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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帕金森晚期,即便不抖,也沒學過畫畫這門手藝啊。邪師顫巍巍地從衣服里掏出一個水果手機,點開相冊,雙手高舉,遞給晁汐:“我有江池長老的照片?!?/br>晁汐看照片里的年輕男人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站在一群路人中間,顯得尤為突出。第23章突出是突出,就是看不到長相。晁汐又仔細看了看照片上那男人的體貌特征,把手機還給邪師,然后用冥語對白無常說:“把他交給你了,他喜歡扒人皮,你懂的?!?/br>白無常高興地直搓手手,笑瞇瞇地勾起紅唇,從腰間抽出刮骨軟刀,手指在邪師頭頂畫了個十字。邪師渾身一震,這道工序他太熟悉了,是扒皮的前奏。“你小子言而無信!”邪師絕望的怒吼。晁汐面無表情道:“我什么時候答應救你了?你做下的惡天理難容,好好去十八獄受刑謝罪?!?/br>邪師篩糠似的顫抖,頭甩的像個撥浪鼓,匍匐在白無常腳下痛哭流涕:“不!我不想死,我錯了,無常爺饒命!”白無常用長滿尖利指甲的手固定住他的頭,陰笑道:“冥帝叫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害人的時候,你問過她們想死嗎?”接下來,是非常血腥殘忍的活剝?nèi)似ぎ嬅?,白無??紤]到觀眾的身心健康,豎起一道結(jié)界將邪師圈在里面。古墓藏尸的事算是解決了,晁汐拔出插在地上的洞玄靈劍,幸虧有這把劍,才召來黑白無常幫忙,不然這密密麻麻的女尸還真不好對付。人間的邪術(shù)經(jīng)過幾千年的變化,如今已經(jīng)厲害到這個程度,難怪荀珩要給自己一個玉扳指防身,回去以后,要盡快把玉扳指的靈召回來。晁汐提劍走向呆若木雞的白逸瀟,白無常從結(jié)界里伸出頭來,冥語喊道:“帝君,紫胤天尊找你?!?/br>晁汐立即止步,臉上瞬間綻放出笑顏,轉(zhuǎn)身回去。白無常從結(jié)界里遞出一個曼陀羅花做的話筒,晁汐接過放在耳邊,荀珩清冽悅耳的聲音傳來:“你又遇險了?”晁汐本來想報平安,轉(zhuǎn)念一想,立刻吸了吸鼻子,情緒低落:“也沒什么大危險,就是差點被人扒皮抽筋?!?/br>“這么嚴重?受傷了嗎?”荀珩的聲音頗為緊張。晁汐彎了彎嘴角,說:“沒有,幸虧黑白無常來的及時,你不必擔心我。”荀珩:“我處理完公事就來找你?!?/br>晁汐假意拒絕:“你這么忙,不要為我分心了?!?/br>荀珩:“你真的沒事?”聽荀珩的語氣,好像沒事他就不來了一樣。晁汐立刻改口道:“身體沒事,就是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br>荀珩聽不出晁汐話的真假,便用圓光術(shù)查看他那邊的情況。鏡像里,晁汐身在一間陰暗的石室里,腳下橫七豎八倒著一地白花花的女尸,戰(zhàn)況看起來很激烈,但是他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冥界傳聲器里好半天沒有傳來荀珩的聲音,晁汐以為訊號斷了,“喂喂”了幾聲。半響后,荀珩終于說話了:“凡間有一味藥,名為速效救心丸,受驚的話你先吃幾顆壓壓驚,我處理完公務(wù)再聯(lián)絡(luò)?!?/br>什么鬼?等等……可是荀珩那邊已經(jīng)掛了。晁汐的悲傷逆流成河,總結(jié)出一個真理:和直男說話一定要直!千萬別繞彎兒,不然分分鐘被氣死。白無常接過晁汐遞來的冥界通訊器,有幸親眼目睹冥帝在一分鐘內(nèi)變化了數(shù)次表情,專業(yè)戲骨都沒有他這種傳奇的演技,厲害厲害,佩服佩服。晁汐收拾好心情,走到白逸瀟面前:“這里交給鬼差就好,我們先出古墓?!?/br>白逸瀟仰頭看著晁汐,表情木訥,完全沒有之前下墓時的那種灑脫豪氣,雙手撐地,努力了半天卻站不起來。原來白逸瀟腿上的尸毒已經(jīng)很嚴重了,白色繃帶被黑色的污血浸透。晁汐彎腰扶起白逸瀟,這一次,白逸瀟沒有拒絕晁汐的幫助,因為雙腿真的軟弱無力。晁汐只好架著白逸瀟走出古墓。回到車上,白逸瀟拿出特殊藥水給腿消毒,心里有無數(shù)個問題想問晁汐,挑了幾個重點問題,剛開口要問,晁汐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朝初陽打來的。朝初陽:“小夕,你那邊的事搞完沒有?”晁汐:“剛完事?!?/br>朝初陽:“我把白家那幾個狂傲的小子安排好了,還以為他們是什么出世高人,沒想到一套大保健就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對了,爸剛才來電話,叫我們?nèi)⒓忧嗌徲^的天師集會。”晁汐一聽到要開會就忍不住打哈欠:“我不想去。”朝初陽:“我也不想去,但是爸說今年的集會提前舉行,是因為太華山上封印陰陽兩界之門的法陣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裂隙,不及時修補的話,陰魂涌入人間就麻煩了?!?/br>晁汐打哈欠的動作一滯,沒想到除了鬼市,人間還有連通陰陽的地方,法陣出現(xiàn)裂隙可能和鬼門關(guān)破了有關(guān)系。想到這里,晁汐問道:“天師集會什么時候開?”朝初陽:“后天。青蓮觀有點遠,你辦完事趕緊回來,我定了早上的飛機票。”“好。”白逸瀟的腿有傷,晁汐自然而然成了司機。出發(fā)前,晁汐先給白逸瀟打預防針:“我開車很野,你系好安全帶,坐穩(wěn)了?!?/br>白逸瀟點點頭,卻并沒有多在意。下一秒,越野車發(fā)出狂野震撼的咆哮聲,輪胎在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印記后,像離弦的箭一樣飚射出去。白逸瀟猝不及防,被車子的后坐力猛甩到靠背上,腿一抽,膝蓋撞到車門,痛得白逸瀟倒吸了一口涼氣。晁汐駕駛的車子如飛魚一般在道路上穿梭,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百米外可聞,同一條道上的司機被這輛趕著投胎的車子氣勢震住,紛紛左右避讓。晁汐將速度提到極致,指針越過紅線,昏黃的路燈在極速中拉成一根直線,失真的刺激感令腎上腺素分泌旺盛,熱血沸騰。原來無拘無束地開車這么爽啊。晁汐是爽了,白逸瀟的腳趾頭都抓緊了,趕緊拉過安全帶扣上。白逸瀟胸悶想吐,從后視鏡里看到晁汐異常興奮,眼睛亮得像夜空最閃亮的星。白逸瀟把注意力從急速刺激轉(zhuǎn)移到晁汐的臉上,終于舒服多了。車子進入市區(qū),晁汐終于減緩了速度,白逸瀟終于輕松了一些,問晁汐:“你也要去青蓮觀?”“嗯。”白逸瀟說:“我也要去那里,路過這邊順便幫張家驅(qū)鬼?!?/br>“哦?!蹦阃降芤呀?jīng)說過了。“那個、我叫白逸瀟?!卑滓轂t再一次自我介紹。之前在古墓里,他都念不全自己的名字。晁汐抬了抬眉,這是要尬聊的節(jié)奏嗎?“我叫朝小夕。”要尬一起尬。“……”白逸瀟手抓膝蓋,不知道怎么接話,想好的問題突然全忘了,最后吐出一句贊美:“你比我想象中厲害很多?!?/br>晁汐商業(yè)互吹道:“你也不錯。行內(nèi)人都知道白家是陰陽圈里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