自然很會與客戶們打交道,她雖覺得謝蘭生煩,卻也還是回答他道:“還行吧。評價還挺兩極分化的。有人覺得非常好看,很感人,有人覺得非常好看,很悶,一半一半?!?/br>謝蘭生說:“哦哦,謝謝?!?/br>有一半人喜歡它們,他已經(jīng)非常意外也非常滿意了。問過問題,謝蘭生在VCD架子上挑了幾個歐洲片子——他總不能過來問上一頓就拍屁股走人。…………付完押金,謝蘭生一邊裝VCD,一邊走路。沒想到,兩個人剛走出大門,他就聽到耳朵邊上一個聲音突兀地傳來:“……謝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