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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電話,都沒打通。 他直接把車子開到她家樓下,老遠就看見向芋在和她那個發(fā)說笑笑。 十來天沒見,這姑娘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絲毫沒有因為和他斷了有什么沮喪神情。 靳浮白一看見那個男的就煩,皺著眉連續(xù)抽了兩支煙。 倒是試過打斷他們的說笑,電話打過去不知道為什么還是不通。 這姑娘手機壞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叫唐予池的終于走了。 靳浮白吸了一口氣,仔細觀察向芋。 向芋剪了頭發(fā),穿著一件米黃色的短款面包服。 她趴在欄桿上夾著一支煙,只抽了一口便不肯再往唇邊遞了。 這樣趴靠著的動作,外套衣擺向上,露出被緊身高腰牛仔褲包裹著的細腰和臀。 臀型不錯,倒心形。 片刻后,向芋接起一個電話,指間的煙就隨風慢慢燃著。 靳浮白突然皺眉,怎么?她電話能打通? 他拿過手機又撥了一次,依然是盲音。 還拉黑他? 黃昏的清風微涼,向芋手里的煙已經(jīng)燃了一半,掛斷陳姨的電話,忽然聽見身后有關車門的聲音。 她無意間回眸,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黃昏朦朧的光線里緩緩走過來。 那是靳浮白。 沒想過會在自己家小區(qū)同他重逢,向芋稍微愣了個神的時間,他已經(jīng)走到身邊,拿過她手里的煙,叼進自己的唇間。 他看人時還是那個深情的樣子,呼出青白色煙霧:“新年快樂?!?/br> 她也不是完全心平氣和的,不然不會遲遲沒收回夾著煙的手指。 過了幾秒,她才收斂怔色,平靜地問:“你怎么來了?” 靳浮白淺淺一笑,語氣溫柔得能溺死人:“這不是怕你孤單,來陪你吃個年夜飯。” 20. 體貼 只能默默獻殷勤 “這不是怕你孤單, 來陪你吃個年夜飯。” 以前沒斷的時候,向芋和靳浮白聊過,說自己爸媽常年在國外, 過年都經(jīng)常不回來。 他記住這段往事, 也許只是單純記性好,并不說明她在他心中特別,沒什么值得感動的。 向芋是這樣評判的。 其實向芋這種性格,不太容易答應靳浮白的邀約。 現(xiàn)在這種立場,對她來說, 同他一起吃飯其實是個麻煩事。 一來, 她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心動; 二來, 她覺得斷了關系之后再廝混到一起沒什么意思。 所以他這約她吃年夜飯的話一出口,向芋果斷轉身, 大步流星往單元樓里走,頭也不回地回答:“免了!” 重重的樓門合上時, 隱約聽見靳浮白在身后深情款款地說,我等你。 等唄,反正等不到! 打開房門, 家里空無一人,連把拖鞋從鞋柜里拿出來丟在地上的聲音都格外明顯。 這種寂靜差點擊碎向芋的瀟灑,她沉默著關好房門, 脫掉羽絨服往廚房走。 中午只在麻將館吃了一袋薯片和兩個砂糖橘, 剛才上樓,樓道里都是別人家準備年夜飯的菜肴香,勾得她這會兒還真的餓了。 還好,冰箱里應該有陳姨做好的凍餃子。 向芋拉開上面保鮮層拿飲料時冰箱燈沒亮,果汁拿在手里是溫的, 她就知道要完蛋。 果然,廚房不知道為什么斷電了,冰箱里的餃子化成一坨一坨,下面的湯圓也都粘連在一起。 她給物業(yè)打了電話,按照物業(yè)人員的指導檢查一圈,重新推好廚房電閘,又把冰箱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理干凈。 忙完一圈,向芋更餓了。 可能因為日子特殊,外賣網(wǎng)站的商家紛紛關張。 小區(qū)里有一家便利店,每年都是開到除夕這天晚上,也許運氣好一些店面還開著,能買些東西吃。 折騰半天,她已經(jīng)把靳浮白說的“等你”忘了。 拎著茄汁沙丁魚罐頭、泡面和雪糕往回跑時,冷不丁聽見身后一聲呼喚,她還嚇了一跳。 “向芋?!?/br> 靳浮白靠坐在車子后座里,車門敞開著。 他就那么深深沉沉地看過來,沒再說其他話。 路燈驀地亮起,靳浮白身影隱在暗昧中,顯得形單影只又莫名溫柔。 便利店很近,向芋只穿了一件毛衣,她小跑過去,從塑料袋里翻出一盒雪糕遞過去:“新年快樂靳浮白,你回去吧,別在這兒等著了。” 靳浮白接過雪糕時,輕輕在她指尖上一握:“萬一你反悔呢?!?/br> 說完,他溫和又熟稔,“又穿這么少,手都是涼的?!?/br> “......路程近?!?/br> 他說:“還買雪糕吃?!?/br> 聽起來他可太關心她了,對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都上心。 向芋不知道說什么好,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出來,拎著便利店的塑料袋走了。 一直到這時候,她還挺平靜的。 但有時候情緒崩掉,真的只需要一剎那。 上一刻她還在哼著歌燒熱水,等著給自己一碗香噴噴的鮮蝦魚板面。 下一刻,她被罐頭蓋子劃破手指,看著血珠淌下來,突然不開心。 但只能說靳浮白出現(xiàn)的時機太好,約她一起吃的是除夕的晚餐。 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只剩微明的殘光,小區(qū)里萬家燈火亮起。 有些窗邊是掛了彩燈的,也有人家沒有拉窗簾,能看見客廳有人來來回回,熱鬧地走動。 向芋把罐頭往桌面上一放,金屬盒撞擊玻璃桌面,“叮啷”,回蕩在空曠的家里。 也就是因為這份空曠,她起身去了陽臺,推開窗子往下看。 路燈下,靳浮白正站在車邊抽煙。 似是如有所感,他舉著煙抬眸,沖她微笑。 恐怕沒人,想要一個人過除夕。 于是向芋趴在窗邊,這樣問他:“靳浮白,這個時間了,你還能訂到餐廳嗎?” 他忽而笑了:“當然?!?/br> 帝都市的飯店,夸張點說,很多火爆的館子早在一個月前除夕晚宴就被預訂一空。 但靳浮白有能耐在這樣出處熱鬧的地方找到一家清雅的飯館,與向芋共進晚餐。 飯館門前小橋流水,廊檐曲折,走進去腳步都有回聲,向芋差點也為他是把她帶回他自己家里的老宅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