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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呢?!?/br>太宰治停頓了一下,森鷗外看出他的異樣,嘆了口氣。“我?guī)湍阏{(diào)點(diǎn)藥,能夠讓你睡得舒服一點(diǎn)。你的身體千瘡百孔,想要調(diào)養(yǎng)回來得慢慢來?!币魂嚶曧戇^后,森鷗外將熱水和藥遞給太宰治。“突然被這樣獻(xiàn)殷勤可真是令人消受不了?!碧字蔚脑捳Z聽上去和尖銳,但他的語氣實(shí)際上是很平淡的,這也使得這句本應(yīng)該是帶刺的話變得柔和起來。森鷗外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介意地承認(rèn)說:“的確,我別有目的?!?/br>寂靜的房間內(nèi),黑發(fā)的男人對太宰治說:“我需要你,來到我的身邊怎么樣?”“當(dāng)然,我不會逼迫你。我只是誠懇地對你發(fā)出邀請?!贝┲簧戆状蠊拥哪腥耸附徊?,暗紫色的眼睛仿佛倒映出血紅色的光。“你只會使用各種辦法來讓我加入,對吧?”太宰治也露出了與森鷗外極為相似的溫柔笑容,沒被繃帶纏住的那只眼睛空洞而陰暗。這兩個人看著彼此的模樣簡直像是兩個同時披著天使皮,翅膀卻是黑色的惡魔。甜蜜又殘酷的話語從他們的嘴里吐露出來,化作一個個翩翩起舞的小人,輕而易舉地就能夠洞穿他人的心靈。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或許是幾秒,又或許是幾分鐘甚至是幾小時。在這種沉默中,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房間里寂靜得可怕,讓所有聲音都無限放大,太宰治甚至能夠聽到森鷗外的呼吸聲,在不知不覺中兩人的呼吸仿佛交纏在一起,無聲地撕扯著。最后,還是森鷗外率先放棄了那般閉了閉眼,又恢復(fù)了那種看起來極為無害的模樣,他苦惱地說:“雖然還想和太宰君多聊一會兒,不過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伸手拍了拍太宰治,說:“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要熬太久,喝下我給你的藥早點(diǎn)睡吧?!?/br>太宰治“切”了一聲,拍開森鷗外的手,抱怨似地說:“森先生好啰嗦。”通過這次談話,他們看上去變得親近了許多,但森鷗外與太宰治都知道,這種“親密”是建立在蛛絲網(wǎng)上的假象。森鷗外輕笑了一聲。“這也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著想?!鄙t外撓了撓自己的頭,無奈地說:“明天我可能沒空過來,但我會叫中也君帶好食物和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東西過來,記得乖乖吃下去啊?!?/br>“為什么要叫蛞蝓過來?”太宰治嫌棄地“噫”了一聲。“沒想到才相處這么一會兒,你們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變得這么好了。”森鷗外對此很滿意。“哇...”太宰治用那種“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的眼神看著森鷗外。森鷗外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轉(zhuǎn)而問道:“對了,需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嗎?雖然我也很忙,但如果是太宰君的請求,不管是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的~”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好吧,我知道了?!鄙t外舉手作投降狀:“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聯(lián)系我,我的私人號碼已經(jīng)寫在紙上了?!?/br>森鷗外隨手指了一下床邊桌子上的紙張,然后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去了。隨著門“哐當(dāng)”一聲合上后,太宰治看了一眼那張紙,隨手將它撕下來扔到一邊去。胃部依舊抽搐著,引起一陣陣疼痛。但太宰治依舊呼吸平緩、面不改色,嘴唇和臉色在他的刻意維持下也依舊是健康的顏色,連一滴冷汗都沒有。太宰治很怕痛。這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雖然想要去死,卻不想要疼痛。誰會喜歡疼痛呢?但太宰治卻面無表情地將森鷗外遞給他的藥和熱水都倒掉了。這么說可能會有點(diǎn)奇怪,但唯有疼痛能夠使太宰治對生命產(chǎn)生一點(diǎn)聯(lián)系。因此厭惡著疼痛的他也在擁抱著疼痛。太宰治獨(dú)自躺在病床上,閉上了眼,準(zhǔn)備迎接下一場黑暗。疼痛蔓延至全身,像是愛人落下的一個個殘酷的吻。“叩叩?!蓖蝗唬斑厒鱽砹饲宕嗟穆曇?。有什么輕輕地敲了敲玻璃,就像是童話故事里敲響他人窗戶的小松鼠那般。太宰治立刻察覺到外面的聲音,他睜開了眼,像是貓咪一樣墊著腳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打開了窗戶。“喵~”窗外的站著一只貓,正是上午咬著書就跑了的貓咪。太宰治挑挑眉,笑著說道:“喲,夏目老師,今天真的謝謝你的幫助了。”幾乎只是一眨眼的瞬間,落在地上的三花貓立刻變成了一個男人。名為夏目漱石,異能力我是貓的男人靜靜地看著太宰治。作者有話要說: 好喜歡醫(yī)生和噠宰兩人那種危險又帶著冰冷溫情(什么破形容)的關(guān)系,寫不出他們百分之一的好嗚嗚嗚。下一章要搞我流邪.教cp了,你們千萬不要怕??!因?yàn)槔蠋煹菆鎏倭耍孕愿裢ㄍǘ际俏伊?,建議大家先帶個20雷守避雷(喂)我要開始徹底放飛自我了!!↓↓↓感謝時間: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灸1個;非常感謝小天使的支持(づ ̄3 ̄)づ第13章“如果我也能夠成為貓就好了。”他這么說道。化回人形的夏目漱石捧著熱茶望著坐在身旁的他,兩人正一同坐在外面的走廊上,此時正是半夜時分,清冷的月亮高高地掛起。“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噩夢嗎?”夏目漱石打了個哈欠問道。他的戀人——太宰治有些疑惑地說:“不,沒有。為什么會這么問?夏目老師。”畢竟是半夜突然起來,還把隔壁房的夏目漱石給拽起來一起看月亮的。此時的太宰治也只穿著一身松散的和服,披著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發(fā)絲垂落時,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太宰治看起來有種很溫柔的感覺。當(dāng)然,對于半夜被拽起來的人來說,或許太宰治只等于惡魔吧。夏目漱石倒是沒有生氣?;蛘哒f,每次太宰治做出一切奇怪的行為時,他也只會感到哭笑不得,再加上想起自己比對方年長那么多,那種無奈感又越發(fā)濃重了。不過現(xiàn)在這個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不是說了直接叫我夏目就好了嗎?”夏目漱石有些憂愁地問道。被自己的戀人,還是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戀人叫做老師,哪怕是夏目漱石也會在意的。他倒不是那種會太在意外界眼光的人,要不然夏目漱石就不可能會和太宰治在一起。畢竟不管怎么想,身為一個備受尊敬的老師竟然和自己兩個弟子共同的手下在一起就已經(jīng)容易讓人議論紛紛了。特別是這個“手下”還有很多明里暗里的追求者。不過再怎么追求也沒用了,畢竟這家伙現(xiàn)在是老夫的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