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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而后小心疊好放了回去,這才笑了兩聲,“左相大義,實在叫人佩服。” 他頓了一頓,已是神情銳利,一副咄咄逼人之態(tài),“既如此,那另一樣東西,想必左相也愿意大方相贈了。畢竟攘外必先安內,整頓了旭國朝堂,才好考慮旭國士兵。不然,即使左相制作再多神兵利器,也到不了該到的人手里。” 左相沉默不語,宋螢螢在一旁默默飲茶。 “怎么,那樣東西……螢沒替我向左相要?”他輕斥了一句,“真是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我明明說過,名單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這個,算做添頭罷了?!?/br> “她提了,”左相倒不動怒,笑了笑,也端起茶盞飲茶,“不過我倒覺得九千歲嚴重了,靠著所謂真憑實學考上來的不一定將來不會貪贓枉法,靠著財富門路當了官的也不一定不能造福百姓?!?/br> 謝未笙嗤笑了一聲,突然道:“螢好像跟你說了很多事,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只有三年可活?” 左相瞬間大驚,朝宋螢螢看去。 “不能這么說,”她表情鎮(zhèn)定,“我們的生死與凡人不同,三年后我只不過不能在人間現(xiàn)身,倒也不影響別的?!?/br> “你連這個也和他說了,真是好得很,枉你之前一副忠貞不二的樣子,不過三月不到便已背了主,迅速得很呀。” 面對謝未笙的指謫,宋螢螢仍舊面色平靜,“九千歲不是已經(jīng)把我送了人嗎?我還以為我現(xiàn)在的主人該是左相大人才是。您親口叮囑的,叫我服侍好大人?!?/br> 謝未笙直直望著她的眼睛,他們對視許久,他拿著信封站了起來,“很好,我猜到你將來會背叛于我,只是沒想到這么快。你現(xiàn)在就只想和你的左相大人安穩(wěn)過日子?想得到美,我倒要看看,你三年后是跟神仙一樣奔月離去呢,還是七竅流血,痛苦地躲在角落里偷偷死去呢?” 左相猛地一拍桌子,宛若癲狂道:“你對螢螢做了些什么,你對她下了毒,你想要她的命?” “等你把那些人的名單都給了我,我再抽空好好同你說,現(xiàn)在,你們倆可以回去繼續(xù)過安穩(wěn)日子了?!敝x未笙微微一笑,帶著股鬼魅的邪氣,他最后看了宋螢螢一眼,轉身推門離去。 宋螢螢垂下頭,掩住唇邊那點笑意,不知怎么的,她倒是覺得謝未笙剛才那副模樣格外迷人,叫人心神激蕩。 左相失神了片刻,急忙問她,“謝未笙他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用了毒藥控制你?” 宋螢螢卻只輕柔一笑,她極少在他面前笑,如今笑起來,仿佛一陣微風從他心頭掠過,惹起陣陣酸楚,“他騙你的,你不想給的東西便不給,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也……承不了更多的恩情了。” 她帶著點萬事不從心頭過的淡然,完完整整照著旭國的習俗泡了碗茶遞給了他。 “螢螢……” 宋螢螢卻突然冷了神色,“我都說了,別做你不愿意做的事?!?/br> 而后又柔和了幾分語調,“我不值得?!?/br> 左相呼吸一滯,眸色閃動,此時他腦海里在計較權衡著什么宋螢螢便不知道了,這人也算有趣,照她觀察,是那種能為了美人烽火戲諸侯的人。雖說也算有城府,但瞧瞧人家謝未笙對女人的態(tài)度,再看看他對女人的態(tài)度,就知道到底誰才能干成大事了。 是夜,她彈完一首新學的曲子,實在覺得無聊,攻略左相這種男人太輕易了,沒意思得很,還是謝未笙比較好玩。 她忍了忍,沒忍住,借用系統(tǒng)空間瞬移到了九千歲府。 第30章 30 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螢便比之…… 宋螢螢突然出現(xiàn)在謝未笙書房的時候, 他正在和人商量試驗兵器配方的事,她沒有立馬出聲,在茶水間安靜等他們事情談完, 人都散了, 才故意做出了點響動。 謝未笙眼神凌厲地望過來,迎上了她溫婉柔和的微笑, 她走近幾步在謝未笙對面坐了下來,“本來不覺得想爺, 今日見了一面, 倒覺得想得睡不著覺了?!?/br> “哦?”謝未笙語氣疑惑, “我還以為我一語成讖, 你當真已經(jīng)樂不思蜀了呢,原來, 還知道想我。” 他這話的語氣實在太像是哀怨的閨中婦人了,宋螢螢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傾身過去在謝未笙頰邊落下一個吻, 然后順勢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身上,湊在他耳旁道:“我還說爺今天跟我配合得天衣無縫呢, 想夸夸爺呢, 怎么生氣了呢?你也知道我是為了完成任務?!?/br> 她的身體明明冷冰冰的, 但臀部與大腿相貼的地方, 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獨屬于女人溫軟的觸覺。謝未笙甚至覺得渾身一個戰(zhàn)栗, 猛地推開她站了起來, “你做什么?” 他聲音發(fā)抖, 一股怒火直往上沖,“誰教你做這等……這等低俗之舉的?” 她以前做過在他面前脫衣這等更嚴重的事,但謝未笙知道那是因為她不通情事, 不像現(xiàn)在,她的的確確是在故意……獻媚。 “爺不喜歡嗎?”宋螢螢疑惑道,“左相大人便很喜歡我這樣,他還說如果聲音再軟些就好了,我學了好久,還是有些學不會那種腔調。不過大人后來說我這樣也很好,若我的真學得太過蕩漾倒沒那個味道,便不再強求了。” 她說這話的語氣相當之自然,不知為何,她這等無辜且坦然的表情就像針尖扎進謝未笙的皮rou里,猛烈且尖銳的疼痛之后,變成了綿長且持續(xù)的隱痛。 他張了張口,有一瞬間很痛恨之前做下這個決定的自己,螢原本是一塊晶瑩無暇的寶玉,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嬌軟著聲音賣乖討好,但她不可以。 她不可以變成這樣,她也不該變成這樣。 “他還……教了你什么?”他此時臉色陰沉,明明知道罪魁禍首是自己,但就是忍不住遷怒于人,怒火滔天,不斷蔓延。 “左相大人嗎?他教了我很多?!?/br> 謝未笙心里猛地一顫。 “他教了我下棋,還教了我茶藝,還請了老師教了我彈琴。”宋螢螢談起他的時候,眸光溫和,表情帶著愉悅。 謝未笙微微松了口氣后,又被更深更莫名的情緒包裹,“是嗎?看你的模樣,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好像還過得挺愉快?” 宋螢螢點了點頭,“是挺開心的?!?/br> 謝未笙的心情便更陰暗了幾分,他沉默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之前的話題,“我說的不是這些事情,我是說,你們還做過什么……類似剛才你對我做的事?” “這個嘛?”宋螢螢回憶了片刻,上前兩步,抱住他的腰埋進他的懷里,“還有這樣。” 片刻后,她直起身,又攬住他的手臂,偏頭靠上他的肩膀,“還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