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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年紀(jì),其他兩個看起來都已經(jīng)是青年模樣了,看來是他的同學(xué)了。 恰巧陳熹轉(zhuǎn)頭,與莊蕾四目相對,自家嫂子提著籃,平日里見慣了她忙忙碌碌,看了看天,還早。 趕忙跑過來叫:“嫂子,在干什么?” “我在想晚上,能做點(diǎn)什么菜,過來看看?!鼻f蕾笑著說。 “買到了嗎?”陳熹一轉(zhuǎn)念,今晚就他和嫂子在家,嫂子那么忙,還惦記給他做飯,心頭一熱。 “小貓魚,還有豆腐!”莊蕾笑著揭開了籃子上的蓋著的布頭,露出了里面小魚和豆腐。 “好!”陳熹笑著說。 “我先回家了,你也早點(diǎn)回來!”莊蕾對著陳熹的兩位同學(xu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哎,我跟你一起回吧!”陳熹轉(zhuǎn)頭對著兩個同伴說:“劉兄、季兄,我先回了?!?/br> “陳二郎,咱們說好來了要請你吃酒,你一直說要回家吃飯,從來不肯跟我們出去吃一頓。今日好說歹說,又跟我們來這一套,這樣不好吧?”其中一人說道。 “我之前大病了一場,一只體弱,所以吃不得酒。平日也一直在家吃飯,很少出去,兩位哥哥就不要再為難我了。”陳熹說道。 “你讓你嫂子評理,你這樣好嗎?” 莊蕾一直覺得必要的應(yīng)酬也是要的,說:“跟同學(xué)吃吃飯,也沒什么,不過喝酒就能免則免了!” “你看看,你嫂子也這樣說?!?/br> “但是今天不行,咱們改日好不好?”陳熹心內(nèi)埋怨自家嫂子也不幫他。 “怎么不行了?” 陳熹想要張口說家中其他人都不在,他怎么能讓自家嫂子一個人在家吃飯。還沒出口,卻想到自己到底是小叔子,莊蕾是嫂子,這樣說不妥。 “我嘴里上了火,牙齦紅腫,疼痛。能吃什么東西?”陳熹說道:“兩位哥哥,過兩日可好?” 聽他找了這么個理由,那兩人說:“那說好了!什么時(shí)候一起吃飯?!?/br> “過兩日,兄弟我請!”說著陳熹作揖行禮,這才辭別了兩人。 陳熹替莊蕾提著籃子,兩人一起回了家,進(jìn)了家門陳熹把大門給落了門閂,莊蕾放下手里的籃子,去洗了手,天還早,光線充足。她招手:“過來!” 陳熹有些奇怪問:“怎么了?” “給我看看你的牙齦??!”莊蕾說道。 陳熹綻開了笑容說:“我騙他們的,壓根沒有那個事兒。” “騙他們干嘛?”莊蕾覺得奇怪。 “嫂子一個人在家吃飯多冷清,我陪嫂子一起吃飯。”陳熹說得理所當(dāng)然,臉上掛著少年人的笑容。 “淘氣!”莊蕾敲了敲陳熹的額頭。 莊蕾在井邊蹲在殺魚,小貓魚吃起來還真是麻煩,去頭去鱗去肚腸,陳熹蹲著看莊蕾處理小魚。 “聞爺爺決定把這次拿來的錢,拿兩萬兩出來捐給縣學(xué)里,置辦學(xué)田,以后供學(xué)子們上學(xué)?!?/br> “這么多?” “可不是,所以他們家不太平,他的女兒和兒子媳婦,為了這件事情吵得不可開交?!鼻f蕾對著陳熹說道。 “嫂子怎么知道的?聞爺爺是不會跟你說的吧?”陳熹問她。 莊蕾看了他一眼:“聞海宇跟我說的?!?/br> “他怎么跟你說這些???那他對著聞爺爺捐掉這么多,有什么想法?”陳熹問。 莊蕾想了想說:“他應(yīng)該是支持聞爺爺?shù)?。只是家里如今這般的樣子,心里很是難受。” “這是挺難的,錢財(cái)這個事情,多了也沒什么不好,不過也沒什么好?!标愳湔f道:“聞爺爺如今反而是為錢財(cái)所累了?!?/br> 莊蕾拿起沖洗好的魚進(jìn)了灶間,放在那里瀝干水分。陳熹在院子里把魚肚腸收拾了,打水沖洗場地,一直在琢磨,聞海宇一個男的,而且之前他奶奶還認(rèn)為嫂子想要嫁給他,說了好些不三不四的話。這樣又跟自己的嫂子,吐露家里的這些事情做什么?按道理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是像聞爺爺那樣的?。?/br> 莊蕾拿了淘米籮到井邊淘米,淘好米,陳熹跟了進(jìn)來,去幫著生火,他在灶膛邊燒火,莊蕾倒了油開始煎炸小貓魚。 陳熹把一塊木柴塞了進(jìn)去之后,站出來問莊蕾:“他還跟你說啥了?” “他還說……”莊蕾說不下去了,這種事情不能說,難道還告訴陳熹,人家跟她表白了,然后拒絕了? 陳熹察覺莊蕾不想說,還催他:“去添點(diǎn)火!”顧左言他不是? 陳熹只能進(jìn)去添火。莊蕾炸了小貓魚,做成了椒鹽小魚,等陳熹出來,用手捻了一條塞進(jìn)他的嘴里,自己手里則是洗了鍋?zhàn)?,?zhǔn)備薺菜rou沫豆腐羹。 陳熹把小板桌放在了院子里,進(jìn)來端菜出去,莊蕾盛了飯跟了過來,莊蕾點(diǎn)了艾柱熏蚊子,兩人對坐在院子里。 傍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陳熹給莊蕾打了一碗豆腐羹,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兩口,問:“嫂子,你什么時(shí)候去淮州?” “過陣子吧!跟陳家的大管事一起去。”莊蕾回答道。 “我在想,以后淮州肯定會是你待地比較多的地方,咱們一起過去看套宅子,如果那里買好了宅子,我覺得咱們這一個宅院就能退還給聞家了。” 莊蕾停下筷,說:“其實(shí)不著急這個,第一就算是選好了地方,那里也要建造起來,沒有一年時(shí)間肯定辦不到。第二,你不是還要在遂縣考縣試嗎?等明年二月份你考好試,我們再搬剛好,你過去略微歇一歇就能參加府試和院試了。” “剛才的兩位都是淮州的書院里的,羅先生的師兄是那里的先生,我聽下來學(xué)問都不錯。聽說那里有幾個先生很好,所以想要過去??h試可以從淮州回來參加?!?/br> 聽他這么一說,莊蕾也是覺得有道理,點(diǎn)頭:“等下次去淮州,我?guī)夏?,一起去找一個院子?!?/br> “好!剛好明年我也忙,院試五月結(jié)束,八月之后就要去金陵參加鄉(xiāng)試了。放在今年的話,院子我還能看著改改,你說呢?”陳熹問她。 “還是你想的周到。我肯定沒空,娘他們幾個都不懂,你最能派得上用場,就按照你想法?!鼻f蕾飯已經(jīng)吃完,小貓魚炸的酥脆,索性當(dāng)成是零食,再吃兩口。 陳熹站起來收了碗筷,莊蕾拿了抹布出來擦了桌子,對陳熹說:“我來洗碗,你燒水!” 陳熹打了兩桶水倒進(jìn)了鍋里,他在那里燒水,莊蕾洗碗,抹灶面,不一會兒水開了。陳熹對著莊蕾說:“嫂子,我給你打水進(jìn)去,你先沐浴。我去洗點(diǎn)葡萄過來。等下咱們在院子里乘會兒涼?” “行啊!”莊蕾應(yīng)了陳熹,看著陳熹進(jìn)灶間打水,不知道是不是陳然的親弟弟,莊蕾對比了一下,對著聞海宇,她就有距離感。對著陳熹,就是那么親切。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吧?這孩子,放在前世都是男孩子中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