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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理財。還有更奇怪的呢,他們各司其職,卻無一人官袍加身。清河崔氏都不允許族人有一官半職。”“沒有官位還能權傾朝野?那是憑什么?”喬然不解,就算如今的太后是出身于清河崔氏,可古代不都是后宮不可干政嗎,就算是裙帶關系,也不足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吧?“這個嘛,奴才就不好說了。”小竹子無奈道,“朝廷政局你來我往風云突變,小竹子還沒那本事摸得清楚呢。先皇在世時,就把富饒的山東賜給了王爺做封地,雖然名義上如此,但山東一直以來就是崔氏的地盤,樹大根深,先皇用意,必定有玄機?!?/br>“按照影視劇本的套路,八成你們的先皇啊,想玩削藩,可崔家的祖先更加深謀遠慮,早就規(guī)定了后輩不許當官。這沒有官職,卻有實權,很多事情做起來得心應手,出了事也不用怕殃及池魚。越是和平盛世的皇帝越是不能容忍這股勢力存在。你們先皇封齊王時,肯定想著楊景琉年幼,不會引起崔氏戒備,等楊景琉逐漸長大,在山東也逐漸站穩(wěn)腳跟,萬事俱備只欠東風?!?/br>“這東風是?”“這東風就是——欸?誰呀?”喬然一轉頭,看見幾個丫鬟簇擁著一個大美人往自己這邊走來。小竹子面色發(fā)白,剛才光聽喬然說話去了,竟然沒有察看到崔家大小姐過來了!“王爺。那就是崔家大小姐,崔千雪?!?/br>“哦?我說呢~”喬然輕浮地吹了聲口哨,“怎么跟崔硯那死變態(tài)有幾分像,原來是他jiejie。這崔家的人個個都這么漂亮,真是不科學啊?!?/br>小竹子幾步上前,擋在喬然前面,“崔大小姐怎么從山東趕到這荒郊野嶺來了?”“我就在山西督查崔家的商鋪?!贝耷а┥熘奋酚裰钢赶螯S河對岸,“做個船過來還不容易。只是二弟沒見上,倒見了位世外高人?!?/br>喬然呵呵干笑,“美女稱贊了,我哪里是世外高人啊。剛才隨便胡說,你可別瞎琢磨?!?/br>崔千雪笑而不語。她穿著青綠色的齊胸襦裙,漸變的顏色,從衣袖和裙底往胸口逐漸由濃轉淡,由草綠色化為了玉青色,飽滿的胸脯以上系著墨綠的絲綢束帶,梳著時興的桃心髻,紅瑪瑙珠子串發(fā),純金蝴蝶簪盤后。一身富貴成點綴,皆因她容顏清雅又傾城。喬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崔千雪,心想著,真美啊,合作過那么多女演員,沒有一個比得過她了,真是渾然天成,恰到好處,多一分則濃,少一分則淡。崔硯是漂亮得令人驚艷,表面上風平浪靜溫潤如玉,實則性格如他的容貌一樣充滿侵略性。崔千雪得美,正如她的名字,美得毫無雜質,一塵不染,純凈如雪。世間真有這樣的女子?莫名地覺得一陣遺憾,喬然想到林夕的一句歌詞: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紅顏薄命,這位崔大小姐家,只怕?lián)摰呢熑我膊惠p。你想呀,一個女人,擔負著整個崔氏的財務運轉,可不是輕巧的事。“聽二弟說你這個人腦子有點不靈光?!贝耷а┲噶酥割^,青蔥玉指碰到耳朵,晃動了翡翠耳環(huán),“可我叫你除了愛發(fā)呆,好像沒有哪里不正常。不過你剛才說的話,若是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結果會很可怕。”“有多可怕?”“砍頭你怕不怕?”“后脖子來一刀,干干脆脆,總比待在你二弟身邊好?!?/br>“說得跟他囚禁了你似的?!贝耷а┬Σ宦洱X,“暫時頂替景琉的事,莫非不是你親口答應的?”“我那是被逼無奈!”“誰在意過程?!贝耷а┦沽藗€眼神,丫鬟們都直覺退步到了后頭。小竹子猶豫地看了幾眼喬然,只能跟著退下。喬然:“果然是崔家的人啊。行事作風一模一樣?!?/br>崔千雪:“看樣子我弟弟虧待你了,讓你滿腔怨言?!?/br>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如蛇一般鉆進喬然的腦子,“回憶”吐著蛇信子,一副“你奈我何”的狂妄樣。喬然面紅耳赤氣的不行,“他是做了虧心事,把我丟下一個人跑了!好歹我現(xiàn)在也是王爺,萬一我在路上出個好歹,看他上哪再去找我這么專業(yè)的演員?!?/br>“你說什么我不清楚,也不在意。”崔千雪調轉話頭,“我只在意你剛才說的‘只欠東風’。”“呃,這個嘛?!?/br>“實話實話,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人?!?/br>“我才不是怕你呢,你一個女人家而已?!眴倘粨Q上了鄙視的表情。“你不怕我?”崔千雪差點笑出聲,“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不怕我,行,我本來就不需要別人的懼怕。還是說回原來的問題吧?!?/br>“東風嘛……”喬然無所謂地聳肩,“這還需要我講嗎,你們崔氏的人個個鬼精靈,還會猜不到?東風就是當今皇帝和那一班老臣唄。先皇去世哪個不喜歡安排顧命大臣,我們演戲都是這樣演。可惜這股東風只怕是吹不起來了。”“哦?何故呢?”崔千雪饒有趣味。“盛極必衰,天道常理?!眴倘换貞浟艘幌抡f道,“好像聽崔硯提過什么大陽盛世,如今西北一代到處都是游牧民族,就連甘肅境內都有韃靼人,時不時爆發(fā)流血沖突,這不就是標志戰(zhàn)亂即將來臨嗎?可以合理推斷如今處于盛世末期,大衰退已經(jīng)開始。連我都看得出,那坐龍椅的皇帝還看不出來嗎?兵荒馬亂之時就拉攏各大力量一致對外,和平時期就喜歡窩里斗?!?/br>崔千雪臉色大變,“你竟說出這些話來!”喬然:“不是你要我說的嗎?”崔千雪馬上克制了自己的情緒,“想不到世間看得最透徹的人不過是一個瘋子?!?/br>我才不是瘋子咧!我就是比你們多活了幾百年??!算了,爭辯是多余的。就像被關進精神病院,你越是辯解自己沒有病,他們越是覺得你神經(jīng)病。喬然無語。“過河吧?!贝耷а┺D身給喬然一個背影,“小狼他們已經(jīng)處理妥當?!?/br>“你也不知道崔硯去哪了嗎?”“你覺得呢?”崔千雪回眸,嫣然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神秘感。作者有話要說: 唉,我發(fā)現(xiàn)我寫得好慢……本來要寫楊景琉那邊黑水城的情況,也想寫皇宮的情節(jié)。不過太懶了,主線還是跟著喬然走吧。如果有機會寫完,把這些放到番外。另外解釋下“清河崔氏”,歷史上確實有這一脈家族,有興趣可以去了解。不過在這里,我有改動。☆、十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喬然在船上看著日落黃河,心頭一陣感慨,抑揚頓挫地朗誦起了詩仙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