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就得玩這個!我下注那個黑鷹,”他得意地搓了搓鼻子,“就是這屆預賽里最牛/逼的‘野獸’!”身邊有賭徒聽見了男人狂妄自大的演說,嘲笑道:“你還真把黑鷹當根蔥兒啊,他那個病歪歪的女人,不知道哪天就得在賽場上撅嘍!”岑路怕有人打岔,他的疑問太多,只得一個一個地問:“聽樣子像是男子格斗比賽?那女人怎么會上賽場?”“格斗比賽?”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嘎嘎”地跟鴨子似的笑了,“在固云山,有誰會玩這種不當真的東西?‘馴獸’啊,那是真的要死……”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巨響斷了,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岑路和周浦深聞言望過去,發(fā)現(xiàn)在對面的卡座處,三五個男人踢翻了沙發(fā),正圍著地上一個匍匐的影子拳打腳踢,地上的人緊緊地抱住頭,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饒是如此岑路也看見了剛才碎在他頭上的玻璃碎片扎進了頭皮里,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不停地滴落。那幾個男人還在不斷地施暴,一邊用腳踹他的頭一邊嘴里罵罵咧咧:“臭傻子,天天在這周圍晃蕩,壞了爺爺?shù)呐d致。”“今天主人又沒喂你?嗯?上這兒來吃泔水來了?”岑路皺了皺眉頭,剛要上前介入??捎窒氲阶约喝蝿赵谏?,隨便行動可能會給周浦深帶來麻煩,于是他只能先問身邊的男人:“那邊是什么情況?”男人看了一眼,露出司空見慣的表情:“哦,那邊啊。那個趴在地上的誰不知道啊,是咱們這兒有名的傻子?!彼麗阂獾匦πΓ骸敖裉煊謥碚页閬砹恕!?/br>岑路聽不下去男人把整件事當成笑話的語氣,聲音冷了些:“你們常這樣對他?”“有什么問題?”男人聲音也高起來了,這個“寶貝”想不到是個有脾氣的:“安復臨他從前牛啊,說是咱們固云山頭一個靠讀書出去的,成天看不起人。可最后呢?還不是成了個瘋子只好回來,眼巴巴地給人修東西,天天像條沒人要的狗在鎮(zhèn)子上游蕩!”岑路聽得心驚,按男人的意思這地上的人從前還是個風光過的。他低頭去看趴在地上的青年,安復臨卻像是有感應似的,驀地抬頭,那雙圓溜溜的眼里帶著好奇的神色,與岑路視線相接。對視的瞬間,岑路只覺得腦子里仿佛有某個開關被打開了,眼前像是飄雪花的屏幕,刺眼又令人茫然。“78號,剛才的內容你明白了嗎?”“78號,看好這根指針,感到困倦了就跟我說,知道了嗎?”“78號,你今天的表現(xiàn)很不好啊,是不是想試試電壓槍的味道了?”尾椎突然一陣震顫,岑路腳一軟朝后倒去,周浦深連忙托住他,眼中滿是擔憂。岑路卻沒有回答周浦深關切的詢問,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個滿頭是血的青年,顫聲說道:“把他……別再讓他挨打了……”不等周浦深有反應,岑路卻看見那人一瘸一拐地朝自己這邊爬了過來,岑路驚訝地看見青年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褲腿,安復臨看著岑路的眉眼,也不管血流到了嘴角,只管傻呵呵地笑。周浦深看著安復臨的神色,微微低下頭像是在思索什么,接著英俊的眉宇間便滿是震驚。他……這人難道是……另一個被改造過的……可如果是這樣,他怎么會在這里?那幾個無賴也驚呆了,他們幾乎次次見到安復臨落單都會痛揍他,可從來沒見過他反抗,除了他那個神出鬼沒的主人之外也沒見過他有什么熟人?,F(xiàn)在看安復臨和這兩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熟絡的樣子,都有些訕訕的。安復臨在賭桌邊掙扎著,伸手抓住桌腿巍顫顫地想爬起來,可身體沒有力氣,他嘗試了許久也只能勉強坐在地上,干瘦的臉抬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岑路看,表情傻乎乎地沖他笑:“77……77號……”周浦深摟住岑路肩膀的手捏緊了,他眉頭緊鎖,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該踢開這個傻子還是讓他繼續(xù)接近岑路。他看見岑路俯下/身,一點不嫌臟地擦了擦糊在安復臨睫毛上的血,沉默著,懇求般地看向自己。岑路想救他。第50章章五十野獸周浦深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個撿來的累贅帶回去,畢竟岑路想要這樣做。最方便的當然是把兜里的m9掏出來,可他們現(xiàn)在不能暴露身份,周浦深只得盡量沉下臉,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逼人的威懾力。他貌似隨意地彎腰,一手跟拎小雞似的就把安復臨拎得雙腳離地。周浦深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這人我?guī)ё吡?。?/br>那副目中無人的表情激怒了幾個混混,可看著周浦深的體格和那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們不太敢輕舉妄動。有這身段的,怕不是游戲里的“野獸”呢,如果只是惹惱了他倒還好,若他是“父親”心尖尖上的人,那可就麻煩了。幾個人拳頭都捏緊了,這時候酒吧老板見勢頭不對,趕忙陪著笑站到了兩撥人中間:“哎喲我的祖宗們誒,明天預賽第二場就開始了,一個個的不下注,在這兒忙著要拆我的酒館吶?!?/br>此言一出,氣氛稍微緩和了些,卻依舊沒人挪步子。老板見有戲,連忙趁熱打鐵:“行了行了,今天算我倒霉,今天晚上一點前的酒都算我的總行了吧,都散了散了?!?/br>此言一出,才有兩個愛占便宜的挪步子走了。周浦深趁此機會一手抓著安復臨一手抱著岑路,大搖大擺地踢開了酒吧的后門,準備走人。鎮(zhèn)子上的路燈年久失修,一閃一閃地照亮了昏暗的街道。天上開始飄雪了,一片輕薄的雪花飄到了岑路的臉上,瞬間融化了,冰涼的溫度激得他抖了一下。他這才意識到方才的一意孤行給周浦深添了多大的麻煩,可對方卻只是擔憂地注視著他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岑路鼻子一酸,要不是還有個傻傻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幾乎就想當場把臉埋進周浦深懷里。“我沒事了?!彼麊÷曊f,把凍得通紅的手伸進周浦深的臂彎里,挽著他:“我們走吧?!?/br>“好?!敝芷稚羁粗饭录诺谋砬?,突然很想擁抱他。岑路看著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雪花落在周浦深的眉頭,漸漸地將兩條眉毛都染白了,岑路不禁想象起兩人一起變成白胡子老頭的模樣。要是真的能這樣,該有多好。安復臨在一旁傻傻笑著,口角淌著涎水,有點期待地看著他們兩個。可還沒等周浦深真的做出什么舉動,就有一個矮小的影子從酒吧后門追了出來,那人朝四周望了一圈,在看見周浦深時立馬松了口氣,像是見到救世主似的奔到三人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