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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無傘知葉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太宰先生58瓶;耐心點.2瓶;點墨踏歌1瓶;非常感謝各位小天使們的支持(づ ̄3 ̄)づ第12章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視線依舊有些發(fā)黑,渾身感到酸軟無力。太宰治閉了閉眼,讓自己的狀況能好一點后才支撐著身體從床上起來。“你醒了?!币恢弊谔字未策叺纳t外注意到他的醒來,滿臉高興地說道。森鷗外扶著身體還很虛弱的太宰坐治起來,順便遞給他一杯熱水。“來,先喝杯水?!?/br>太宰治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捧著熱水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森鷗外眨了眨眼。這孩子就這么相信他嗎?難道就不懷疑他會在熱水里下毒?森鷗外頓了一下。不,太宰治絕不可能信任他一個剛見過幾面的人。但這個遠(yuǎn)遠(yuǎn)比常人要更加聰慧的少年哪怕是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也能夠一眼看出森鷗外有沒有在水中下毒。或者說,對于太宰治這樣狂熱地追求著死亡的人來說,倘若森鷗外真的在水中下毒了,他反而要哈哈大笑地表達(dá)自己的感激之情。森鷗外嘆了口氣,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他平復(fù)下心情,說:“因為長時間的自殺行為,你的身體本來就非常虛弱了。再加上這幾天你又沒吃東西——我給你吃的那幾個蟹rou罐頭不算,又因為白蘭的追殺而劇烈運動了起來,會昏迷過去也不奇怪?!?/br>想到自己給昏迷過去的太宰治做檢查時,他遍布渾身的傷疤時,森鷗外就有些頭疼。這絕對不是短期的自殘,而是長期地摧殘著自己的身體。太宰治會因為虛弱過度而昏迷過去簡直再正常不過了。“這樣啊。”太宰治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完全不在意自己因為傷痕累累的身軀。“就是這樣?!鄙t外有些無奈地說道,他眉眼柔和地看著太宰治,說:“要好好注意身體啊。到時候落下什么病可是會很難受的。”身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神情說出溫柔的話語時,從外表看上去的確就是個老好人的醫(yī)生。太宰治靜靜地注視著他,像是一個眼神空洞、不會說話的人偶。森鷗外也沒說話。福澤諭吉回去查關(guān)于白蘭的事情了,中原中也則是被森鷗外勸回去休息了?,F(xiàn)在的他們正處于森鷗外的私人診所中,整個房間寂靜得可怕。或許是出于打破寂靜的想法,森鷗外張嘴輕聲地問:“你是怎么想到引我和福澤殿下過來的?”他并沒有繼續(xù)問之前關(guān)于書的問題?;蛟S是因為森鷗外知道就算他問了,太宰治也不會回答他的。那么與其繼續(xù)逼問太宰治引起對方不快,還不如自己去調(diào)查。太宰治眨了眨眼,說:“因為貓?!?/br>“貓?”森鷗外挑挑眉。“昨天晚上...”太宰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傷疤,語氣輕飄飄地說:“昨晚和福澤先生見面時,他的袖子里藏著小魚干?!?/br>“那位閣下非常喜愛貓吧,而且還是那種走在路上會無意識地尋找貓蹤跡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隨身攜帶小魚干了?!?/br>“這附近的貓都是流氓性子,應(yīng)該說在橫濱這塊地方包括不遠(yuǎn)處的貧民窟,這里的生物都是罪.犯?!?/br>“成群結(jié)隊的流浪犬甚至?xí)谪毭窨咭缆鋯蔚男『砜惺?。面對突然扔到自己不遠(yuǎn)處的書,無論是出于捕食天性亦或是貧民窟生物特有的搶奪性子,野貓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咬起來就往遠(yuǎn)離我們的方向跑。當(dāng)咬著一本書的貓走過,福澤先生一定會注意到?!?/br>“看到那本書之后,在福澤先生旁邊的森先生肯定能夠察覺到這是我傳達(dá)的求助信號?!?/br>“不錯的推理。不過你是怎么確保那只貓走的那個方向里,我們一定會過來?”森鷗外有些好奇地問道。緊接著,他看著身體極為瘦弱、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的少年笑起來,說:“我的確不知道你們會過來,也不知道你們會從哪個方向過來。”“但中也知道啊。”太宰治感嘆道:“中也...”他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情有點復(fù)雜,像是無法理解那般,帶著一點困惑的聲音說:“可能是出于未來的記憶吧,他不想我就這么被白蘭殺了。雖然他沒說,但我也看得出來,中也想要將我托付給其他人,而這個人會是誰?沒錯,就是你啊,森先生。”太宰治笑瞇瞇地說:“像中也那樣一根筋的人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他奔跑的方向毫無疑問就是森先生你所在的位置。福澤先生和森先生你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恩怨,他對你也很不放心,因此不會放任你一個人過來找我,而是會跟你一起過來?!?/br>“所以我拽著中也的頭發(fā),讓他先跑到左邊的小巷子里,等待你們的到來,順便利用小巷子里的彎彎繞繞,讓白蘭無意識地轉(zhuǎn)個方向,剛好背對著你們。白蘭弄出來的動靜又很大,只要你們到了附近又沒有聾肯定能夠找到我們?!?/br>“......”森鷗外沉默了下來,被打倒了那般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真的只有十幾歲嗎?”“或許。我也不清楚。”太宰治有點惡劣地笑出聲,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森鷗外用那雙暗沉的紫色眼睛靜靜地注視了他一會兒,嘴角上揚,用嘆息般柔和的聲音說道:“既然太宰君都和我說了這么多事,那么我也要教你一點事?!?/br>黑發(fā)的醫(yī)生忽地按住了太宰治的手腕。力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輕柔了,曾握著手術(shù)刀在無數(shù)人的身體上切割的手指觸碰著上面的疤痕。太宰治有些茫然地抬著頭看著他。森鷗外的神情依舊很柔和,那副表情簡直可以拿去當(dāng)醫(yī)生表彰里的圖片了,他說:“我無法真切地理解你的絕望?;蛘哒f,我大概一輩子都無法與你互相理解吧,太宰君?!?/br>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太宰治想到,也是用了這樣的眼神回應(yīng)著森鷗外。森鷗外哼笑了一聲,手指忽地用力——太宰治疼得睜大了眼,身體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其實那上面的傷早已痊愈,只剩下證明過傷口的疤痕。但在用力觸碰它之時,當(dāng)時自殺的疼痛依舊會如死亡的陰影般涌來,徘徊著不肯散去。“但是啊,受了傷會痛這種事即使是我也是知道的?!鄙t外笑瞇瞇地說道:“你也不喜歡疼痛吧?那么,在真正迎接死亡來臨的那一天之前,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怎樣?”太宰治沒有說話。森鷗外無奈地攤手,又重新裝了一杯熱水,說:“胃很痛吧,一直在通過和我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