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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懸對這對老夫婦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凝血劑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什么便宜貨色,該報答的他也報答了。至于那個老頭能否挺過去,能否恢復工作能力,這對老夫妻能否能維持生存,就不是楚懸責任之內(nèi)的事了,他管不著,也不想去管。分手之后,楚懸漫步在東京城的水上棧橋上。樓宇之間的水面上雜亂無章地停著不少小型船只,水面以上的高層基本上是多人公寓,一樓則是店鋪。在寬敞的棧橋上,擺著許多地攤。地攤上什么都有,從生活用品到金銀首飾甚至到房契。看那些攤主的穿著,之前都是大城市的普通市民。不是生存所迫,他們也不會拿這一輩子的積蓄出來換口吃食。楚懸看著他們,想起91年在莫斯科紅場上用戰(zhàn)斗英雄勛章?lián)Q美金的二戰(zhàn)老兵。楚懸走著走著,在一個地攤前停下,他看到在一堆奢侈品首飾中,有一條編織著金絲的淡青色絲帶。“怎么換?”楚懸問。在災后,世界上絕大多數(shù)國家的貨幣體系已經(jīng)崩潰,日常生活基本回到原始的以物易物。攤主是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了一眼楚懸,面前這個青年身著昂貴的外骨骼裝甲,皮膚白皙,儀容整潔,是她萬萬惹不起的“上等人”“請……請拿去吧……”楚懸沒這么做,他想了想,從金屬箱里掏出一根壓縮能量棒,扔到女人的懷里。楚懸的金屬箱里攜帶了大量的壓縮食品和藥品。只是萬萬沒想到,米拉克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全天給嚴密看護著,想受傷都難。楚懸這次上岸進行補給,本來就打算清理一部分食品和藥品的庫存,騰更大的空間給武器和特種裝備。將絲帶收進金屬箱,楚懸繼續(xù)向前走,一座規(guī)模巨大的商會映入了他的眼簾。這座商會占據(jù)了摩天大樓水面上的整整一層,巨大夸張的招牌遮蔽了幾層樓的窗戶。夜幕降臨,霓虹燈的光芒倒映在水面上,和周圍微乎的火光產(chǎn)生了鮮明的對比。天海家?楚懸記得在“大洪水”發(fā)生之前,基金會和日本天海財閥有過合作。既然是天海家的產(chǎn)業(yè),應該還是信得過的。順著棧橋上的樓梯走進去,一股混雜著酒臭味、劣質(zhì)煙味、汗臭味的污濁空氣撲面而來?;椟S老化的白熾燈光下,楚懸感覺自己穿越到了中世紀的鄉(xiāng)村小酒館。幾個衣著暴露,妝容艷俗的女人迎了上來,嬌笑著向楚懸獻媚。畢竟,在這群臭烘烘的老男人中間,楚懸這樣的青年才俊可是稀罕貨。楚懸不耐煩地驅(qū)散了她們,直接走到最里面的柜臺。柜臺后面坐著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干瘦男人,他后面是看不到頭的貨架,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喝點什么?剛到了一批私酒。”“不,我想要點補給?!?/br>花格子重新用審視的目光把楚懸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喲,貴客貴客,要什么盡管提!”楚懸戴上智能護目鏡,隨著他心念轉(zhuǎn)動屏幕上調(diào)出幾個界面:“我把清單發(fā)給你。”花格子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楚懸這才想起來,在日本這個幾乎被“大洪水”摧毀的國家,災前建立的智能信息社會早就崩潰了。他現(xiàn)在這么說,很容易被自尊心強烈的日本人當成是對他們的嘲弄。楚懸有點尷尬,問花格子要來紙和筆,小心翼翼地捏著鉛筆寫平假名。穿著機械外骨骼寫字可不是件容易事,稍微沒控制住力道就把鉛筆給折了。寫完后楚懸把清單推給花格子。上面的字丑得他沒臉去看。接過清單的花格子臉上也是一陣扭曲。“維生素片、步槍用濃縮鈾棒、高濃度麻醉針劑、可充能式高壓放電器……這些東西可不便宜,小伙子?!?/br>“我知道。”楚懸十指交叉,在柜臺前坐下:“請盡快”。第20章故人楚懸的清單里列出來的都不是什么大路貨,甚至不少是禁運商品,在和平年代有錢也買不到。就算是天海財閥,全部搞到也需要時間。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楚懸先后拒絕了五次娼妓的服務,三次醉鬼的搭訕,一次傭兵的決斗,和平手段與暴力手段兼用。就在楚懸快要睡著的時候,花格子那邊終于準備好了。清單上的商品全部裝在了一個真空包裹里。楚懸把包裹里的物品清點了一遍,確定無誤,花格子把賬單遞給了他。“這么貴?”看到價格楚懸臉沉了下來。“愛買買,不買交了‘手續(xù)費’就滾!”花格子重新用審視的目光把楚懸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這是黑市!也不瞅瞅你買的都是什么見不得光的玩意兒?難道還指望像便利店里的一樣明碼標價?”“喂,這不是天海集團的產(chǎn)業(yè)……”楚懸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他的余光看到從后面喝酒賭樂的人群中,有幾個彪形大漢在朝這邊靠近,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好像都別著武器。“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移動支付行嗎?”“不行?!?/br>楚懸一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這里有中國政府的辦事處,我可以聯(lián)系他們簽發(fā)綠卡——”“咔嚓”,手槍上膛聲響起,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楚懸的腦袋。“說謊之前要打個草稿?!被ǜ褡勇朴频貜墓衽_后面轉(zhuǎn)出來:“綠卡什么時候變成大街上的狗屎,說有就有了?”“我說的是真的?!背益?zhèn)定自若。“上次有一個外交官家的二世祖,穿著最新的戰(zhàn)斗服,跨著摩托艇,也到我們商會里來玩這一套……你猜他后來怎么了?”花格子手槍頂住他的額頭,扳起他的臉。“怎么了?”“后來?啊哈哈哈哈哈哈,玩殘了,精神崩潰,寄回去了以后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你們還等什么,扒了他的衣服送到后面去?!?/br>花格子說完轉(zhuǎn)身回到柜臺后面。越是朝不保夕的年代,越凸顯出大國綠卡的珍貴。然而末日對全世界進行無差別打擊以后,中國人真的在海外出了什么事,難道被國內(nèi)事務忙得焦頭爛額的政府,還有余暇對那些國家進行制裁?楚懸盯著黑洞洞的槍口,好整以暇地揉了揉手腕,可是還未等他出手,商會的門突然被撞開,咸腥的海風混雜著鐵血的味道涌進來。沖鋒槍的突突聲乍時響起,槍口的火光映紅了半塊天花板,商會里嬉笑的男人女人們哭喊著,尖叫著躲到了桌子下面,或者逃窗跳進海里。沒等那些彪形大漢開槍反擊,他們的身上已經(jīng)多出了幾個蜂窩般的彈孔,倒在了血泊里。是哪路好漢趕來救駕了?楚懸真沒有料到在東京也有人會出手幫助他,一時愣在了原地,甚至忘了臥倒躲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