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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真的就是終點,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希望煎熬的時間短一點,最好立刻讓她閉眼蹬腿。但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必須撐久一點,不然讓亞瑟靠著一具尸體等待救援,也太崩潰了。 大概虛弱會讓人胡思亂想吧。俞鹿輕輕梳理著亞瑟的頭發(fā),另一只手與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亞瑟也沉默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半晌,終于下了決定。 黑夜里,傳出了他堅定而低弱的聲音:“jiejie,你摸一摸……我的上衣口袋?!?/br> “嗯?”俞鹿回過神來,依言摸了下去,指尖在里頭觸到了冰涼涼的東西,驀地怔住了。 取出來一看,躺在她掌心的是兩枚銀色的對戒。 即使再不希望往那個方向聯(lián)想,也再無法欺騙自己了。 這是情人的對戒。 “我原本想……留到很久以后,有把握了再說的。那一天,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款式的對戒,很喜歡,就偷偷買了下來?!眮喩瘸隽艘豢谘蛔忠痪湔f:“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可能出不去了。如果現(xiàn)在不說,也許以后都沒機會了。” “……” 回憶起了原劇本里的那一個既定的未來,俞鹿在震驚中,有了一種“草草草!小媽文學真的應(yīng)驗了!”的酸爽感。 換了在別的情境中,她或許還能內(nèi)心調(diào)侃一下自己,想著怎么打打太極。 但這一刻,可能是因為身體快不行了。她完全笑不出來,腦子都是木的。 如果,前一秒讓亞瑟鼓起勇氣說出了告白的話語,后一秒就死在他的面前的話,那也太殘忍了。 “我一直都想說……謝謝,你出現(xiàn)在了薩爾維家,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不討人喜歡的自己會被你接納,所以……就偷偷觀察你?!币苍S是回憶起了以前的點滴,亞瑟的綠眸有些愉快地彎了起來:“時間久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移不開眼了?!?/br> 俞鹿有些艱澀地說:“亞瑟,別說下去了。你也許只是混淆了幾種感情。陪伴和親情,并不是純粹的愛情。” “不純粹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了嗎?” 俞鹿怔住了,抿了抿唇。 “很多人的愛情,在萌發(fā)時也并不純粹。甚至,在激情消退后,愛情還會演化為更牢固、更細水流長的親情……誰又能規(guī)定愛情必須是什么樣子的?”亞瑟的眼睫顫抖了一下,執(zhí)拗而認真地盯著她,說:“我為你的快樂而快樂,為你的靠近而心跳,不論開心失意,都第一時間只想和你分享。我為你和別人的親近而嫉妒煎熬,甚至睡不著覺??吹侥愕粞蹨I我會心疼。想親吻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成為讓你依靠的男人,也想成為唯一可以對你撒嬌的男孩……這難道,不是愛情嗎?” 俞鹿的嘴唇微微一抖。生平首回,心口被某種炙熱、柔軟且純真的感情撞擊了一下。 他毫無保留地,將一顆guntang的真心呈到了她的面前。 等回過神來時,俞鹿已經(jīng)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住了少年干裂的嘴唇。 不是渡水給他,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情人般的親吻。 亞瑟的呼吸一滯,眼睛驀地瞪大了,一動也不敢動,仿佛墜入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美夢之中。 不是做夢。 俞鹿俯身在他上方,用干燥的嘴唇,在溫柔地親吻他。 這算不上一個美好的吻,它充滿了血和沙子的味道,卻如此地刻骨銘心,穿梭過生與死,讓人難以忘懷。 吻了一會兒,俞鹿才撐起了身子,仿佛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吹酱羧裟倦u的亞瑟,甚至有了一絲調(diào)侃的心情,勾唇道:“這么緊張?親一親就不敢動了。” “……”亞瑟的耳根已經(jīng)紅透了。聽見這話,他似乎有點惱羞,又有些渴望地舔了舔下唇,小聲地說:“我只是受傷了,動不了?!?/br> 俞鹿微微一笑。 她的身體,似乎終于到了強弩之末,眼睛開始發(fā)花了。 到此為止,一切都很圓滿了。 不論亞瑟還是她,都不會有任何遺憾了吧…… 俞鹿趴了下來,像之前每一天一樣,窩在了亞瑟身邊取暖,喃喃著說:“快天黑了。不知道明天睡醒后,他們能不能救我們出去……” 亞瑟低聲應(yīng)和:“如果真的出不去,我也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br>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不知不覺地,俞鹿終于像個用盡了電量的娃娃,失去了意識。 …… 漫長的昏迷不知延續(xù)了多久,俞鹿恍若隔世地蘇醒了過來,立刻就“嘶”了一聲。 全身的肌rou關(guān)節(jié),都跟生了銹一樣,酸痛到了極致。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木紋天花板。 這個房間很陌生,但毋庸置疑不是醫(yī)院,而是一個民居。 目光往下一瞟,原來她的手背正打著點滴。 這是,已經(jīng)換世界了嗎? 下個世界里,她變成了一個重病病人? 不對,系統(tǒng)說過轉(zhuǎn)換世界后,她就是那個世界的原住民,是不會記得另外那些世界里發(fā)生過的事情的啊。她怎么還記得獵隼的事兒? 俞鹿動了動發(fā)沉的頭,感覺自己眼眶也腫腫的,懵了一會兒,想著不如找面鏡子照一照吧。 誰知,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旋開了。 滿臉憔悴的保羅走了進來,見到她睜開了眼睛,先是一愣,隨后如釋重負地一笑:“你終于醒了。” 俞鹿:“……” 她眨了眨眼睛,眼珠卻是凝固著的。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身體還很難受吧?”保羅在床邊坐了下來,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說:“你有點腦震蕩,還有點脫水,現(xiàn)在給你輸?shù)氖菭I養(yǎng)液。等會兒拔了針,你有胃口了,就可以吃點東西了?!?/br> 老舊的椅子在他坐下時,發(fā)出了“吱呀——”的擠壓聲。保羅的衣領(lǐng)敞開著,里頭裹著紗布,他的傷也還沒好。 俞鹿機械地答:“好?!?/br> 保羅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說:“那我就先去看看其他人了,這次傷員挺多的,拉斐爾他們都還沒脫離危險期。你這里估計還有半小時能滴完藥水。有事可以叫人,這里隔音不好,我們巡邏的人都能聽見。” 等保羅關(guān)門離開后,俞鹿的平靜面具就裂開了。 臥!槽?。?! 她居然沒死! 系統(tǒng):“啊,是的呢,進度條目前是85%哦?!?/br> 俞鹿:“…………” 發(fā)出“自己居然沒死”這個疑問,自然不是因為俞鹿不珍惜生命。只是,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會死在那個廢墟里了。 在那種絕望的境地中,抱著必死的預(yù)感,再被亞瑟的那番真摯的直球式告白沖擊了理智,她想著,干脆就放縱一次,遵從自己那一刻最想做的事,同時也給亞瑟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