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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克原路返回,看到楚懸背靠著一塊珊瑚礁休息。而在他身后,一只覆蓋著黑鱗,指頭中間連著蹼的手悄無聲息地從珊瑚礁后伸出來,搭在了楚懸的肩膀上。肩膀上覆蓋著堅硬的護(hù)甲,楚懸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肩膀上多出來一只手。米拉克只來得及喊出“小心”,話音未落,一只皮膚慘白的從珊瑚礁后面鉆了出來,下頜骨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露出滿口細(xì)小的利齒,照著楚懸裸露的脖子咬下去。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算以塞壬的速度也不可能趕得上救下楚懸。眼看就要流血當(dāng)場,也不知道是米拉克的提醒起了作用,還是神奇的第六感,楚懸頭一偏,避過了要害,鮫人的利齒嵌在他的肩膀上。想象中血霧擴(kuò)散的景象并沒有發(fā)生,鮫人的利齒磕在了白色的肩部護(hù)甲上,又給彈了回去,連一個凹槽都沒有留下。鮫人當(dāng)場就愣住了。作為一種兇悍的獵食者,它們的尖牙利齒在對付其他獵物時無往不利。然而,咬上去以后可以把牙齒崩斷的獵物,它長這么大還沒遇到過。楚懸可沒打算給它反應(yīng)的時間,他在沙地上一蹬,肘關(guān)節(jié)頂住了鮫人的腹部,把它當(dāng)作墊背撞在了珊瑚礁上。尖銳的珊瑚礁霎時間捅進(jìn)了使鮫人的后背,鮫人嘶叫一聲放開了楚懸,楚懸也借此脫身,幾乎是瞬移般竄到了米拉克身后。“小米,懟他!”楚懸緊張兮兮地躲在米拉克后面,面無人色地盯著鮫人。鮫人可能真的給傷得不輕,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歪歪扭扭地逃遠(yuǎn)了。米拉克卻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小米,就這樣放他走?那家伙可差點(diǎn)吃了我!”米拉克沒有正面回答楚懸,反而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有兩下子?!?/br>楚懸撓撓頭,挺不好意思:“這沒什么了不起的……”不,這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米拉克看著楚懸,依舊面帶微笑:一個從未見過鮫人,而且因?yàn)樯詈?謶职Y處于時刻神經(jīng)衰弱狀態(tài)的人類,是怎么在零點(diǎn)幾秒內(nèi)理解眼下的狀況,利用周圍的環(huán)境進(jìn)行反擊的呢?恐怕,只有把攻擊意識植植入肌rou記憶才可以吧?米拉克領(lǐng)著楚懸在原地等了一會,等到鮫人的影子消失了,突然開口說:“時間到了,走?!?/br>“不是說不追嗎?”“……你覺得,我們?yōu)槭裁磿錾硝o人的攻擊?”“他們剛好在附近,然后根據(jù)黑暗森林理論,不管對方是什么,先來上一槍再說?!?/br>米拉克按住楚懸的頭,扭向后面的阿波丸號:“除了沉船,這里最多的是什么?”“額……魚?”“不錯,阿波丸號龐大的船體不僅起到了人工礁石的作用,使大量海洋植物附著。錯綜復(fù)雜的船艙,更是給魚類提供了絕佳的庇護(hù)所。所以,這里的魚類資源非常豐富?!?/br>“鮫人是來覓食的?”“對了百分之三十?!泵桌舜蛄藗€響指:“它們能在船艙埋伏到我,說明它們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可見在阿波丸號附近抓魚是鮫人的一種常態(tài)化行為。鮫人就和你們陸地上的園丁鳥一樣,對于金光閃閃的東西有一種極端的狂熱。所以,我也有理由猜測,早在人類下水打撈之前,鮫人已經(jīng)提前把阿波丸號上的貨物給搬空了?!?/br>這就是阿波丸號沉船寶藏的失蹤之謎?楚懸張了張嘴。當(dāng)年的中國人和美國人,就是被一群鮫人給坑了?第7章自投羅網(wǎng)米拉克跟隨著黑鱗鮫人的氣味找到了它們的部落。鮫人的聚居地在一塊突出的海底山脈下面,隱蔽性非常好,就算用聲納掃描也只能掃出一片空白區(qū)。鮫人部落地的文明水平大概停留在原始社會早期,黑色玄武巖堆成的石屋林林散散的分布著,粗糙地裝飾著珊瑚和海藻。這群習(xí)性仿佛園丁鳥的原始人們喜歡收集海洋生物的殘骸和海洋垃圾,整個部落就像一個巨型的海底垃圾場,吸引了眾多的食腐生物。米拉克沒有什么廢話,開著二段變身以兇悍暴虐的海妖形象飄然而至。周身靛青色的鱗片光彩熠熠,風(fēng)華無雙,仿佛圣靈降臨人世,目光冷傲,睥睨眾生。塞壬不愧為人魚中天生的王者,君主駕臨,黑鱗鮫人們紛紛從石堆里游出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仰望天際。黑壓壓的一大片,麻木地注視著從天而降的不可理解之物。米拉克落到海床上,鮫人自動分開一條道,從人群中游出了一條上了年紀(jì)的老鮫人,戴著鹿角珊瑚頭冠,皮膚皺得像塊抹布。它謙卑地和米拉克說了幾句楚懸聽不懂的話,領(lǐng)著一人一人魚往聚居地的縱深處游去。老年鮫人游到聚落中心的一片廣場上才停了下來。廣場中間有一個碩大無比的灰白色物體,方才在高處看到時,楚懸以為是巨石,直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巨型的海洋爬行類頭骨,足足有一輛跑車那么長。雖然附著了不少珊瑚和苔蘚,但可以稀辨認(rèn)出,和古代滄龍的頭骨有幾分相似。頭骨的眼窩里長出了一棵枝繁葉茂的綠色珊瑚樹,銳利的珊瑚枝上掛著不少活海魚和海生植物,簡直像一顆海底版的圣誕樹。至于此地為什么會有如此新鮮的滄龍頭骨,楚懸覺得這事兒深究不得。當(dāng)楚懸還在看著頭骨出神的時候,米拉克和老鮫人已經(jīng)在巨獸頭骨上盤繞著尾巴坐下,把頭骨當(dāng)成了他們的宴會桌。米拉克完全沒和鮫人講客氣,扯下“圣誕樹”上的大型海魚就是一通胡吃海塞。也許“圣誕樹”是鮫人們儲存獵物的地方。就米拉克這個吃法,一次性吃掉鮫人一個星期的獵物儲備都不是問題。老鮫人滿肚子的不甘都寫在了臉上,無奈地跟著一起吃了點(diǎn)。這一幕被楚懸看在了眼里,感到挺好笑。隨著大快朵頤的聲音,血rou橫飛,血霧彌漫。宴席間,米拉克和老鮫人用楚懸聽不懂的語言說話,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老鮫人在說,米拉克愛搭不理地偶爾插兩句,他臉上依舊帶著那種楚懸很熟悉的,寡淡而且森冷的微笑,就好像一條隨時會露出獠牙的眼鏡蛇。楚懸猜他們可能是在對奧尼爾之眼的歸屬進(jìn)行談判。動力裝甲自帶的數(shù)據(jù)處理中心一直在收集那種語言的樣本,那種語言系統(tǒng)并不復(fù)雜,也許再過一會兒,就能夠破譯出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了。不知米拉克說了什么,老鮫人突然朝楚懸望了過來,米拉克沖楚懸勾了勾手,示意他過去。本著對于救命恩人的那點(diǎn)信任,楚懸沒有什么防備地湊了過去。米拉克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做了個把他圈進(jìn)懷里的動作,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呼吸面罩,扯了下來。楚懸的頭盔是雙層嵌套式的,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