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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句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輪從自己身上碾過。 歷史書頁一蓋上,普通人的血淚與哭喊,悲歡與離合,都將被湮沒在歷史的長河里。 而在當(dāng)下,日子還要繼續(xù)。 作為泉州首富,與莊文光亦有交情,俞家在泉州做生意,是很難避免與倭寇接觸的。 縱然有言“商人逐利”,俞老爺?shù)墓亲由钐幰琅f有著舊時代文人的清高與忠烈的愛國情懷,不愿與倭寇狼狽為jian,哪怕露出一分好顏色。俞鹿及俞鶴辭在熏陶下,就更不用說了。 但這又與莊文光目前奉行的政策相悖了。 大概這就是支線劇情所改變的地方。俞老爺前世喪子后,一心只想著離開華國,再也不會繼續(xù)留在泉州經(jīng)營了,與莊文光的矛盾并未顯現(xiàn)出來。這一世,兩人的分歧終于露出了水面。俞老爺也漸漸動了脫離莊文光陣營的心思。 在倭寇眼中,這就是個不馴的刺頭,如果不收拾一下,讓俞家?guī)Я藗€頭,今后在泉州商界,沒人會服氣他們。看在莊文光的面子上,倭寇沒有當(dāng)面發(fā)難,倒是背地里使了絆子。在一個深夜,當(dāng)年過半百俞老爺從商會歸來時,倭寇殺了他的司機和兩個保鏢,還將俞老爺連恐帶嚇,痛毆了一頓。 這大概是讓俞老爺動念離開泉州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這樣下去,不僅俞家的產(chǎn)業(yè)會受到嚴重的打壓和影響,俞家人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倭寇一個頭子,更是垂涎了俞鹿已久,讓俞老爺暗中生憂。 華國如今山河破敗,其實早已沒有一塊永遠安逸的土地了。 北方、西南、東南,三大軍閥,和零零總總的軍團,都與不同的外國勢力有所牽連。西南地區(qū)被倭寇所滲透。東南軍閥葛大瑞,早已淪為了洋人的傀儡、列強的喉舌,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被選做棋子了。 在此之中,北方軍閥徐啟宏,相對而言是實力最強,受洋人滲透最少的一方了。且北方遠離西南方的臨海地區(qū),一旦大面積開戰(zhàn),也會是環(huán)境最穩(wěn)定的地方。 不過這就有個問題了。 現(xiàn)在俞老爺只是和莊文光離心。一旦投靠了徐啟宏,就意味和莊文光徹底翻臉——誰都知道,徐莊這兩人是不和的。 況且,徐啟宏為人警惕。且每個地區(qū)都有工會、商會,當(dāng)?shù)厝寺?lián)合在一起,排斥外來的商人。俞老爺生性謹慎,考慮到了貿(mào)然行動會有兩頭不到岸的可能。再加上,俞家基業(yè)太大,須得打個招呼、得了準信、有了萬全準備,才好行動。 而俞鹿的命運,也因為進入支線劇情而改變了。 處在這樣急速變化的環(huán)境,她仿佛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從幼稚走向了成熟。 本該在電影院槍擊事件里死去的她,也活了下來,安全看完了那場電影。 正如本該在船難里死去的俞鶴辭,在渡過死劫后,此后一路平安,再無遇到難事。 獨角鯨號也安全返航了。 正因如此,俞鹿完全沒法解釋自己那個晚上為什么死活不肯讓俞鶴辭上船??偛荒苷f她預(yù)見到了如果俞鶴辭上了船,獨角鯨號就會沉吧。 徐恪之恢復(fù)身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頁數(shù)之一。進度條在他被救走的那一夜,就瞬間漲到了85%。只是,在此之后,進度條就凝固住了。顏色亦是一片死寂可怖的黑。 俞鹿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沒有完結(jié)。 她的確掰正了歪掉的劇情,讓為她擋了死劫、中亂槍死去的阿恪活下來了,回到了人物軌道上。只是,這又衍生出了新的問題。 如果不走完最后這15%,讓徐恪之放下對她的芥蒂,她是不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 因為俞家家大業(yè)大,不能立刻撤走。為了俞鹿的安全,他們決定送俞鹿先行北上,等之后打點好一切,再來北方和她匯合。 家中的兩個傭人,都已經(jīng)到了襄州,打點好了住所,就等俞鹿過去入住了。 而只身前往襄州,也是劇情的要求。 因為徐恪之此刻就在襄州。 第155章 第六個黑化男主25 兩天后的傍晚, 殘陽似血。 遠方的天邊漂浮著一坨厚重的烏云,空氣帶著濕潤的寒意, 看來,快要下雪了。 歷經(jīng)了漫長的旅程,綠皮火車終于駛?cè)肓讼逯莼疖囌尽?/br> 在古時候,襄州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七朝古都,環(huán)山險峻,易守難攻。如今,它更是軍閥徐啟宏所控制的廣袤北方的心臟地帶。 這一個站,也是這趟火車的終點站。 人們疲倦地提著大袋小袋的行李,依次下了水泥站臺,往出口走去??諝饫锷⒁葜c南方所不同的語言, 無一不在提醒著俞鹿, 這里不是她熟悉的泉州了。 在人群之中,俞鹿單手提著一只輕巧的藤箱,另一只手上展,攏緊了圍巾, 輕輕地吁了口氣。那來自于身體內(nèi)部的溫暖濕意,拂上了兩腮,只停留了一瞬, 就消散成了白霧, 被寒風(fēng)撕碎了。 越是北上, 天氣就越冷。天都還沒黑, 在室外站了一會兒, 耳垂已凍得發(fā)紅, 得抓緊時間了。 俞鹿看了一眼那古樸的站牌, 隨著熙攘的人潮走向出口, 與幾個巡警擦肩而過。 襄州真不愧是北方的心臟城市,明顯能看出此處安防的嚴苛。每隔十米,就有一個佩戴袖章的持槍警察,在面無表情地觀察著路人。 其實,在前一個中停站,這輛火車就已經(jīng)進入徐啟宏的勢力范圍了。停車的時間,也從慣例的二十分鐘延長到了一個小時,似乎是因為多了一道對火車的檢查程序。但還是比不上這里的防守嚴格。相信在這么嚴格的一張網(wǎng)下,誰要想在這里鬧事,不出三秒,就會被按在地上無法動彈了。 一輛黑車早已候在了火車站的街對面。一看到俞鹿現(xiàn)身,一個三十歲左右、胖乎乎的女人從后座鉆了出來,沖著俞鹿招手,大聲道:“小姐,這邊!” 正是俞家的傭人秋蓮。 俞鹿微一駐足,就朝她走去了。 司機是家里的熟面孔根叔,車子則是租的。 坐了那么久的火車,俞鹿早就累了,上車后,她接過了秋蓮遞來的熱水壺,喝了幾口暖茶,潤了潤喉嚨。 秋蓮說:“小姐,您累了吧。今天中午的時候,夫人和少爺還打了電話過來,問你到了沒有,還問了我們住所的事。我告訴她一切都已經(jīng)打點好了,房子的前面有一個小花園,等天氣暖起來了,您還可以在里面寫生……” 俞鹿點頭,漸漸有些心不在焉,看向了車窗外襄州的街景。 寬敞的馬路上有紅色的巴士,也有小車。兩側(cè)的樓宇普遍不高,商鋪都在正常營業(yè),三三兩兩的人們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這一派安定平和的景象,充滿了讓人安心的煙火氣息。 泉州也曾經(jīng)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