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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頌書連頭都沒有回,一口一口安靜吃完了餛飩,用帕子擦了擦嘴端坐在小攤的椅子上。孟祁安雖對季凝砂沒別的感覺,但也不想女兒家的心事被旁人拿來嘲笑,在他打開信封的那一刻追上了他,從背后伸手一把捏住那封信直接搶了回來。書鎏明只來得及看了信的第一行,一臉狀況外,頗為好奇問:“誒,還真不是寫給你的???徐藥師是誰?。俊?/br>“女孩兒的事情你干嘛打聽?!泵掀畎舶寻櫚桶偷男偶埣毿膿崞搅诵?,疊好塞回信封,“吃你的餛飩吧。”書鎏明自知理虧,賠笑道:“別生氣嘛……我這也不是好奇,之前都看到過好幾回了……你說季凝砂那么大一個美人兒多少雙眼睛看著她啊,還是和咱天驕之首孟昭搭話……我多聽了幾嘴,還真以為你倆……”孟祁安將信封和同心結包好后放在懷中,神色誠懇又鄭重的對書鎏明道:“正因不是我的東西,我才如此在意。下次不要再這樣了,我不過受人所托,東西弄壞了怎么辦?”“……知道了,下次不會了……”書鎏明跟著一同坐回了餛飩攤,接收到來自莊南木嘲笑的表情后,對他做了個鬼臉。四人約好明日一同出發(fā)的的時辰后各自歸去,孟祁安揣著季凝砂給的東西沿著北城長長的街道走著,因是山城的緣故,越走越高。莊南?;癁樘撚办o靜跟著少年,只覺這時候的少年人連走路呼吸都是那般意氣風發(fā)。而他竟對這樣的孟祁安有些熟悉。他跟隨孟祁安來到了一座雅靜的宅院,門前掛著端秀清新的二字匾額:徐宅。這里正是徐笑非在留鳳府定居的宅院,地段一般,景致也算不得多好,唯獨占了‘清凈’這一個優(yōu)點。門房見來人是孟祁安直接將他放了進去,一路走還一路說笑著,看似關系很親的樣子。徐笑非從書房出來,沏了一壺茶與孟祁安對坐。“決定了嗎?明天就要走嗎?!彼崧晢枴?/br>孟祁安與同齡人一塊臉上本還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驕傲,到了徐笑非跟前所有偽裝和情緒都褪去了,只剩下深深的依賴和崇拜。他整個人很放松,語氣也有些軟,“是啊,我終于可以出去走走了……還好,他們都是不錯的人。”徐笑非輕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認可點頭,“那幾個孩子我都見過,都很不錯。”二人之間氣氛與其說是師徒,更像是父子。徐笑非難得長篇大論說了一堆叮囑孟祁安的話,孟祁安也用心記下后,便到了要分別的時刻。孟祁安都往外走了幾步,又猛然想起了懷中的東西,轉身又回來,“對了師父,這還是……季姑娘要我給您的?!?/br>徐笑非的視線在信封上那幾個娟秀的字上停留了片刻,輕聲道:“好?!?/br>孟祁安一臉為難,一邊將信封放下,一邊說:“或者我就讓季姑娘不要再送了?!?/br>徐笑非輕笑,搖了搖頭,“這幾日她就要回南火大陸,自此不會再見。雖她是一時興起當不得真,我卻不忍踐踏她的好意……隨她吧?!?/br>孟祁安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噢……那師父再見!”“一路平安?!?/br>徐笑非目送少年走遠,忍了許久的氣血猛地翻涌上來,臉色倏地變成煞白,連吐了幾口鮮血。血液將桌案上白凈的茶具染上點點猩紅,徐笑非用寬大的袖袍遮在桌面上,掩蓋了可怖的血色。他撐在案上的雙手不住地抖,眼神半是狠厲半是迷惘,又夾雜著深深的不舍。過了許久,徐笑非全身虛軟了下來,自嘲般笑著搖了搖頭,抬袖隨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呵……”安靜的夜,一聲輕嘆似有似無。·離去的少年人頂著一路月色往回走。月色是白色的,道路也在月色下微微發(fā)亮,遠遠近近都是他自己腳步的回聲。他的雙眼里滿是對未來的向往和期待,亮晶晶的,和星星一般閃耀。孟祁安身邊并肩走著一道虛影,比他高出一截,微微側頭看著月色下的少年人。夜的蟲鳴聲聲,晚風輕拂,拂面微涼。作者有話要說:小錢:你喜歡我什么?莊南海:我喜歡你少時意氣、鮮衣怒馬,喜歡你心懷天下、懲惡揚善,喜歡你眉眼如畫、如沐春風,喜歡你眼波流轉,春情……小錢:夠了夠了后面的不要說了!43、瓊山亂象第二日,孟祁安和孟知樂道完別,與三位少年一同前往澤蜀的旅途。“桃溪村常有僵尸奇聞。”道旁的小茶館內,停下來喝茶歇息的行客如是說。“原本村里也只是丟失些雞鴨,村民皆以為是哪個混子小偷又手腳沒個干凈,偷雞摸狗的打個牙祭——這種事也曾發(fā)生過。等到丟失的家畜從·小雞小鴨,到兔子小羊,而后開始丟失成年的豬馬牛驢之后,村民們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起來?!?/br>“這么大型的家畜,混子小偷又如何能毫無聲息的將其偷走呢?”“東邊村頭因靠水,住的人多,往西邊村尾走,便有些偏了,到了山腳下更是只有一戶人家,小小一座茅屋,孤零零一位孤寡老人,便守住了桃溪村西邊那片茫茫青山。”“人們都說老人奇怪,不愿靠近他。樵夫在山路上回望,茅屋門前的老人正精心照料著門前那片盛放的野菊花,如同照料著孩子一般?!瓉砉陋毷鞘郎献钇婀值臇|西?!苑蛳搿H缛舨蝗?那老人又哪里稱得上奇怪呢?”“而樵夫上山后再沒有回來。過了半日,村民們發(fā)現(xiàn)樵夫不見了,聚集了一眾年輕人舉著火把上山尋人,人尋到了,同那些丟失的家畜一同,渾身鮮血被吸干了丟棄在荒無人煙的山里。”“那模樣,可稱得上是血腥無比,可怕至極啊!”“故今此以后,桃溪村常有僵尸?!?/br>故事說完,茶館內眾人唏噓,紛紛擺手讓他不要再說,面上帶著懼意。孟祁安一行四人為免驚擾凡人,兩日都騎馬趕路,此時正在此休息,順便補充一些口糧。“桃溪村的傳聞都傳到這里了……”莊南木從凡人口中聽到桃溪鎮(zhèn)的消息神色越發(fā)凝重,“怎么會這么嚴重?!?/br>孟祁安安撫道:“你先別擔心,我們補充一些口糧就出發(fā)。”“是啊是啊。”書鎏明指了指茶棚外栓好的四匹馬,“你不休息馬都要休息啊?!?/br>四人吃飽后稍作休息,留下銀子后各自牽了自己的馬匹,翻身上馬,一路朝澤蜀東面并轡而去。桃溪村并不遠,小半日后四人便在村頭停下了。此時天色漸晚了,微紅的云霞從西邊慢慢涌上來,朝著東邊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