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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余光看到了白天被隨意丟在一旁的那兩本佛經(jīng),于是指著它們對如畫說:“把那個拿來給本宮瞧瞧。”“可主子不是說這個沒有用嗎?”如畫道。“有沒有用看看才知道。”如畫便將佛經(jīng)拿來,并為柳貴人點上燈,柳貴人一頁頁翻看,每個字都認(rèn)識,連在一起卻看不懂,她皺著眉一字字去看,書頁上還飄著淡淡的檀香,看了幾頁,剛剛受驚的心竟然慢慢沉靜下來,最后她是捧著佛經(jīng)睡著的,這一覺一直睡到天亮,再沒有做噩夢。如畫開心壞了,小心地將佛經(jīng)收好,“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佛祖保佑。”柳貴人卻不以為然,她淡淡瞥了一眼佛經(jīng),對如畫道:“你晌午去找一位太醫(yī)來瞧瞧這兩本書,本宮總覺得不會這么神奇,若是鄭貴妃在上面動了什么手腳也未可知?!?/br>如畫聽后一刻不敢耽誤,服侍柳貴人用過早膳后就去了太醫(yī)院,找來的是柳貴人一直信得過的錢太醫(yī),錢太醫(yī)用方帕十分虔誠地捧起佛經(jīng),聞了又聞,最后搖搖頭,“回娘娘,佛經(jīng)上除了檀香和沉香,再沒有其他的東西,這兩樣都是于睡眠有益的,娘娘不必?fù)?dān)心?!?/br>柳貴人這才放下心來,如畫打賞了錢太醫(yī),錢太醫(yī)躬身退下,柳貴人斜倚在貴妃椅上,隨手翻著佛經(jīng),懶懶道:“原來信佛還有這個好處,貴妃娘娘的這個恩情我記下了,當(dāng)真是要好好結(jié)交一番呢。”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錢太醫(yī)從瑤華宮出來,并沒有回太醫(yī)院,而是進(jìn)了宮巷旁邊一間空著的耳室,耳室中沒有點燈,陽光也照不進(jìn),此時光線很是昏暗,一個宮女站在暗處,手中托著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對錢太醫(yī)說:“做得好,只要你守口如瓶,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錢太醫(yī)接過荷包好生收好,恭敬道:“臣明白?!?/br>作者有話說:或許有人會覺得鄭貴妃是個信佛之人,不會用佛經(jīng)去害人,這里解釋一下,鄭貴妃送給柳貴人的佛經(jīng)不是真的佛經(jīng),她只是隨便寫寫,反正柳也看不懂,所以不算是對佛祖不敬,而且我覺得鄭貴妃也不是真的信佛,她從前只是懶得去爭斗。然后呢,這幾章主要是要把柳貴人解決掉,所以主角戲份會少一些,后面慢慢會多起來噠,最近幾天大家一起愉快的看宮斗吧!第29章柳折十一月初八,是永淑公主五歲的生辰,從前永淑公主生辰?jīng)]有大辦過,鄭貴妃覺得永淑出生時遭了罪,不宜太過熱鬧張揚(yáng),所以往年的生辰,都只是傅徇過去陪著吃一頓飯,今年她五歲了,禮部又提及cao辦生辰宴的事,鄭貴妃便應(yīng)下了。只是依舊沒有大辦,只請了皇室宗親和幾個親近的大臣,宴席擺在絳雪軒,該到的人都到了,永淑穿著一套大紅色的齊胸襖裙,頭發(fā)梳著兩個如意髻,脖子上戴一把赤金吉祥鎖,跟在鄭貴妃身側(cè),臉上雖然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但是卻十分規(guī)矩,才五歲,已然能看出公主的沉穩(wěn)氣度。眾人都送了禮,沈之秋沒有準(zhǔn)備什么金玉器具,而是送了一盆他自己親手養(yǎng)的蓮瓣蘭,蘭花養(yǎng)的極好,花容典雅,端莊獨特,鄭貴妃接過,淡淡說了句多謝,沈之秋看著跟在鄭貴妃身旁的永淑,她的表情神態(tài)與鄭貴妃如出一轍,于是笑道:“公主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儀態(tài)端莊,貴妃娘娘教子有方?!?/br>鄭貴妃面上淡淡的,對沈之秋這個搶了雁珺夫君的男人十分看不上,冷冷開口,“本宮自己生的女兒,自然用心教養(yǎng)?!?/br>沈之秋不去理會她話里的諷刺意味,行了個禮,笑著摸了摸永淑的頭,正要離開,柳貴人身邊的如畫匆匆趕來,一看鄭貴妃和沈之秋都在,慌忙給他們二人行了跪禮,面色悲戚道:“給貴妃娘娘和韞玉公子請安,我們娘娘身子不大好,今日來不了了,奴婢特來告假。”沈之秋暗自想來,確實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柳貴人,原來竟是病了,他位份不及鄭貴妃,雖然擔(dān)著代理后宮的業(yè)務(wù),卻還是等著鄭貴妃發(fā)話。鄭貴妃聽后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甚至都沒有看如畫一眼,只冷冷說了句:“知道了。”連吩咐太醫(yī)去瞧瞧的話都沒有提。如畫領(lǐng)了恩準(zhǔn),辭了鄭貴妃和沈之秋,趕著回去照顧柳貴人。她走后,沈之秋對鄭貴妃道:“一個月前見到柳貴人還只是有些憔悴,想不到竟病了。”鄭貴妃淡淡道:“生病這種事,誰又能預(yù)見呢?!闭f罷牽著永淑的手走進(jìn)了宴會廳,沈之秋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已明了幾分,柳貴人的病來的蹊蹺,從上回宮里鬧鬼開始,她的臉色便不對,看來鬧鬼的戲碼是為她特意上演的。傅徇過來時,正好看到鄭貴妃和沈之秋說完話,見沈之秋呆愣愣站在原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輕輕捏一捏,問道:“你和貴妃在聊些什么呢?半天回不過神?!?/br>沈之秋側(cè)頭看傅徇,想起鄭貴妃剛才的諷刺,沖傅徇輕輕一笑,“在聊生兒育女的事,真羨慕貴妃娘娘有個那么乖巧的女兒?!?/br>看著沈之秋這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傅徇心中大叫不好,他將沈之秋拘在身邊,就是從此斷了沈之秋的兒女福,而他自己卻有了一兒一女,這對沈之秋是極為不公平的,若是沈之秋真的追究起來,他恐難以應(yīng)對。傅徇牢牢抓著沈之秋的手,湊近他笑道:“韞玉這是想養(yǎng)女兒了?不如在宗室中尋一個好的過繼到你名下可好?”沈之秋佯裝不喜,“貴妃娘娘說,自己生的女兒才是最親近的,養(yǎng)別人的有什么趣兒?!?/br>傅徇聽他這個語氣,便知道他沒有生氣,使壞的用手指摳著沈之秋的手心,附在他耳邊說:“既然如此,今晚韞玉公子便為朕生一個女兒好了?!?/br>傅徇在沈之秋面前已經(jīng)不再自稱朕,這時候故意這樣說,倒令沈之秋不好意思起來,原是想逗逗他,沒想到自己竟被戲弄,眼看著兩人就要踏進(jìn)絳雪軒,沈之秋側(cè)身拉開與他的距離,回身瞪他,“與你生不出來,等以后皇上放臣出宮了,臣自然與旁人生一個。”傅徇隔著衣服狠掐他一把,惡狠狠道:“你敢!”玩笑間兩人便走進(jìn)了絳雪軒,眾人忙起身高呼萬歲,沈之秋早已掙脫了傅徇的手,自退后一步,不再和傅徇并肩,而是跟在他身后走進(jìn)去落座,傅徇感覺到他的行動,握住空空的手心,沒有說話。晚宴結(jié)束后,鄭貴妃吩咐宮女將昏昏欲睡的永淑先帶回宮休息,她扶著桔梗的手恭送完傅徇,才慢慢往回走,行至瑤華宮前,看著緊閉的宮門,她冷笑一聲,對桔梗說:“尋個空將柳氏那里的兩本經(jīng)書換回來毀掉,安息香也可不用再加料了,如今毒已浸入她的肌理,只需慢慢等待即可,留的久了反而留下禍患?!?/br>“是?!苯酃|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