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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曲膝,掃了他一眼:“怎么,還不招?”寧叔叔不是什么好人,對血并不駭怕,但是眼前的人,著實讓他意外。撞了他,綁架他。他偽善的勸解:“為了我侄子,值得賠上你整個人生嗎?”藺簡眼底冷淡,繼續(xù)擦著刀柄,“值得?!?/br>“你不死,他就永遠(yuǎn)不會快樂。”“我不重要,這個世界,與我無關(guān)?!?/br>除了寧懸之外,他沒有什么值得牽掛的。“呵呵。”那個男人靠在廢棄的桌腿上,情緒在黑暗中不斷放大,笑聲愈發(fā)恐怖,“是啊,他父母是我送進(jìn)監(jiān)獄的,我設(shè)計的,我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天知道,那個時候我看到他小小的一只,穿著潔白的衣服,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和我手里的貓時,我的所有血液因子都在躁動?!?/br>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越來越肆意。“越是潔白的東西我越想毀滅,他很優(yōu)秀,你知道一個優(yōu)秀的人受自己擺布是有多么快樂嗎?我想占有他,想毀滅他,是,我喜歡他!是我一手將他調(diào).教成同性戀,他不喜歡我的觸碰,他反抗我就打他,你所喜歡的人曾經(jīng)被我揍到像只小狗一樣趴在地板上茍延殘喘,不服,那我就揍到他服為止!”“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跟你在一起,我他么守他守了那么久,最后全部落在你手里,你說,怎么教人不生氣?”“別人碰過的,我不要,我得不到的,那不如讓他毀滅。”“你他媽知道你這種行為叫變態(tài)嗎!”藺簡急紅了眼,他的腦海里全是寧懸的畫面,他奄奄一息,他灰暗的人生,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一切。那個少年想將他的一切驕傲與他一同分享,唯獨他的傷痛不愿意讓他知曉。“是啊,那又能怎么樣?他先招惹的我,他反抗,我就讓他知道反抗的厲害,至于為什么不逃離呢?”寧叔叔冷笑,“對啊,他為什么不逃離呢?不得不說他是個聰明的人,他應(yīng)該知道我與他父母的事情有些關(guān)聯(lián)吧?不過,這又能怎樣?他自己受得?!?/br>“藺簡,若是沒有你,他就是我的禁臠!這輩子的禁臠!他永遠(yuǎn)不會查到我與他父母之間的那些事情,那么他就會永遠(yuǎn)在我身邊!”“別他么幻想了!”藺簡踹了他一腳,“寫你媽的!把這些都寫下來!”寧叔叔不以為然,火光跳動,他面色淡淡,抬頭扯唇:“我看,很快警察就會找上來的,而我說的這一切,只有你知道,哪怕你將我告上法庭那又怎樣,你無憑無據(jù),我不會寫,而你就繼續(xù)聽著我怎么對你放在心上的人吧?!?/br>“我記得,他好像從二樓跳下過,但是我舍不得讓他死,他自己也聰明,摔太草叢里,就是腳腕歪了一下罷了,你知道每天我拿藥摸他腳腕的時候,他什么表情嘛?可那又怎么辦?誰讓他不聽話?我用皮鞭抽他,但是我喜歡他的臉,我不會碰他的臉一下,你說他這么做是不是有些虧啊,畢竟我都會救他,而最后他還是要好好在我身邊,討好我,然后花著我給他的錢,你說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別他媽再說了!”藺簡發(fā)狠的踹了他一腳,“你他媽不配!”72、世間難得兩全法夜風(fēng)呼嘯而過,廢棄的倉庫頂,墻瓦斑駁,泄進(jìn)來幾縷光線,打在藺簡的臉上,割出明暗兩面,襯的他愈發(fā)狠厲。也不知過了多久,倉庫外鳴起了連綿不絕的警笛聲。地上的人忽視了身上的傷,留著一口氣極力的諷笑著。藺簡掃了一眼,徹底吹散那根蠟燭,他慢條斯理的將匕.首入鞘,坐在廢棄的臺球桌上,等待著這一刻。“哐”的一聲,倉庫大門被人帶著蠻力從外打開。探照燈在屋內(nèi)四處掃射,最后定格在地上傷痕累累的人身上,以及坐在臺球桌上,以一個后仰的姿勢撐著臺球桌桌面,對著破財?shù)膫}庫頂扯唇笑的人。“阿簡!”藺天成目光觸碰到那滿身沾染著不知是誰的血跡的人,瞳孔驟縮。那還是他兒子嗎?前天換上干凈的衣服,現(xiàn)如今衣服上沾滿污漬與血跡,像個頹廢的斗士,充滿疲憊又帶著饜足的笑。這一刻,他感覺他似乎從來沒有清楚的認(rèn)識到這個兒子心底的脾性。藺簡側(cè)眸瞥了一眼,薄涼的眼皮透著自帶的漫不經(jīng)心。呵,這是他的親生父母呢。藺母從進(jìn)來看到滿地的血跡,下意識嘴巴驚訝的微張,她抬起手,掩面,驚恐的不敢前進(jìn)。藺簡無心去觀察這些人的表情。他撐著手臂,抬頭。屋頂?shù)哪鞘庹诖蛟谒樕?,在黑暗中勾勒出他的輪廓?/br>結(jié)束了。藺天成連忙對著身旁的警察說道:“還好,還好,他沒事,謝謝你們?!?/br>他打著自己的算盤,可偏偏藺簡做出的這些事情,讓他找不到一個借口去圓場。藺母最先反應(yīng)過來,跑到藺簡面前,抓著他的手臂看上看下,一遍焦急的檢查著傷口,一邊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樣?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藺天成順這個話接茬:“是啊,阿簡,你沒事吧?”夫妻兩刻意營造成一種兩人都是受人綁架的姿態(tài)。藺簡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兩人,將目光定在藺天成面上,扯唇冷笑道:“我用我的方式解決,這個結(jié)果藺先生你還滿意嗎?”他巴不得他從來沒有他這個兒子吧。這樣也好。他們再也不必以父母的名義拒絕他對象,他自己接受就好了。藺天成氣到臉上一片灰,誰都能看的出來,現(xiàn)場這幅局面,誰才是那個肇事者。任憑他們顛倒黑白,藺簡還是要被帶走配合。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安靜的幾近坦然,抿著唇,帶著一身傲骨和報復(fù)后的愜意輕松被帶出去。“哥!”剛出倉庫的大門,一道強光照射進(jìn)來,他抬手,遮擋住了那道光。指縫將光線切割成幾縷纖絲。頓了一分多鐘,那道光線暗淡。“額……”懷中重重沖擊過來的力道讓藺簡輕哼了一聲。腰間被緊緊圈住。他微微側(cè)身,將下巴抵放在他的肩膀上,微瞇緊了眼睛,用一種調(diào)笑的聲音問他:“你怎么來了?”直到說出話來,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嗓子因為被煙熏而變的沙啞了幾分。調(diào)笑的意味落在寧懸耳里,心口一懸,埋在他肩膀處低聲抽泣著。藺簡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慌里慌張的哄著:“哭什么?。俊?/br>“哥,你沒必要這樣,真的,你不要這樣,他不值得,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