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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邊,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下意識問:“你、怎么了?”下一刻,溫暖的手掌輕輕的覆在他的額頭。莊南海輕撫了撫他微皺的眉心,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輕聲道:“你這兩日,不要運轉體內靈力。我……有事出去一趟,黑芽會留在這里扮作孟青陪你?!?/br>孟祁安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眨了眨眼,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急?”又想到他的第一句話,追問:“為何我不能運轉靈力?你這次離開是因為我嗎?我怎么了?”莊南海本想瞞他??赊D念一想,孟祁安是個少年意氣的人,只有告訴他真相,他才會認認真真守住自己體內靈力,讓這兩日丹田內的靈力穩(wěn)定一些等到他回來。“你要突破了,可是,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他聲音輕柔,一點一點將孟祁安體內現(xiàn)狀和可能會碰到的問題全部揉碎了講給他聽。等他聽懂了,莊南海又安撫道,“沒事的,玲瓏果可化世間萬物,等我尋了它回來,我會助你突破?!?/br>猛地聽到自己突破就可能會死,孟祁安著實慌了一瞬。可莊南海對他的承諾從未落空過,孟祁安對他的信賴也與日俱增,既然他說無妨,既然他說會趕回來,那孟祁安也不必驚慌。他乖乖點了點頭:“嗯,好。我不會再動用靈力了,我等你回來?!?/br>莊南海的眼神里藏著星辰和大海,而那片星子海洋中,還藏著他。二人的距離是那么近,孟祁安盯著莊南海的眼睛,看著他眼中的自己,心變得踏實起來。莊南海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笑:“靈訊符號我留給你了,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先走了。”“嗯,小心些?!泵掀畎惨残α?,眉眼彎彎,滿是柔情。也許是分別的太快。也許是他還太遲鈍。孟祁安心底漫上了一絲甜蜜的擔憂,嘴角的弧度總下不來,而后垂下了頭,自嘲般搖了搖頭。·第二日,黑芽裝扮的莊南海便緊緊跟在孟祁安的身邊。望舒閣眾人都各自有事情要干,暫時無人察覺出‘孟青’的不對勁。未過多久,昨日突然離開的徐笑非也出現(xiàn)了。他的面色有些白,孟祁安看在眼里,自知大概與昨日自己那張未幻化的臉有關。可他面上卻作出一副無辜姿態(tài),十分自然的行了禮,而后略帶著一些靦腆的樣子,小聲道:“昨日……唐突了徐藥師?!?/br>徐笑非抿著唇,不知在想什么。過了許久,久到孟祁安以為他不會再回應的時候,徐笑非說:“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徐笑非唯一的徒兒。隨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br>他的步子很大,似乎情緒并不十分穩(wěn)定。孟祁安快步追上,隨徐笑非進入了內室。雖他私闖過兩次,但現(xiàn)下也不敢隨便亂看,裝作頭一回進來的拘謹模樣。徐笑非在一間滿是書稿的房間停下,為他尋了不少書稿出來,一冊一冊,按照順序交給孟祁安。而后又從納海珠內取出好幾瓶丹藥,一并遞給了他:“你煉藥天分很高,這里是化生丹、回春丹和融靈丹,方子我一并給你了,你若得空,便用我的名號,去凌云峰要一些材料,自己煉制?!?/br>雖拿人手軟不太對,可孟祁安以‘莊海’的身份也不好拒絕師父的東西,只能恭敬接了,一股腦全塞回了納海珠里。從內室出來時,孟祁安虛瞇著眼睛看了看紅彤彤的太陽,生出了一種大概,在浣云宗也留不長了的想法。作者有話要說:黑芽:我要投訴,老是讓我打n份工。靈訊符號類似于電話號碼,有了對方的符號才可以施靈鳥溝通啥的(反正是我瞎掰的hhh)以前沒有是關系還沒到這個份兒上莊南海跟蹤上癮用不上。146、見孟琴歇留不久了這樣的想法一旦生出,孟祁安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得去見一見孟琴歇,而且是用孟祁安的身份去見她。一旦他離開浣云宗,大概很難再與木泛淵的親傳弟子有什么交集。而他所需精血,也必定要在這段時間要到手。目前他頂著一張別人的臉,沒有莊南海的幫助,他根本解不開面上的偽裝,所以必須用一種恰到好處的方式先引孟琴歇出來,打探一下她的態(tài)度再開口要血。畢竟莫名其妙去要血實在有些唐突,他得先想個法子。·孟琴歇收到了一只詭異的靈鳥。第一次飛來時,上頭寫著:“你好啊?!?/br>并未署名。按理說以她的身份無人會送這般無聊的靈訊過來,但她也無法查看這靈鳥是誰的,便無視了它。沒過多久,靈鳥第二次來了,帶著一句:“孟欣,是我。”孟琴歇當即里里外外問候了個遍,想找出究竟是何人如此無聊且唐突。可她找不到那人是誰,甚至不知道出賣了她靈訊符文的人是誰,只能干坐著生氣。再后來,第三只靈鳥飛來。孟琴歇看著又一句‘我們能不能見一面’后,硬生生將那只靈氣所化的靈鳥震碎了。遠在蒼霞山的孟祁安有些懵。靈鳥通信首先得獲得對方的靈訊符號,孟祁安花了不少從徐笑非那得來的丹藥,才從一位孟琴歇身邊的小童身邊獲得了孟琴歇的靈訊符號,還用了那樣珍惜的一絲靈氣化為靈鳥,竟直接被孟琴歇捏碎了?他說錯了什么話?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為何孟琴歇會那般生氣。他向來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好偷偷跑回了蒼云峰一趟,把陸知雪接了過來。“???孟公子您真那么寫的?”陸知雪蹬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您……您不覺得,這有點太唐突了嘛?”孟祁安撓了撓頭,道:“我……本還想直接去攔她?!?/br>陸知雪頓時啞口無言。過來一會,才干干巴巴夸:“那,相比之下的確沒那么唐突了……”說完這句,她又快速搖了搖頭:“不行,我沒辦法給自己洗腦。孟公子,您不覺得,您這件事做的特別像愛慕她的那種……不懷好意的……十分……猥瑣的男人嘛?”“啊……”孟祁安有點蔫兒,虛心求學,“那我應該怎么邀請她啊?!?/br>“很簡單。”陸知雪答,“開門見山。如果她愿意見您,自然會來?!?/br>于是等到了下午,孟琴歇桌案上出現(xiàn)的是另一種風格的靈訊:“留鳳故人,有事相托。”而后便是簡單的草圖,地方她認得出來,是屏御峰某處。她死死的盯著留鳳故人四字許久,而后將所有痕跡全部清除后,回了一條:“好。”孟祁安真沒想到這樣簡單便約到了孟琴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