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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父臉色也不太好看。 謝清舒暴露出來前,不要說謝靜宜,連他也沒看出來她還有這些本事。 父女倆陰沉著臉,半晌后,謝靜宜道:“她想不想嫁給裴經(jīng)言不重要,只要裴經(jīng)言樂意娶她就好。我們幫裴經(jīng)言達成心愿,他自然會幫我們?!?/br> 謝父的目光在謝靜宜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意外于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辦法。 他沒有苛責,愣了半晌后,露出滿意的笑容,摸著謝靜宜的發(fā)頂:“靜宜,看來你這段時間長大了不少?!?/br> 他沒急著贊同謝靜宜的辦法,到底是在商場上拼搏了幾十年的人,比謝靜宜周全得多。 “你既然提出這個辦法,那有沒有想過,裴經(jīng)言會為了那個丫頭報復咱們家?” “爸爸,只要謝清舒不提,他自然不會對我們家出手?!?/br> 謝清舒在謝家養(yǎng)了這么多年,謝父當然不會沒準備。 從選擇她當聯(lián)姻工具的時候起,謝家就在讓她明白一件事:她是依附謝家生存的,無論外人對她如何,都是因為有謝家在背后做依托,她才有現(xiàn)今的待遇。 謝家養(yǎng)著她,不介意她不學無術(shù),不會苛責她行事,也從不在物質(zhì)上虧待她。 可以說從吃穿不足的孤兒院,一朝進入豪門錦衣玉食,是無數(shù)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謝家在孤兒院挑選合適人選時,經(jīng)過多方考慮。 謝清舒被領(lǐng)回謝家的時候已經(jīng)懂事,她知道要保住這樣的生活該怎么做。 但她依舊年幼,無數(shù)的觀念尚不穩(wěn)定,日積月累的影響下,要改變是很簡單的事。 所以謝家不短缺她的物質(zhì),又同時告訴家中傭人她只是領(lǐng)養(yǎng)的,無需將她當作真正的小姐那樣小心翼翼。 她離不開謝家,只有靠著謝家才能得到一切。 這早是融入謝清舒腦海,根深蒂固的念頭。 所以她過得再艱難,也沒想過離開謝家,而是企圖將謝家變成自己所有。 謝靜宜起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話,這段時間早已經(jīng)摸得清清楚楚。 但正是這樣,她更加無法忍耐,謝清舒這個撿回來的小雜種,竟然有朝一日壓在她頭上,要謝家倚仗她而活? 她這個真正的謝家小姐,反倒處處不如她,被人嗤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要被奪走! 不應該是這樣。 謝清舒既然是工具,就該做好她工具的本職。 * 從書房出門,謝靜宜不死心再打一次電話給裴傅容。 電話一遍一遍循環(huán)著鈴聲,直到自動掛斷。 還是不接。 她掐著手指,嘴角的笑容扭曲。 明明,是裴傅容先招惹她的。 * 晚上謝清舒被叫下樓,一起吃飯。 謝父總算用了點心思,滿桌子擺的都是“謝清舒”喜歡的菜。 四人坐在桌邊,氛圍和諧的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謝父數(shù)次為謝清舒夾菜,謝清舒也笑瞇瞇的接受了,乖巧禮貌的道謝。 飯后回到房間,家政阿姨送來一杯溫牛奶。 謝清舒捧在手里抿一口:“謝謝阿姨?!?/br> 阿姨的視線在她唇角的牛奶漬繞一圈,關(guān)門離開。 十幾分鐘后,房門敲響,謝父在門外問:“清舒,睡了嗎?爸爸找你談點事。” 門內(nèi)安靜,半晌也沒人回應。 謝父打開房門,桌上放置的玻璃杯已經(jīng)空掉,只剩下杯底還有淺淺一層殘余的牛奶。 謝清舒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一動不動,對外界的動靜毫無所覺。 謝父冷笑,讓人將謝清舒從房間里抱出來弄上車。 謝靜宜在后方靜靜的看著他們,一直到車子離開,才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給裴傅容發(fā)了條消息。 “謝清舒被人迷昏了?!?/br> 連電話都不接的裴傅容很快回復她:“什么意思???她在哪?誰做的?!” 謝靜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一個酒店名稱與房間號發(fā)過去,便關(guān)掉手機。 * 裴經(jīng)言接到宋文的消息時,失手打翻了桌面的水杯。 他站起身,面色冷峻,甚至露出了幾分許久沒有的陰鷙,大步離開辦公室,根本沒空管桌面的文件。 宋文忙不迭的跟上,路過秘書處的時候使眼色,讓他們進去收拾。 一邊安撫裴經(jīng)言:“老板,謝小姐很聰明,不會出事的?!?/br> 裴經(jīng)言黑漆漆的眸子注視著宋文,嚇得他大氣不敢出。 “她的事我讓你負責,出事之前你沒有告訴她?還是說,你跟她串通?” 裴經(jīng)言聲音涼涼的,聽得宋文一個激靈。 他低聲道:“老板……” 裴經(jīng)言沒等宋文解釋。 他慌了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答案顯而易見。 只是沒有料到,謝家真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對他的人動手。 宋文縮著脖子,不敢觸自家老板的霉頭,專心開車去酒店。 48. 第 48 章 陰陽怪氣功力見長…… 裴經(jīng)言感到謝父給的酒店房間時, 謝清舒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有那么一瞬間 ,他險些以為自己猜測錯誤。 謝清舒的確聰明,可抵不過對方老jian巨猾? 他快步上前, 低聲喊她:“清舒?!?/br> 宋文跟著后面進門,順手將門關(guān)上了。 見此幕, 不曉得自己是該退出去的好,還是捂住耳朵裝成一面墻堵在門口的好。 謝清舒還是沒睜眼。 裴經(jīng)言附下身, 手背覆蓋她的額頭試探溫度, 另一只手擱在脖頸邊, 測試脈搏跳動的速度。 這個距離很近,以至于兩人的呼吸交纏,讓人產(chǎn)生氣息融合在一起的錯覺。 謝清舒睫毛直顫, 沒忍住睜開眼,干笑道:“叔叔我就開個玩笑,沒事的?!?/br> 裴經(jīng)言沒動,保持這過近的距離,與謝清舒對視, 要看清她眼底的東西。 裴經(jīng)言的眼瞳很黑, 是少有的純正黑色。 情緒模糊,看的謝清舒心底莫名一顫。 她一骨碌爬起來, 從裴經(jīng)言手臂邊鉆出去滾下床, 笑哈哈的跟宋文打招呼。 宋文應了一聲, 沒敢再作聲。 好歹在老板身邊待了這么久,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他要是再敢搭話, 謝小姐有沒有事不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