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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卻只是憨厚天真地沖他笑,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樣子,于是岑路只能無可奈何地放棄了追究。周圍的景象隨著卡車的行駛變得不再那么荒涼,隱隱有炊煙三三兩兩地從山谷里飄出來,溫度似乎也沒有那么刺骨了。岑路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們正身處一個四面環(huán)山的盆地之中,盆地中的氣溫要比周圍群山高上許多,也漸漸地見些綠植,成片地鋪在有人氣的地方。但即便是鎮(zhèn)子里,岑路還是隱隱地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在這樣寒冷的氣候里,也多的是光著膀子的大漢,卻很少見女人。男人們的皮膚因為高緯度的陽光刺激而黝黑粗糙,明明是工作日,卻有很多正值壯年的男子在街上游蕩。只是傍晚時分,大部分店鋪竟都已經(jīng)卷簾緊閉。“刺啦——”一聲,卡車擦著其中一個游蕩的男人而過,那人還渾然不覺,臉上帶著虛幻的笑容腳步虛浮地往前走,司機(jī)探出頭來大罵:“想死是吧,磕了藥要么就去找個人爽爽,要么就找個山頭跳了,到大街來上找人晦氣!”岑路聽著那人不堪入耳的話,這才想起來phantom的功效——麻醉,以及使人產(chǎn)生幻覺和性/欲。他啞然,果真phantom是最適合固云山的玩具,一群與世隔絕,被現(xiàn)代社會拋棄的人,需要這種藥品發(fā)泄心中的欲求。卡車一直將他們送到了旅店,司機(jī)搖下車窗,滿臉討好地對周浦深說了句:“老板,這里是鎮(zhèn)子上最好的賓館了?!币馑寄懿荒茉俣嘟o點。周浦深卻跟沒聽見似的,背起行李牽著岑路就往里走,司機(jī)心里不甘心,卻又怕那人的槍桿子,于是想著說兩句吉祥話:“老板老板娘慢走啊?!?/br>岑路晃晃腦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作者有話說:開啟新任務(wù)~第49章章四十九競賽岑路搶在周浦深的面前,跟那個面黃肌瘦的老板娘講要求:“兩間大床房。”老板娘頭都沒抬,兩手指甲發(fā)黑,正捧著電腦在看上個世紀(jì)的肥皂?。骸耙婚g一晚三千。”“這么貴!”岑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不滿地要求:“不能便宜點嗎?!?/br>“愛住不住?!崩习迥锔静辉诤跛灰?。“哥?!敝芷稚钭柚沽诉€要理論的岑路,黑眸定定地看著他,那眼眸深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就委屈一下,咱們住一間吧。都是出來做生意的,家里給的錢也不多?!?/br>岑路看著周浦深乖乖的模樣,心里有點懊悔。然后在暗地里把摳門的技術(shù)部從上罵到下,接著只好妥協(xié)了。想不到老板娘聽了這話卻抬起了頭,看了周浦深一眼:“做生意?”她灰色的指甲摳著斑駁的前臺邊緣,“做金子生意的?”這是黑話,因為血銀的價格約等于黃金,而這里的贗品又約等于是血銀,所以倒賣赤銀的人都被稱作做“金子”生意的。“喲,真是看不出來?!崩习迥锎蛄苛藘扇艘谎郏粋€俊,一個俏,長得都比手里肥皂劇的男主角還惹眼?!艾F(xiàn)在混娛樂圈都不比做金子了?干這個營生?”周浦深瞧這老板娘的態(tài)度有戲,于是笑瞇瞇地在柜臺上又放了一張鈔票:“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倆到現(xiàn)在還沒摸進(jìn)門道里呢,還希望老板娘提點提點。”老板娘看著那張大鈔,涂得血紅的嘴撇了撇,伸手把錢收起來了:“都是看你哥倆長得討巧。晚上十二點之后,出門右轉(zhuǎn),有個酒吧叫‘獸類’的,去那兒碰碰運(yùn)氣吧?!?/br>周浦深沖著她微微一笑:“多謝?!?/br>岑路踏進(jìn)這家酒吧的時候,有點后悔沒在身上穿個防護(hù)罩。煙草與酒精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酒吧的燈光昏暗得幾乎看不見身邊人的臉。地上扔著各種廢棄的針頭和垃圾,卡座上粘著各種成分可疑的液體,岑路不敢坐下去。他從小在精英家庭長大,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從來沒來過,因此心里還是有些不快,只能乖乖地牽著周浦深的衣角,跟著他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周浦深也被那股子刺鼻的氣味沖得直皺眉頭,他一邊注意著可疑的人群一邊還要分出心去注意岑路,讓他離那些眼神饑/渴的男男女女遠(yuǎn)些。此刻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大笑,接著則是男人們粗野的叫罵聲與吆喝聲。“我明天押黑鷹!”“哎哎哎,每次只要黑鷹出場你就都押他,能不能有點兒血性。”“我押他對家!押得少賺得多!這生意誰不做誰傻!”周浦深硬是憑著一副好體格擠到了最前面,岑路也被他拉著跌跌撞撞地來到了賭桌邊沿上,眼鏡歪在臉上,他快要被這里的煙味熏暈了。周浦深看出了岑路的不適,岑路一不適他就開始不高興,黑著臉幫岑路理好了眼鏡,他準(zhǔn)備直接揪個人出來問問——“勞駕,”岑路卻先他一步拍了拍剛才下了注的男人肩膀,“你們這是在玩什么呢?!?/br>男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看著岑路細(xì)皮嫩rou眉清目秀的樣子,他以為這是‘獸類’里新來的寶貝,于是露出了猥瑣的笑:“連這都不知道,寶貝兒,你是新來的吧?!?/br>這極品寶貝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個黑面神拖到了背后,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住了每一根頭發(fā)絲兒:“是,我們對這兒不熟悉。麻煩你指點迷津。”男人看著對方比自己高出了整整一個頭的大個子,毛衣下遮也遮不住的肱二頭肌和那兩塊健碩的胸脯,認(rèn)定這人怕是個不好惹的,起正面沖突,太不劃算了。可他還是不甘心地越過這尊黑面佛看了一眼他背后的長得勾人的小美人,那小狐貍精正在拉著他男人的衣服,似乎在勸他的樣子。嘁,男人可惜地咂了咂嘴,那幅架著細(xì)絲眼鏡生人勿近的小模樣真叫人心癢癢,可惜有主了。周浦深衣袖下的拳頭捏得硌硌直響。岑路用五指覆蓋著上尉的拳頭,緩慢地打著圈地摸他突出的骨節(jié),意示他平靜下來。岑教授滿腦子都是周浦深說不定是為了自己而吃醋了,心里全是喜悅,根本無暇在意那個猥瑣男人的意/yin,于是對男人的詢問依舊是和顏悅色的:“這位兄弟,我猜你們是在給什么比賽下注呢?可方才說的‘黑鷹’是誰?熱門選手?“男人臉色緩和了些,把手里的砝碼朝桌子上很響地一拍:”按規(guī)矩是不能亂說的,可爺,”他用色瞇瞇的眼神看了一眼岑路,“看你可愛。就破例多說點兒。”周浦深恨不得把他泛黃的眼珠子挖出來。“咱們玩的這個東西啊,叫‘馴獸’,這兩年,凡是固云山做那生意的,誰不知道啊?!蹦腥瞬粺o得意地說,“要想短時間攢下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