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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明明他們都看見兩個人凄凄慘慘地互相攙扶著在爬坡了,要不是他們開口求救,他們說不定只以為他們倆是哪里來的乞丐呢。 而馬車?yán)?,見謝嵇裝死,寧瀟這才緩緩松開了手,輕踹了他一下,就翻了個白眼,“別裝死,我還沒怎么使勁呢?起來……” 聽到她這句話,謝嵇這才眼神渙散地睜開了眼,伸出食指就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噓,我在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呢,不過我才喝了一口就全吐了,我才不要忘了我的娘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找到她,跟她在一起,寵著她,慣著她,依著她……” 謝嵇聲音低低地這么說道。 寧瀟這邊終于繃不住地笑出聲來。 見她笑了,謝嵇這才一躍而起,伸手就將她抱入了懷中,“不生氣了吧?” “你不都過奈何橋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唉,我都快過了,忽然想到我早已與娘子約定好一起白頭偕老,怎么能留下她一個人孤孤零零呢?一想到她一個人孤孤零零,我的心就疼得跟針扎似的,這不一下子就跑了回來!” 聞言,寧瀟看了他一眼,剛想伸手,卻不防謝嵇一下就低下了頭。 “唔……”她伸手就推了下他的肩膀。 太子的這幫屬下腿腳什么麻利,不過一會兒,謝家就已經(jīng)到了。 而因為兒子媳婦全都失蹤沒了音訊,在家里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謝家一幫人,一聽到門口有馬車的聲音,便立馬期待地涌了過來。 一看到馬車上下來的寧瀟與謝嵇兩人,差不多已經(jīng)快有七十歲的謝祖母當(dāng)即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上來拉住了謝嵇的胳膊就開始打了起來。 “你這個小兔崽子,這一天一夜的你到底帶著你媳婦去哪里了?不回來連句話都不傳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天一夜家里人為你們多擔(dān)心,?。磕銈€臭小子……” 打著打著,謝祖母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嚇得寧瀟與謝嵇連忙上前安慰的安慰,撫背的撫背。 等謝祖母稍微平息了些的時候,太子的那幫屬下才終于上前了兩步,說要回宮里復(fù)命了。 哪……哪兒? 一聽到這人的匯報,一眾謝家人便瞬間都覺得自己的耳朵恐怕是出了什么問題,但因為那兩個字太嚇人,他們實在沒敢問出口。 等人走了,他們這才將寧瀟與謝嵇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然后一下子就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個天大的消息。 救駕? 救駕什么意思? 哦,救了皇上與太子……原來是皇上和太子啊…… “呃!” “娘!” “奶奶!” “奶奶!”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謝祖母說暈就暈,一幫人掐人中的掐人中,找大夫的找大夫,可還沒等要去找大夫的謝父出門,她就已經(jīng)堅強(qiáng)地自己醒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自己兒子的衣角。 “不……不用,我好的很……” 她驀地睜開了眼,“好的很,太好了,我從來沒有這么好過,請什么大夫,不用請,不用請,哈哈哈,我孫子孫媳救了皇上,還救了太子,哈哈哈哈……” 老太太說著說著就拍著大腿大笑了起來,一瞬間惹得旁邊的眾人也跟著一起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然后聽謝嵇說明天可能還有賞賜,一幫人甚至一晚上都沒說完,才終于在第二日巳時(上午九點),全體謝家人都穿上了最嶄新的衣服等到了前來宣旨的太監(jiān)胡公公。 一宣完旨,諸多的賞賜暫且不提,謝嵇就要帶著寧瀟跟著這位公公進(jìn)宮一趟了。 而正坐在前往皇宮的馬車的謝嵇與寧瀟,并不知道他倆意外救了皇上的消息一瞬間就傳遍了整座京城。 這下子,京中所有即將參加會試的舉子都知道有一個姓謝名嵇,字行之的解元救了皇帝,他們恐怕也不用爭了,狀元之位非他莫屬了。 就連賭場的檔口一個兩個的也沒調(diào)賠率,竟然直接就撤了謝嵇這個選項,畢竟這可是一定會賠的買賣啊! 而寧安侯府也幾乎是謝家同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只因為賞賜的太監(jiān)公公也去了寧安侯府。 一聽到他的女兒女婿竟然救駕有功,一救還救了倆,寧安侯甚至直接就當(dāng)著賞賜的太監(jiān)就大笑了起來,侯夫人攔都沒攔住,可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則直接喜得就大叫了起來。 她的女兒真的沒有嫁錯人,真的沒有,以后好日子就要來了,以后一定會過得很好…… 這么想著想著,侯夫人便不由自主地就淌下淚來。 而原先京中那些嘲笑寧瀟低嫁的閨閣小姐們一個個俱都咬碎了牙,卻也不敢再發(fā)表什么意見了。 待消息傳到岳麓山上,王院長則直接開心地喝醉了。 同樣聽到了這個消息的王婉華,有那么一瞬間是真的有些心動了,但只要一想到力能扛鼎的寧瀟,她所有的心動小火苗被立馬被人澆上了一盆涼水,連點火星子都沒留下。 惹不起惹不起。 這一邊,寧瀟與謝嵇剛進(jìn)皇宮,兩人便立馬被太監(jiān)和宮女領(lǐng)著分開走了。 寧瀟這邊是由坤寧宮的皇后領(lǐng)著太子妃見的,謝嵇那邊則直接去了皇帝的養(yǎng)心殿。 寧瀟也不知道謝嵇與皇帝還有太子說了些什么,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看到宮里有什么異動,而君亦則那邊依舊裝著他無憂無慮的傻子,倒是寧輕,她與她來往了幾次之后,看出了她好像有些知道君亦則是裝傻的了。 曾有意無意地跟她提起過兩回,卻都叫寧瀟給她含混了過去。 君亦則有多涼薄狠辣,劇情當(dāng)中就已經(jīng)足夠明顯了,她不知道這是對方做了皇帝之后才有的毛病,還是天生就是這樣,可能是天生的,她并不愿意寧輕蹚進(jìn)這灘渾水里,她以后的去路她早就已經(jīng)為她想好了,甚至也已經(jīng)開始布置了。 希望她會滿意。 寧瀟微微笑了笑。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春闈轉(zhuǎn)瞬將至。 春寒料峭,這么冷的天在那么逼仄寒冷的貢院里考試,可真不是人受的。 即便謝嵇有寧瀟提前那么多天調(diào)養(yǎng)身體,可考完了整整九天之后,人也不成樣子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還生了場小風(fēng)寒,人才終于緩了過來。 但成果是喜人的。 毫無例外,會元到手。 至此,謝嵇已然連中五元了,僅剩下最后一個狀元,他就算是六元齊中了。 要知道歷朝歷代,小三元者眾,大三元的雖少但也有,可連中六元的實在是鳳毛麟角,更別說,他還救了皇帝與太子,可想而知,謝嵇以后的道路必定是一片坦途。 殿試在三月。 這幫學(xué)子進(jìn)了金鑾殿,不過才行了個禮,皇帝對于謝嵇的勉勵就已經(jīng)來了,一瞬間,別說是學(xué)子們了,就連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