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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格格不入,他們所有人仿佛都被太宰治拽到了另一個比現(xiàn)實更為寂靜、更為可怕,隱藏著絕望與未知的世界當中。而面前這個將他們拽進其他世界的少年卻靜靜地站在那里,抬著頭注視著他們,近乎頑固地等待著答案。是的,等待答案。至少福澤諭吉是這么想著的——既然如此,必須要給太宰治,給這個少年一個答復。“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备芍I吉沉穩(wěn)的、冷靜的聲音打破了空間的寂靜,他低著頭,用一雙極為堅定的眼睛注視著太宰治。“哪怕整個世界是虛假的,但對于處于這個世界的我來說,它就是真實的?!彼]了閉眼,重新睜開眼,說:“或許這份記憶也是虛假的,但此時站在你面前的我絕不是虛假的,并且我想要邀請你來到武裝偵探社的心情也絕不是虛假的。”“倘若這份突然涌現(xiàn)的記憶是虛假的,那么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一起創(chuàng)造出真實的記憶就好?!备芍I吉這么說著,神色變得柔和了些,說:“我也并不覺得這會是你的陰謀?”“為什么?”太宰治眨了眨眼,問:“因為那份記憶里的我讓你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不?!备芍I吉搖了搖頭,說:“倘若說在見到你之前,我的心中還抱有一絲懷疑的話。那么在見到你,與你交談之后,我的心中已經(jīng)半點懷疑都沒有了。”“哈?”太宰治罕見地露出了有些錯愕的表情。福澤諭吉沒有多解釋什么。或者說他自己其實也對此感到不可思議。不知道為什么,在見到太宰治并且與之交談過后,福澤諭吉莫名地覺得他和之前的江戶川亂步很像。他們都是太過聰明的孩子,茫然地徘徊在世間。倘若不去拉他們一把,他們很有可能會走向自我毀滅的道路。只要這么一想,福澤諭吉就不由得產(chǎn)生了想要幫助他的心情。“......”太宰治沉默地看著他,半會兒后感嘆般說:“真好啊?!?/br>他究竟在說什么真好?除了太宰治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旁邊的森鷗外笑了一聲。他也并不覺得這會是太宰治的陰謀。畢竟在擁有了這么幾個“未來戀人”之后,太宰治看起來可一點都不高興。直接點說,這件事對太宰治沒有好處。森鷗外覺得,這件事反而很有可能是去針對太宰治的。這么想著,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半分。太宰治看了幾人一眼,嘆了口氣,當做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那樣笑瞇瞇地說:“不管怎么樣,我要睡覺了,你們可以先離開嗎?”福澤諭吉點點頭,仿佛沒有聽出太宰治話語里的敷衍和冷淡,說:“也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你早點睡吧?!?/br>說完,他猶豫地看了一眼破碎的窗戶和門。“那個不用管了,你們先離開吧?!碧字尾灰詾橐獾負]揮手。從剛剛就一直被特意無視掉的中原中也遲疑地看著太宰治,想要留下來和他再說點話,但剛剛從實驗室里出來的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和太宰治說。森鷗外看出他的遲疑,雖然心中還有著不確定,但他已經(jīng)對中原中也產(chǎn)生了點招攬之意,準備趁這個機會觀察一下他,于是開口問道:“中也君?”中原中也望了過去,冰藍色的眼睛在夜里閃爍著光。森鷗外笑瞇瞇地說:“不介意的話我們聊一下?”中原中也點了點頭。等眾人終于離開之后,太宰治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都走了呢?!?/br>說完,他有些頭疼地看著破碎的窗戶和門,說:“好了,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他找的這處暫住地較為偏僻,即使處于目前比較混亂的橫濱當中也鮮少有人經(jīng)過。但太宰治可不想待在一個窗戶和門都破了,還有風不停吹進來的房子里。“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了嗎?”太宰治懶洋洋地拉長了聲音說道:“早知道先讓那幾個罪魁禍首先留下來把門窗補好再走了,現(xiàn)在都走了,我也不會修補門窗?!?/br>黑暗之中似乎有誰嘆了口氣。“是啊,都走了。除了我之外。”有人在回應他,那是一道極為低沉的男性聲音。聽到這道聲音的太宰治也沒有露出驚訝的情緒,反而是一副早就知道他在那里的模樣,笑嘻嘻地轉(zhuǎn)過頭來,沖身后那個人打了個招呼。“喲,鬼燈大人?!?/br>拿著狼牙棒,穿著黑紅和服的男人像是覺得很麻煩那樣嫌棄地“嘖”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比較意識流(。)順便提醒一下最后登場的輔佐官大人不是未來戀人23333不過你們可以買股(遁走)這里的chuya是走私設(shè)的一直關(guān)在實驗室里剛跑出來的。↓記了一下妹子們提的文名,我感覺都挺好的,猶豫要用哪一個_(:з」∠)_還有提議的文名也可以在評論里說哦~~↓↓↓↓感謝時間: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花雪月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發(fā)發(fā)58瓶;三曙20瓶;Solitaire12瓶;菁鏡鶴1瓶;非常感謝各位小天使們的支持(づ ̄3 ̄)づ第5章他找到了一條很好的繩子。使勁地拉扯了一下后,柔軟的手心立刻出現(xiàn)了紅痕,從拉著的感覺也能夠看出來是一條很結(jié)實的繩子。“真是不錯的繩子?。 碧字芜@樣感嘆道。在檢查完繩子后,他找來了一張同樣確定穩(wěn)固的椅子,之后又找了一處房梁。太宰治事先有好好地檢查過這處房梁,非常結(jié)實,足以承受住一個十四歲少年的體重。他哼著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曲子,帶著歡樂的笑,如同給圣誕樹裝上星星的孩子那般將繩子掛了上去。望著用繩子弄出來的那一個洞口,太宰治像是透過它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他的臉上露出了可以稱之為安寧的表情,連臉頰仿佛都因此而閃閃發(fā)光。太宰治將自己的頭置于繩中,他閉上了眼,脖子底下的血管在不停地跳動著,顯現(xiàn)出生命的存在,只要將這存在抹滅,他便能擁抱渴望已久的死亡。太宰治踹開了椅子——“轟隆”一聲巨響,連房子都因此震了幾下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