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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告訴我?”“沒有為什么,想告訴你就說了。”兩人之間又沒了話,干脆什么也不談了,一直回到了明燁區(qū)。羅管家把顧安息的行李搬進了客房,顧安息整理著東西,傅縉澤出去了一會,再回來的時候拿了個盒子遞給顧安息。那是個很有份量的盒子,顧安息接過,打開一看皺起了眉,“我不要?!毙呐榕榈靥?,快跳出了嗓子眼。那盒子里裝著一柄銀白色的手槍,顧安息飛快地合上蓋子,塞回了傅縉澤手中。他努力平復著心中的的恐懼,不希望被發(fā)現。傅縉澤轉手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給你就拿著,總有一天會派得上用場的?!?/br>“我不會用?!?/br>“那不要緊,過幾天帶你去練槍。”傅縉澤把槍從盒子里拿出來,握在手心,“做我的情人,怎么可以不會用槍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傅縉澤在說“我的情人”時加重了語氣。顧安息手頓了一下,默不作聲。他差點就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單身,他想在是傅縉澤的情人。情人,這究竟是種什么樣的關系?是單純的rou體關系,還是對另一方有曖昧情愫的關系?可是,無論哪一種,顧安息都不想要。他只是為了變強才會被迫答應傅縉澤的條件,如果傅縉澤要他的身體,他可以給,但要他的心,他絕對不會妥協(xié)。這身體已經給過洛維,傅縉澤即使要了也沒有意義,但心給了洛維,怎么能在給別人呢?況且,傅縉澤也不會把心交給他,如果把心交出去,自己豈不是虧了?可究竟虧了的人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作者有話要說:☆、伍傾訴醒悟傅縉澤說到做到,等到第二天就帶了顧安息去了射擊場。顧安息看著十米開外的槍靶有些局促不安,握著手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傅縉澤溫熱的手掌覆上顧安息的手握著槍,在他耳邊輕語:“別怕?!?/br>顧安息點點頭,閉上眼,可一閉上眼睛,那些不堪的畫面就鋪天蓋地向他襲來。那個人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而他卻無法動彈。他猛地睜開眼睛,陽光一下子晃了他的眼。看著他驚魂未定的樣子,傅縉澤皺起了眉,“你害怕槍?”顧安息蹲下身子,環(huán)抱住自己的肩,傅縉澤聽見他說:“我小時候,被人拿著槍指著頭頂,我很害怕,也想逃走,可他把我綁在了樹上,我逃不走,后來姑姑來了,才救了我......”“那個人是誰?”“......聶文軒?!鳖櫚蚕ⅹq豫了一下,說出了那個名字。傅縉澤轉過身去,顧安息只看得到他寬厚的背脊。聶文軒......傅縉澤并不奇怪他會認識那個人,因為他是聶瑾容的表哥、聶思弦的哥哥——聶思禮的兒子,也是聶家的少主,可為什么那個人會那樣對顧安息呢?而現在,傅縉澤很想對顧安息的姑姑——顧汐說謝謝,如果那時聶文軒真的開了槍,他就不可能遇見顧安息了。突然有種恐懼,傅縉澤摸著自己的心口。實在害怕失去他嗎?見顧安息還蹲在地上,傅縉澤也蹲下去,抱住他。“別怕,以后再有人拿槍指著你,你也拿槍指著他就行了。”一股暖流涌進顧安息的心房,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俊美的臉變得更有朝氣,就連綠色的眼睛也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謝謝。”顧安息聲音很低,但傅縉澤卻聽得一清二楚。兩個人之間,或許會有改觀也說不定呢!但無論怎么樣,槍還是要練的。一個月下來,顧安息從最開始開槍會被后坐力震得虎口發(fā)麻,到最后十發(fā)十環(huán),進步迅速。他倒是很奇怪,傅縉澤為什么總是能抽出時間教他射擊?他也不是沒問過,只是每次他問,傅縉澤都會這樣回答:“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射擊時的樣子??!”后來他問了何錦淵才知道,傅縉澤每天都是在他睡著以后把事情處理完的。聽了何錦淵的話,顧安息覺得心里酸酸的。傅縉澤,你真是......真是個傻子,何必為了一個你不愛他,他也不愛你的男人做到如此地步?完全......沒有必要嘛!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幾天下來,顧安息沒再見過傅縉澤,何錦淵帶他去練跆拳道,而這次教他的,是那天見到的那個青年,傅縉澤的弟弟,傅縉云。聽何錦淵說,傅連海對他的兩個兒子十分重視,從小就請人教他們防身術,雖然c市的黑道大半掌握在傅家手中,但以防仇家尋仇,傅家的孩子們哪有身手不精的?論槍法,傅縉澤略勝一籌,而論起身手,兩人不相上下。“你哥......最近怎么沒看到他?”顧安息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問著傅縉云。“他......他去處理與洪幫的交易了,這幾天都住在主宅,你不必擔心他?!备悼N云停下了動作,一雙狡黠的眼睛望著顧安息。顧安息“騰”得一下,臉紅起來,急急忙忙地向傅縉云辯解。“我,我才沒有替他擔心呢!我只是好奇而已!”傅縉云凝視著他,莞爾一笑,“我亂說的,你別當真??!”看著他一臉陽光的笑容,顧安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兩兄弟怎么都喜歡看別人鬧笑話?晚上回到了主宅,傅縉云走到書房門前,敲了敲門。“進來吧!”推門進去,傅縉澤坐在辦公桌前,表情凝重,眉心緊鎖,見他進來才微微舒展了眉頭,“你回來了,他怎么樣?”“進步得很快,他柔韌性很好,力量較差,不過看得出,他是真的用心了?!?/br>“他當然是用心的?!备悼N澤閉上眼,仰靠在椅背上。他是為了他愛的人,怎么可能不用心?“他今天問起你來的。”見傅縉澤似乎有些失落的樣子,傅縉云好心地補充道。“他......你怎么回答他的?”傅縉澤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問。“我告訴他,你沒事,叫他不必擔心。”想到顧安息會是什么反應,傅縉澤的嘴角揚了起來,“他的反應很有趣吧?”“是很有趣,”傅縉云驚異地看著哥哥難得溫柔的笑容。自從父親去世以后,他有多久沒有見到他這樣毫無芥蒂的笑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當然,不喜歡他怎么可能會成為我的情人?”“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愛上他了?”毫不意外的沉默。良久,傅縉澤斂了表情,開口道:“大概......是的?!?/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