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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在中州山上修整,預備反攻摩尼教。而江家也被魔教給攻占了,松家家主被魔教教主活捉,就關(guān)押在此處。“那莊彌呢?”“莊彌是誰?我不知道?!鼻f彌在教中行走,都是佩戴面具,因此普通的魔教教徒只知有教主,不知教主便是莊彌。松月真在一邊聽著,見江快雪誰也不問,先問莊彌,有些不悅,又問那魔教之人松家怎樣了,打聽到他父母無事,這才安心。松月真打暈這人,找了個地方把人綁起來,又有樹蔭遮蔽不至于讓他被鷹隼啄食,兩人小心溜出后山。聽那魔教教徒說,教主已經(jīng)走了,只留下一個魔教右使在此處坐鎮(zhèn),他們倒是可以想辦法把江家家主救出來。“若能助他們打退魔教,或許咱們的事也能揭過?!?/br>江快雪點點頭,他雖然對江父和李氏沒有感情,但松月真對父母是有感情的,若他們用不著再東躲西藏,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太陽底下,對松月真來說才是最好。救出江家家主倒沒什么困難,那魔教右使雖然厲害,但他無心對有心,松月真又十分聰明,設(shè)計將他引走,與江快雪一道救出江家家主,順著家主指點的密道出了白云郡。江家家主功力被制,江快雪花了好一番功夫,用銀針刺xue給他解開了功力。三人一路往中州山去,路上江快雪算是飽受嗟磨,家主氣他和松月真私奔,讓江家丟了好大的臉,路上對他非打即罵。他不便打罵松月真,但是也沒有好臉色。他平素享受慣了,跟著兩人逃難也要講究吃用,這個季節(jié)西瓜才剛上市,他便打發(fā)江快雪去買個瓜來解暑。江快雪心疼錢,卻沒辦法。并不是他對這江家家主有多尊重,只是松月真和他的事想要得到承認,他便不能得罪這些人。江快雪悶悶不樂地買了西瓜,破成兩半,一半給了家主,另一半他與松月真兩人分食。天氣炎熱,三人成天趕路,還要留教眾人追來,是以都疲憊不堪。江快雪熱得汗流浹背,脫了外衫,和松月真頭碰著頭坐在一起吃瓜。他看見松月真的瓜皮沒有啃干凈,責備了他兩句,很自然地捧過瓜皮啃了兩口,江家家主在一旁看了,頗為驚訝。吃了瓜,江快雪擦洗干凈,取出針線,把破了洞的布衫子縫縫補補。他們?nèi)舜┑亩际墙煅┰诔梢碌曩I的粗布衫子。江家家主哪穿過這種粗布衣服,江快雪買回來時,他還好一通責罵,覺得江快雪怠慢了他,穿衣服也并不愛惜,破了就換新的。可眼下看到江快雪認認真真縫補衣裳,補完了自己的,繼續(xù)補松月真的,登時有些不是滋味來。夜間三人在深山老林中歇息時,家主把江快雪拉到一邊,責備他:“你對那松月真不可太倒貼了!有損我們江家的顏面!”江快雪:“啊?”家主見他一頭霧水,有些怒其不爭:“他吃過的瓜皮,你怎么還能啃得下嘴?不嫌臟么?”江快雪解釋道:“瓜皮上還有好些rou,丟了多可惜啊?!?/br>家主有些氣,問他:“這我又得說你了,咱們江家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衫子穿破了丟了便是,有什么好縫補的!”江快雪看著他:“一件粗布衫八十文錢,抵得上普通人一天的薪資。您不事生產(chǎn),這些天沒有分文進賬,卻已經(jīng)丟了六件衣衫,合計四百八十文錢?!?/br>家主登時氣了,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臭小子,你問我要錢?別忘了,你的錢可都是江家給你的!”江快雪搖搖頭:“不是,是我和阿真辛辛苦苦賺來的?!?/br>松月真身上帶的都是該著松家印章的寶鈔,這時候不敢拿出來花用,免得露了行跡,其他掛飾配飾等物,也都有松家的印記。三人都是靠江快雪給人看病,松月真幫忙采藥賺些盤纏。家主不免氣短,恨恨道:“兔崽子翅膀硬了!好,本尊這就還你!”他在身上摸了摸,這才想起來身陷囹圄時,身上值錢的掛件都叫魔教教徒們瓜分了,他身上穿的這件衣服還是江快雪給買的,哪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家主登時臉也漲得通紅,江快雪原本期待地看著他,可看他摸了半天,什么也摸不出來,眼中的光亮漸漸暗淡下來,搖搖頭:“不用啦,咱們晚輩孝敬您是應該的?!?/br>他說罷,走回松月真身邊。家主很是下不來臺,沖著他嚷嚷:“你等著!本尊明日就還你!”第二天趕路時,他便留心想些賺錢的辦法。他見松月真幫著江快雪一起挖草藥,也想挖了草藥賣錢,可他壓根就不認識什么草藥,又不想讓江快雪指點,便留神看松月真挖的草藥模樣。他也是絕頂聰明之人,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暗自記下草藥形貌,再見到時,他便學著松月真的樣子,把草藥從土中弄出來,這可是他平生頭一遭,一時間有些新鮮,還想著采采草藥就能賺錢,那么這賺錢也并沒有多難么。待下午走到了城里,江快雪在菜市口擺攤給人看診,松月真留了部分江快雪用得著的草藥,剩下的拿到城中藥房售賣。江家家主也跟著他,兩人走過有些混亂的街道集市,小心躲開魔教中人。這地方也已經(jīng)被魔教攻了下來,因為莊彌約束教徒們不可濫殺無辜,那些地位低下的,門派微末的,以及大部分的普通人,其實對摩尼教都甚是歡迎——教主的宣傳做得十分到位,現(xiàn)在天底下人人都知道,摩尼教不把人分三六九等,所有人都可以修行功法,至于成就高低,只看天賦,不看出身。地位一般的,有些對宗門世家的條條框框早有不滿的,也投靠了摩尼教。抵抗最強烈的,只有江家家主這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手握權(quán)柄之人。因此這些魔教教徒們在街上行走,卻并沒有江家家主想象中人人喊打的場面。甚至還有普通人跟他們聊天打招呼,盼著他們趕緊把中州山也打下來,這樣大家就徹底解放了。江家家主眸光微冷,默默跟在松月真身后,走進藥房里。松月真把草藥拿出來,掌柜的看一眼,報了個價格,松月真和他討價還價一番,便把藥買了,入手八九十文錢。江家家主頗為期待地把自己的草藥攤在柜臺上,掌柜的看了一眼,皺起眉頭,挑揀一番,搖搖頭:“值不了什么錢,二十文吧。”家主登時怒了,又怕露出行跡要被魔教中人找來,只得按訥下一身真氣,問道:“為何你給他就是八十文,才給我二十文!我的藥明明還比他多些!”掌柜的哂道:“你瞧瞧你這草藥的成色!你壓根不懂藥草。這些要用根須入藥的,被你把根須掐斷了,這些要用葉子入藥的,葉子也碎了。還有這種要用花入藥的,花都還沒全開你就采下來了。”掌柜的取出二十文錢,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