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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把我吸進(jìn)去。“瞬?”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渴了嗎?我才要起身離開,輝就抓住我的手,力量大的我的骨頭都痛了:“去哪?”“我去,拿水給你喝?!蔽野矒嶂?,他似乎聽進(jìn)了我的話,抓住我的手略略放松,可是還沒等我完全站起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了回去。四目相對,呼吸交疊,我能看到他眼睛里我的影子……然后從那一個吻開始,接下來的一切仿佛自然而然,雖然痛且瘋狂,但我沒有抗拒,順從著他的每個動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輝醉了,我呢,清醒著,卻在輝和小雅同居的房間里,做什么……心里有一種化不開的悲傷,但是,我愛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盡管是一份不能言說的感情,是憋在我心里不斷膨脹,我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今天的事情,盡管只是輝的一時酒后狂亂,明天醒來也許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好歹給我心里壓抑的情感一個宣泄的出口。月光灑進(jìn)來,我才發(fā)現(xiàn)輝的房間還是和我在的時候一樣,沒有拉窗簾,就這樣讓月光灑滿整個房間。而且,他睡的,是我原來的那一張床。轉(zhuǎn)頭望去,小雅的床在對面,竟然是一張古典公主床,垂著金色的幔帳,所以才不會受到月光干擾睡眠嗎?但是這樣的華麗跟輝的平民房間還真有點格格不入,而且,情侶兩人,有必要放兩張床嗎……心頭一痛,苦笑,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輝的睡臉近在眼前,平靜而帶著微笑,你夢到了什么?輝,你醒來會說什么?張皇失措、尷尬逃避還是愧疚,亦或是,惡心?忽然毛骨悚然,我有點想要馬上逃跑,如果輝真的厭惡到不想再見我,那……然后,清脆的電話鈴響起,叮鈴鈴鈴,叮鈴鈴鈴……我很緊張,輝被吵醒了怎么辦?如果他看到我,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面對他,他會不會后悔到跟我絕交呢?怎么辦?我沒有去接電話,我想找個軟軟的靠墊把鈴聲悶起來的時候,忽然電話答錄機自動啟動了,里面?zhèn)鱽淼氖切⊙诺穆曇簦骸鞍装V丁輝,明天中午十二點前來機場,陪我去青海旅行,我就原諒你,記得哦,你不來咱們就散伙,我一分鐘也不等?!?/br>我站在電話機旁,回頭看看,輝還睡著,安靜的沉浸在夢中對外界毫無知覺,一個念頭盤踞在我心里:如果我刪掉這條留言的話,小雅是不是就可以從輝的生活中消失呢?而我是不是就可以回來輝的身邊了?著魔一樣,這個念頭揮之不去,我在答錄機前足足站了兩分鐘,手指一直懸在刪除的按鍵上??墒遣乓慌鲇|到按鍵,就先灼傷一樣,把手收回來,然后,落荒而逃第19章漢堡吃完了,啤酒還是滿滿的一罐。才發(fā)現(xiàn)借酒澆愁也是要有資本的,我本來就不擅長喝酒,而我之前在Braze喝的那些,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太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胃痛的一口也喝不下了。以為要花費一晚上的時間來理清這兩年的記憶和情感,卻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也不過兩三個小時。原來,我一直糾結(jié)的心緒,從追逐到放逐,從靠近到離開,也不過是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事兒,平淡無奇,說出來也不夠別人下酒佐餐,只可以自己默默的咀嚼,一遍又一遍。但是終于,都結(jié)束了,我已經(jīng)失去了留下來的理由和勇氣。輝醉酒那天之后,我本來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他。猶豫了兩天,終于忍不住去找他,無論如何,荒唐也好厭惡也好,總算鼓起勇氣想知道一個結(jié)果。關(guān)于,我們。而小何卻告訴我,輝和小雅一起去了青海,要一個星期才會來。一個星期,已經(jīng)把我的勇氣消磨的差不多了,最后殘余的一點點,在去接機的時候,見到輝和小雅手挽手從機場出來的瞬間,完全消散了。而輝的表情,完全沒有一絲記得那些事的跡象。于是,就這樣吧,什么也不說,也許對大家來說都是最好的,我還可以留在輝的身邊。我看的出輝和小雅更親密了,當(dāng)然,如果他們以前的同居還不算足夠親密的話。后來才知道,這次小雅帶輝去“突襲”一個正在青海度假的世伯,那人有一家唱片公司。三四天共同的旅行足夠熟稔到讓那位世伯聽聽輝他們的演唱,而演唱的結(jié)果是一紙合約,簽了他們四個人,但是沒有我。公司有專業(yè)的作曲家,再怎么樣都比我這個業(yè)余的好。輝為我爭取過,但是未果。然后輝說,要么一起留下,要么一起走,他們不會丟下我。小何、阿星和小波也是一樣的說法。于是我覺得,放棄工作也好,在烈日下發(fā)傳單也好,在酒吧端盤子也好,這一切真的都值了。我擁有了那么多分世界上最真摯的友誼,誰還能得到比這更珍貴的東西呢?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不能毀了他們。有他們這句話,就夠了。小雅能夠給輝一個飛翔的機會,那是我沒有辦法做到的,但是至少,我可以不拖他的后腿。第二天,阿杰去上課以后,我開始收拾行李。我的東西不多,幾件足夠替換的衣服,口琴,錢包,錢包里還有為數(shù)不多卻足夠我到達(dá)目的地的現(xiàn)金。目的地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遠(yuǎn)島,和一份薪水不多但其實我很喜歡的工作。差不多一個月前我遇到了穆教授,他對我的現(xiàn)狀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畢竟我曾是他得意的門生,至少在畢業(yè)近兩年還能被他記住名字。穆教授說,可以給我一份工作,在遠(yuǎn)方的某個島嶼上,替他觀察那里的海鳥。不是不心動的,我喜歡動物,而且不善交際的我,這樣不需要跟人打交道的工作真的很適合我。只是,會很寂寞。然而,現(xiàn)在就不寂寞嗎?寂寞不一定是避世獨居,一個人面對只有回聲的屋子那一種境況。在身邊,卻不能傳達(dá)心意,只能漸行漸遠(yuǎn),那樣也是寂寞。只是那時候我沒有立刻答應(yīng)下來,在還可以留在輝身邊的時候,我是舍不得邁出離開的腳步的。我于是答應(yīng)考慮。而當(dāng)輝他們將被簽約的時候,我知道,這次是真的必須離開了。我打電話給穆教授,答應(yīng)了他的邀請。坐公車去車站的路上,我路過了輝的家。沒有下車,只是透過車窗看著那個承載了我全部牽掛的地方。沒時間給我舍不得或猶豫,時間只夠匆匆一瞥。事到如今,難道還可以就這樣抓著行李箱下車,然后跑過去告訴輝我愛他嗎?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