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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地閃耀著。忽然,遠(yuǎn)離岸邊的河中央一道碩大的漩渦席卷了眾多花燈入水底,頃刻間布滿花燈的鳳河黑了一小截。由遠(yuǎn)而近,那一道漩渦像是個活物,竟從遙遠(yuǎn)的河中央朝著岸邊而去,又是一道漩渦卷過,消失了大片的花燈。“這……”孟祁安再定睛一看,第三道漩渦已席卷而來,又是一大片花燈霎時消失在鳳河之上!而就在花燈消失的瞬間,一條碩大到不可思議的魚尾在綿延寬廣的鳳河內(nèi)一閃即逝。他立刻御劍飛離褚鳳閣,破空的風(fēng)聲嚇了書鎏明一跳,“哎喲——孟公子你干什么去???”書鎏明只見空中劃過一道青芒,順著那道青芒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了鳳河之中的異象。“欸?魚妖?”他趴在欄桿上努力讓自己看得更清楚,“欸欸欸頌書你快去幫孟公子??!”“喂元松鼠你聽到了沒有?”見元頌書并沒有要動的意思,他直接伸手去拽他的衣服,“我這不是有心無力還不能御劍么……你快去??!”元頌書冷眼看了看拽著胳膊上的手掌,又將視線淡淡挪開,“有人幫他?!?/br>“?。俊睍堂鳑]反應(yīng)過來,“誰?”再望向鳳河之上,果然又多出了一個人。同樣御劍飛行的少年臉有些圓,帶著年少的稚氣。他手中一道青藤千變?nèi)f化,從他掌心催生出的青藤瞬間凝成巨劍,狠狠朝著河內(nèi)翻卷的漩渦刺去。“呀,是莊南木!”書鎏明認(rèn)出了那人手中的青藤,“對吧頌書,那是莊氏獨有的青玉仙藤吧?”元頌書靜立觀戰(zhàn),“是?!?/br>莊南海低頭,看了看手心。黑藤由心倏得涌現(xiàn),隨他所想在手心變換著形態(tài)。他看著莊南木手中青藤,不經(jīng)與手中黑藤比較一番。莊氏獨有的青玉仙藤么……作者有話要說:莊南海: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就要霸線!孟祁安:??沒參與??42、月下少年水流激涌波浪翻滾,莊南木的身影在綿長的鳳河面前渺小無比,那道漩渦內(nèi)狂卷著水花沖出一條巨大的怪異魚類,渾身漆黑的鱗片閃著森寒的光,尖利的牙齒顆顆鋒銳,魚妖扭著腦袋就朝莊南木撲去!莊南木立刻收藤擋于身前,借力飛出數(shù)丈之遠(yuǎn),雖及時避開,卻也沒來得及傷到魚妖。孟祁安手中的劍霎時分出無數(shù)個分身,飛身而來腳踏著魚妖的腦袋,“攔住它!”青藤劍瞬間化為無數(shù)根長藤將魚妖定格在水面,而后數(shù)道靈劍一同從他手中抽出,在空中留下劍影,狠狠刺入了魚妖碩大的腦袋,從一邊穿透,又從另一側(cè)穿出后,在空中凝回一柄劍飛至孟祁安手中。水花不斷翻卷,魚妖掙扎著拍打出碩大的水浪,卻沒翻滾幾下,便沒力氣再動。孟祁安用劍在巨大的魚妖身上畫了數(shù)道符紋,而后一道紅光閃過,魚妖幻化為一條巴掌大的小魚,被孟祁安隨手丟回了鳳河之中。“合作愉快?!泵掀畎残Φ?。“合作愉快!”莊南木顯然沒想到能在此處看到孟祁安,很是驚喜,“孟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書公子今日來尋我……”二人并未打擾到鳳河放燈的居民們,在暗夜的空中輕聲聊天。空中凌空懸立著一道高大的黑影。莊南海將視線從那個叫莊南木的年輕人臉上移開,挪到了孟祁安臉上。少年天驕,意氣風(fēng)發(fā)。少年人雖歷經(jīng)磨難,卻從骨子里透出驕傲來。他是那樣的優(yōu)秀,又那樣奪目,讓莊南海幾乎挪不開眼來。至此,鳳河之上風(fēng)平浪靜。收拾完魚妖的孟祁安和莊南木同褚鳳閣上的兩位會和,而后又一同坐在了夜市餛飩攤前。四位少年人都是身量修長的主兒,那餛飩攤的凳子又小又矮,坐的人怪不舒服。書鎏明比另外三位稍壯碩的身體實在蹲不住,索性直接站起來端著碗吃。剛出鍋熱騰騰的餛飩皮薄餡厚,孟祁安用厚實的瓷哨舀了一顆飽滿的餛飩,吹了吹,一口吞下。七月初七留鳳府北城熱鬧非凡,四人坐在街尾吃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對了,你們都聽說了沒?”書鎏明問。這話問的沒頭沒尾,莊南木摸不著頭腦,問:“聽說什么?”書鎏明呼呼哈哈吃著餛飩,含含糊糊道:“就是那個,和藥修圣尊書蒼術(shù)婚約的那個事兒。不是說留鳳孟氏女么?什么能讓凰石異動者就能成為藥圣未婚妻……我在云蒼的時候就聽說了,可是藥圣自己傳出來的,不是謠言!”說到這個,他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聲音不禁弱了幾分,“……孟公子,你說,你jiejie會入選么?”孟祁安連頭也沒抬,“沒可能。書蒼術(shù)是什么身份?真有那么好的事兒怎么可能輪得到我姐……聽聽得了,都是傳聞么,我連凰石長什么樣都不知道?!?/br>莊南木聽得認(rèn)真吃的也認(rèn)真,“對啊,我聽族內(nèi)說,你們家那婚約都幾千年了,書蒼術(shù)不過是煩了月裳宗的宗主瘋狂追求,把婚約拿出來擋擋爛桃花罷了……不過話說回來,唐月嬌可是六合出了名的美人,這都算是爛桃花,那什么才是真桃花?。俊?/br>對街站著一位紅衣少女,眉目是讓人過目不忘的深刻妍麗,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忽閃。她的臉是健康的嫩粉色,紅撲撲的小臉滿是年少的朝氣,見到街邊吃餛飩的孟祁安后,興奮的穿過人群擠了過來。書鎏明聽了莊南木的提問,看著艷若桃李的嬌俏少女迎面而來,半是笑半是認(rèn)真,向少女方向努了努下巴,“喏,真桃花長這樣??!”“啊?”莊南木看向來人,一身紅衣配上出眾外貌,當(dāng)真像是一枝盛放在夜間的紅梅。是季凝砂。“孟公子!好巧??!”少女很快擠過人潮來到小攤前。她略顯局促的捏著衣角立在一旁,孟祁安不著痕跡嘆了口氣,抽了條凳子往她面前一放,示意她坐下。“我、我不坐了……”她看了看同桌的另外兩位少年,“我、我就是……就是來給你這個……”季凝砂飛快往孟祁安懷里塞了一個小包,羞紅了臉匆匆道了別,“我、我走了!”書鎏明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憋著笑,等小姑娘一走,長手一伸便將孟祁安懷里的小包偷了過來,“嘖嘖,還不承認(rèn)呢,你和季凝砂是不是說好了的?怎么這都能遇上???”“東西還我!”孟祁安起身便奪。“哎呀我就看一眼!”書鎏明塊頭雖大溜得也算快,三兩下把小包里的東西拆了出來,是個編的歪歪扭扭的同心結(jié)和一封信,“還說她不喜歡你!頌書你快看啊,這是不是同心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