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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纖細的手腕,手指并得緊緊地附在雪白的皮膚上,岑路甚至能感覺到他正在更加收緊五指,一點沒有放手的意思。方正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找了由頭就此告辭。只剩下一個喝得半醉的劉之渙,半開玩笑地指責(zé)周浦深不讓岑路喝酒,那神態(tài),竟有些像他那個脾氣古怪的父親。“岑教授的工作重要,不能喝這么多,我來替他喝?!敝芷稚畈幌滩坏鼗卮?,一直維持著一只手握住岑路手腕的姿勢,舉起酒瓶子就開始對著吹。孟看松有些驚訝地看著周浦深,這是他和這位岑教授鬧別扭來說的第一句話。他又看了眼周浦深握得死緊的手,岑路白皙的手腕上已經(jīng)留下了周浦深青色的手指印。孟看松突然想起周浦深退出前線時說的話,他那時背著他所有的家當(dāng),統(tǒng)共也不過一只行李箱,一只軍用包而已。周浦深穿著熨得筆挺的軍服,胸口戴上了這些年爭取來的所有榮譽勛章,寬檐帽下的那張臉英俊得不真實。孟看松是第一次看見這位成熟穩(wěn)重的教官露出了能稱為“迫不及待”的表情,他說:“看松,我走了?!?/br>孟看松像所有其他的戰(zhàn)友一樣挽留他,因為只要再等三個月,這場戰(zhàn)爭就能結(jié)束了,憑他的戰(zhàn)功,周浦深可以拿到比如今高得多的軍銜和好得多的待遇。可是周浦深卻一刻都不能等了。他只是微笑著說:“我找到他了。我怕我再多等一刻,我就見不到他了。”而這是,我不能承受的事情。于是他走了,像是離巢許久的大雁,頭也不回地朝著他的家翱翔而去。好不容易等到艇長終于喝盡興了,周浦深已經(jīng)是滿面緋紅。地上橫七豎八地扔著七八個酒瓶子。岑路被這人的手箍得生疼,甩了幾次都沒能甩開。現(xiàn)在他也不想甩開了,比起離開周浦深他現(xiàn)在更怕這個半醉半醒的家伙沒人照顧。周浦深雖然不讓他喝酒,可卻也沒有要帶他直接離開的意思。艇長走了之后還接連不斷地有人來敬酒,有的是來巴結(jié)岑路的,而有的則是來跟周少尉本人套近乎的。周浦深把兩人的酒照單全收。端上來的酒連挑也不挑,管它白的紅的,來者不拒全部都灌下了肚。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跟岑路說一句話,也無懼他人驚異的目光,只是執(zhí)拗地,堅定地握住岑路的手腕。岑路原來對他滿腔的怒氣已經(jīng)變成了不解,再接著便變成了怕這個醉鬼一頭栽倒的擔(dān)憂了。最終在周浦深走路都開始搖,一腳踩在了啤酒瓶上差點摔個狗吃屎的時候,岑路很是及時地撐住了他勁瘦的腰,讓他慢慢地依偎在自己的肩上,帶著個快一米九的大家伙步履蹣跚地朝場地外走去。岑路不清楚周浦深住在哪兒,于是搖了搖這個滿身酒氣的家伙:“喂,你住在哪里?”回答他的只是一聲含混不清的哼哼,以及湊得更近的俊臉。溫?zé)岬暮粑鼑娫卺访舾械牟鳖i處,癢得他縮了一下。岑路低頭看了眼醉鬼長得如同蝶翅般隨著呼吸顫抖的睫毛,突然有些心猿意馬,那些讓他心癢癢的小心思又像是復(fù)活了似的,叫囂著讓他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作者有話說:下次有沒有糖呢?到底有沒有呢?讀條90%(深深:媽!我快憋不住了!小路:媽我把深深帶回去了哈第30章章三十醉酒岑路最終還是順從內(nèi)心的意愿,將周浦深帶回了自己的宿舍。這一路上隨著周浦深的意識越來越迷糊,壓在岑路身上的體重也就越來越明顯。等到岑路終于挨進了宿舍,內(nèi)心一放松腳下就是一個踉蹌,兩人一起摔倒在了岑路剛收拾好的床上。眼看著周浦深的腦袋就要撞上實驗設(shè)備了,岑路連忙眼疾手快地用空著的那只手給他擋了一下,因為另一只手腕被周浦深拉著不好移動,岑路的右手只得硬碰硬地挨了周浦深的一記頭槌,疼得鉆心。岑路被迫壓在醉鬼的身上,胸口下面的人一身健壯的腱子rou,硬得像塊鐵板似的。岑路既有些生氣又沒來由地心虛,于是只輕輕給他腦門上來了一下,算作是這幾天鬧別扭的報復(fù)。醉鬼挨了這輕輕的一下本能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滿是水汽的眼睛不如平時那般銳利深沉,反倒多了幾分人畜無害的茫然失措。周浦深躺在柔軟的床鋪里,見身上趴著的人是岑路,便松開人家的手腕,大手順著岑路的脊背爬上去,摟過他的肩膀?qū)⑷司o緊地貼在懷里,滿足地閉眼睡覺了。岑路有些懵地看著周浦深這一串意味不明的動作,也沒有多加反抗。一來是因為他本來就想看看這醉鬼喝醉了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二來周浦深的懷抱暖烘烘的,讓他在這涼風(fēng)陣陣的夜里覺得沒來由的舒適。可才過了一會兒岑路就開始覺得吃不消了,周浦深身上的那股甜香味兒可了勁兒地朝著他鼻腔里鉆,怎么這么大個男人卻渾身上下還帶著股奶香,岑路想,不會這么大個人還沒斷奶吧。周浦深卻渾然不知身上男人的煎熬,依舊毫無防備地朝著身邊熱源的胸口拱過去,起初明明是他摟著人家的,現(xiàn)在他倒成了撒嬌的那個,毛茸茸的頭發(fā)不住地掃過岑路敏感的喉結(jié),兩條修長結(jié)實的腿眼看著就要攀上岑路的大腿。岑路很是痛苦地掙扎著,既要不弄醒這個沒斷奶的寶寶又要躲避他亂動的四肢,于是渾身上下還能動的也就是腰胯那一塊了。周浦深挨得那么近,岑路動著動著不免就得蹭到對方的身體,接著岑路突然渾身僵**——然后果斷地一揮手,掙脫了對方的禁錮。岑教授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來了。要不是月光不甚明朗,岑路大概能在穿衣鏡里看見自己驚恐的表情。周浦深怎么這么……天賦異稟……生為男人,岑路忍不住生出攀比的心思,他低頭看了眼,然后有些慚愧地感嘆男人和男人果然還是有差距的。有了剛才那一出,岑路就是打死也不敢再睡到床上去了,想著方便照顧周浦深自己也能瞇一會兒,岑路拖了張凳子在床頭,一屁股坐了上去,端詳著周少尉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這人生得可真是好看,岑路想。鼻梁高挺眼窩深陷,一雙遠山眉山清水秀地嵌在隆起的眉骨上,一雙花瓣一樣的唇不點而紅。岑路盯著周浦深的唇瓣多看了幾秒,突然想到這張總是叫他“哥”的甜嘴兒會不會給小姑娘親過。不會吧,岑路在心底自欺欺人地否認,聽劉叔的意思好像是周浦深從小就當(dāng)兵了,兵營里哪來的大姑娘,有的全都是糙老爺們,沒準兒周浦深長這么大初吻還在呢。不對不對,岑路心道,梁淺說他一年多之前就退伍了。周浦深長這么好看,性格又體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