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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在里面,只要想出去,收了陣盤便能出去?!?/br>江快雪恍然大悟:“原來陣盤的原理是這樣的。那咱們上次在星淵海進入的那個陣盤,難道是與咱們一隊的人打開的?”“持有陣盤的人,在外頭里頭都能打開陣盤,所以也不一定。”江快雪聽他這么說,又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究竟是誰在暗中相助,幫他們揭穿施雪江的真面目。松月真卻不許他想那么多了,借著火光打量江快雪的面容,江快雪也借著幽微的光線看著他,撫摸松月真有些憔悴的面容,神情中滿是憐惜。松月真笑道:“今夜本該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卻與我在這荒郊野嶺潦草度過。”江快雪說:“無所謂的,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時候不是洞房花燭。”他和松月真都不知做過多少年的夫妻了,這等情話自然是信手拈來,并不覺得rou麻。松月真聽了,面上卻是一紅,呼吸有些急,按著江快雪狠狠親了一口——那親卻不像親,更像咬。他許久沒與江快雪親熱,只覺得心癢難耐,不過他們現(xiàn)在處境危險,不是親熱的時候,他只能勉強按捺下來,不自在地調(diào)整一下坐姿,對江塊雪說:“你先休息一下,一個時辰之后咱們再繼續(xù)趕路?!?/br>江快雪只睡了半個時辰,便醒過來換了松月真休息。兩人潦草休息了,踢滅了火堆繼續(xù)趕路。四周一片漆黑,他們卻是什么都不怕,只因最愛的人已經(jīng)在身邊,心中便會充滿力量。第二天下午,兩人到了白云郡,松月真原本想在郊外偏僻的地方放出陣盤,被江快雪阻止:“我有更好的地方?!?/br>他帶著松月真,兩人居然再度回到了江府門前。門前客人家丁進進出出,江家一邊要派人捉拿江、松二人,一邊還要給賓客們送行,這偌大的家族一時間頗為忙亂。江快雪和松月真便扮成家丁,大搖大擺地進去,一路上居然也沒有人阻攔。這便是世家的弊端,因為太過龐大,管理不夠精簡,人員冗余,尾大不掉,平時看著聲威十足,出了問題就能鬧得一門上下人仰馬翻。江快雪對江家大宅了如指掌,帶著松月真,沿著一條小路到了后山那拋尸養(yǎng)鷹的山坳處。“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咱們會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就在這么個地方。”松月真環(huán)視一眼,也對此處十分滿意,打開了陣盤,霎時間天地一變,那堆滿白骨盤旋鷹隼的山坳,一下子變成了山清水秀的農(nóng)家田園。江快雪四處張望,問道:“阿真,為什么這陣盤中的景色也能改變?”“我以搬山借物之法,將選定的建筑山水搬入了這陣盤之中。咱們雖然還是在山坳處,但其實已到了我選定的地方了。不知你能否明白?”江快雪……當(dāng)然不明白。松月真又解釋道:“我們在星淵海之中進入的那處陣盤,其實也是用了搬山借物之法,把別處的宅邸搬到了陣盤里。所以收起陣盤后,那地方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堆荒山亂石?!?/br>江快雪有些明了了,這其實有點像復(fù)制黏貼,把別的地方的景致復(fù)制一下,再用陣盤黏貼到這里來。他問道:“這么說,當(dāng)年施雪江帶著他的妻子兒子隱居的地方,其實并不在星淵海之中?”松月真點點頭,牽著江快雪走到農(nóng)舍內(nèi)。里頭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看來松月真為了兩人籌劃已久。兩人這便在陣盤內(nèi)住下。松月真有些擔(dān)心他爹娘。他離開前,已布置一些人手幫他照應(yīng)爹娘,可就怕家主會遷怒于雙親。不過他爹也是機敏的人,想來一定能妥善應(yīng)對。暗室,一桌、一椅,兩人。桌上用細沙堆出一座城池,看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莊彌坐在桌邊,問道:“那兩人還沒有下落么么?”左使低著頭回稟:“已派出教中兄弟們四下搜索,莊家也咽不下這口氣,揪著江家松家一起四處尋找,只是這兩人倒似憑空消失了一般?!?/br>莊彌哈哈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頗為有趣,神色間有幾分欣賞:“不愧是松月真,便是和人私奔了,也能做得滴水不漏?!?/br>左使嘆道:“教主為了這兩個人,犧牲良多,原是想著利用江快雪,逼松月真一把,他要和江快雪在一起,只能來咱們魔教,倒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去處?!?/br>現(xiàn)在外頭有不少人都嘲笑莊彌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莊彌笑笑,渾不在意:“要成大事,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只要松月真與江快雪不站在宗門世家們那一邊給咱們添亂,那么這筆買賣就不虧?!?/br>“另外,我在江家安插的人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因為江快雪和松月真私奔的事,現(xiàn)在江、莊兩家都覺得頗有些愧對他,對他十分照顧。莊彌在江家的行動很自由,足夠他安排人手:“再加上施雪江之前在各大門派世家內(nèi)安插的人手,時機已經(jīng)成熟,是該收網(wǎng)的時候了。”他說罷,指尖在砂城上輕輕一彈,那巍峨莊嚴的城池瞬間土崩瓦解,簌簌化成一盤散沙。江快雪與松月真在陣盤內(nèi)生活了足足半年,兩人相伴相守,雖然這小天地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但生活并不無聊。只是不知道外頭究竟怎樣了,這天兩人商議收了陣盤出去看看。他們換好江家家丁的衣服,收了陣盤,從那堆滿白骨的山坳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來。江快雪忽然指了一下天空:“那些鷹怎么少了好幾只。”松月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天空,他們剛來時,天上還飛著五六只鷹,眼下只剩下兩只了,兩人的目光往山坳投去,這才發(fā)現(xiàn)山坳中隨意拋著幾具尸首,幾只鷹正圍在尸首邊啃噬。兩人只覺得毛骨悚然,江家拿人喂鷹,這做派與魔教又有什么區(qū)別?兩人相攜著,走到一具尸體前。江快雪看一眼那尸首,大吃一驚,這尸首穿著的乃是江家弟子的制式衣服。他趕開鷹隼,用劍把那人的臉轉(zhuǎn)過來,居然是他那堂兄江子龍!兩人又一一查看過其他幾具尸體,除了江家的弟子們,居然還有一位是江家族中的長老。他和松月真對視一眼,都猜到一定是外頭出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難怪他們能在陣盤中安然無恙地度過數(shù)月,原來是外頭已經(jīng)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兩人便干脆將身上江家家丁的衣服換成常服,小心上了后山。放眼望去,江家竟已是滿目瘡痍,兩人等了片刻,看到幾個人經(jīng)過,穿的也不是江家家丁的衣服。松月真打昏了一個人,綁到山坳處弄醒了審問,原來這人是摩尼教的教徒。就在他們隱居于陣盤之中的短短半年,摩尼教大舉反攻,以摧枯拉朽之勢打得名門正派們抱頭逃竄,現(xiàn)在殘余勢力勉強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