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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的,輝,不是你的錯……第17章在那之后輝再沒有逼我下水,不過第二天的時候還是被他強迫去診所打吊瓶。明明已經好多了,可是輝還是不放心。“我留下來陪你?!?/br>“不用了,難得來海邊度假,不充分享受藍天白云陽光海灘怎么對得起機票錢!你快去玩吧,連我的份一起,這樣我還可以少遺憾一點?!?/br>輝被我說服了,我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那時,我只是不想阻礙輝的快樂,其實,心里面還是希望他留下來吧。如果那天讓他留下來,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也許吧,只是也許而已。診所很清靜,我靠坐在墻邊,潔白的床單上灑滿陽光,海風時而從窗子吹進來,帶著微咸的味道,兩個值班的護士在一起小聲地話家常,除此之外就只有遠處的海浪聲。隨手翻著帶來打發(fā)路上時間的那本悠閑的慢慢看——這樣的日子才叫度假啊,誰規(guī)定到海邊就一定要游泳的?偶爾像這樣打打吊瓶也不錯嘛……才怪!因為太瘦的緣故針頭扎了4下才扎進去,手背上已經烏青一片了,胳膊麻得要死,想去廁所又太不方便只能憋著,這種情況下哪里還看得下書!手指無意識的翻著書頁,心思卻飄到別處:輝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什么人正奔跑著向這邊靠近。猛地心里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就看到輝抱著小雅跑進來,兩個人還都穿著泳衣渾身濕淥淥的,小雅的臉色蒼白,已經陷入了昏迷。“醫(yī)生!”輝一邊叫人,一邊把小雅放到最近的病床上。阿星他們也跟著趕到,看來挺嚴重,我趕緊提著吊瓶湊過去。“出了什么事?”醫(yī)生和我異口同聲地問。“溺水?!陛x簡單的說了兩個字,醫(yī)生馬上投入了搶救狀態(tài)。溺水……這兩個字仿佛喊在了空谷里,在我腦中不斷回聲,眼前一陣暈眩,我趕緊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小何的聲音顯得若隱若現(xiàn):“輝和小雅比賽……腿抽筋了……輝把她救回來……做了人工呼吸等簡單急救……一直醒不過來……瞬?你怎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好像又躺回了病床上。“你終于醒過來了!”小何坐在床邊滿臉興奮。“小雅……怎么樣了?”猶豫再三終于還是問了出來。“你干什么!快松手,都回血了!”小何忙把我抓著他的拳頭展平,放在床上,然后才回答,“放心吧,已經沒事了。”“沒事……就好。”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到了實處,恢復了正常的跳動。“你別擔心了,我保證明天小雅就會生龍活虎了。倒是你,病的這么嚴重也不說一聲!不能喝酒就別逞強,差一點就胃穿孔了!還有輝也真是的,同屋的人病的這么重他居然還能睡得著。”“不是的……輝他,等我睡著才睡的?!比滩蛔√嫠q護。小何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半天突然說:“你放心。輝只是過意不去,小雅因為陪他游泳才出事,所以他才會守著小雅。只是這樣而已?!?/br>我聽得愣了,跟著心里惴惴起來,小何他……察覺了?不會的,我肯定想太多了。打起精神來調侃:“沒關系,重色輕友,人之常情嘛,我理解的。”小何笑吟吟的看著我:“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輝,有人說他重色輕友……有本事你別拉著我!”那個多事的假期很快過去,發(fā)生了一些事,改變了一些人,我們回來沒多久,輝和小雅開始正式交往。聰敏浪漫的美麗女孩,深沉英俊的吉他少年,以迷人的海灘的一場生死與共為開端,展開了一段唯美動人的愛情故事……都可以拿來作電影簡介了。不過卻是事實。大概輝心里認定了我暗戀著小雅,好幾次問我,有沒有意見。有時玩笑,但多半正式而嚴肅。他們還沒開始的時候,輝說:如果會讓你難受,我就拒絕她。開始之后,輝說:什么時候你覺得心里不舒服,告訴我,我就叫停。每一次我都帶著完美的微笑祝福他們。不然還能怎么樣?輝以兄弟待我,我只能報之以義氣,然后躲在一邊看他們你儂我儂……至少還能看到輝開心的笑臉,我應該知足了。不過這樣的幸福,上天也沒有讓他持續(xù)太久。他們交往兩個月以后,小雅開始實習,實習地點離學校太遠,不過離我們的房子倒是很近。于是小雅問,可不可以搬過來一起住,住客廳就好。于是我就搬了出來,成了阿杰的室友。我把BRAZE的打工變成了全職,寫曲子當作副業(yè)。每天從下午到凌晨在酒吧里忙的不可開交,然后回去睡的昏天暗地。和輝的交集只在他們來表演時打打招呼,或者實在推卻不掉的幾個人都出席的聚會聚會。和輝獨處的場面,我一概極力避免。雖然還做不到不去想他,不再喜歡他,至少可以避免讓自己胡思亂想的契機。我和輝的生命軌跡開始傾向于兩條幾近平行的線,如果沒有意外,應該不會再有什么交點了。不過人生最不缺的就是意外。第18章接到小何的電話是一個月之后,電話里他的聲音急切而焦躁。我花了好久才弄明白,他說輝喝得大醉。怎么會這樣,輝的酒量明明一向很好啊……我趕過去的時候,小何正要出門,拍拍我的肩膀:我把他扔床上了,交給你了,我家里有點急事必須趕過去。小何走后,我推開門走進久違的房間,原本干凈的地板上堆滿了酒瓶,滿屋子都是酒氣。我有點擔憂,輝這是喝了多少?小雅呢,為什么不勸住他?小心的趟過一路酒瓶來到輝的房間,撲鼻的是香水和酒精混雜的味道。淡淡的幽香提醒我這里已經有了一位女主人。但是她在哪?和輝吵架了?不去管紛亂的猜測,我打開燈,必須先找到輝。燈亮的一瞬間我聽到輝抱怨的咕噥,就像孩子被人打擾了睡夢,輝時常會在不經意間有這樣的孩子氣的小動作。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子的輝了。小何說把他“扔”在床上了,真是一點也沒有夸張。衣服鞋子都穿著,連手機也還放在口袋里,這樣多不舒服啊。我?guī)退麚Q了睡衣蓋好被子,大概動靜大了點,輝在我?guī)退悼圩拥臅r候,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先是有一點迷蒙,而后清醒過來,便定定的看著我,眼睛里有某種深邃的東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