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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窄腰,身影和當年一樣。 哪怕分開好久,他也還是那么令人著迷。 向芋忽然把頭埋進膝蓋上,眼眶泛酸。 她知道他為什么會選這里住。 除了這里是他們初識的地方,還因為這里是平房院落。 她曾經(jīng)在2015年的新年時,隨口說過,她說自己不喜歡高層樓房,總覺得大風一刮樓就要塌了似的。 當時靳浮白回復她,那我以后買個院子,給我們養(yǎng)老。 她說的所有話,他都記住了,他也都做到了。 駱陽還沒注意到向芋的情緒,已經(jīng)激動地叫起來:“靳先生!靳先生!” 靳浮白看過來,看見向芋的身影,他一怔。 那是一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她的頭埋在膝蓋上,只能看見發(fā)絲柔順地拂在肩上。 這場景似曾相識。 靳浮白看不清她的容貌。 可好像看見她的一瞬間,所有胸腔里洶涌的思念,所有對失憶的焦急,都平靜下來。 這地段有一條人工河,石板潮濕,養(yǎng)得住青苔,卻也陰涼。 靳浮白涌起難以壓抑的憐愛,他脫掉短袖外面的襯衫,遞過去:“墊著坐,地上涼?!?/br> 聞言,向芋整個人一顫,緩緩抬眸,接住襯衫。 眼淚砸在襯衫布料上,這是靳浮白離開的4年來,她第一次哭。 “你說過,你不在身邊叫我別哭,說別人哄不好我,記得么?” 面前的男人微微偏頭,那是他以前不會有的動作。 他是在思考什么? 他真的把她忘了么? 向芋忽然站起來,把衣服摔在他身上:“靳浮白,你敢把我忘掉?!你留下那么大一顆粉鉆不就是怕我忘記你么?現(xiàn)在你居然把我忘了?你還是不是人?!” 一旁的駱陽膽戰(zhàn)心驚。 完了完了,剛才還那么平靜的向小姐,怎么突然就變了個性格? 靳先生會不會生氣?可別還沒想起來就把人罵跑了...... 出乎駱陽的意料,靳浮白忽然拉住向芋的手腕,把人按進懷里。 終于完整了,靳浮白在心里想。 抱緊她的瞬間,不止記憶像開瓶的香檳“嘭”地一聲從腦海里迸濺出來,連帶著他那種總是空曠的感覺,也消失了。 他總是感覺自己從出車禍之后,撞丟了什么器官,現(xiàn)在完整了,終于完整了。 他怎么會忘記她呢。 他明明那么深愛她。 向芋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哭起來眼瞼有那么一點浮腫,還那么惹人疼。 靳浮白垂頭吻她,唇齒間的觸覺和以前一樣熟悉。 向芋還哭著,又被堵住了嘴。 她有些喘不過氣,輕輕躲開,眼淚又流出來,撫摸他手臂上尚未痊愈的傷痕:“你還疼么?” 靳浮白并不答她。 他以前也是這樣子,無論承了多大壓力,也只是抱一抱她,然后隨口就是不正經(jīng)的話,好像他從未經(jīng)歷過任何不好的事情。 果然,他手扶在她腰肢上,只在她耳畔問:“這么些年,都等我了?” 向芋眉心皺成一團,推開他:“沒等!誰等你了,我早就嫁人了,孩子都生了好幾個,滿地跑著管我叫mama!” 靳浮白并不松手,拉住向芋的手腕,摩挲她指間的戒指:“嫁的是哪位男士,這么大方,結婚了還許你戴著這個戒指?” “靳浮白!” 靳浮白重新?lián)肀杨^埋進她的頸窩:“向芋對不起,讓你久等了?!?/br> 那真的是好久好久的一段時光。 有好幾次,向芋都覺得,她很難再同他相見了。 駱陽說,她和靳浮白之間有緣分。 也有很多人,總是喜歡把“冥冥之中”這個詞掛在嘴邊。 可是不是的。 他們會有機會重新?lián)肀В且驗閻?,是因為他們都在為這份愛,堅持著。 向芋忍著眼淚,使勁搖頭:“也沒有很久,這次你回來得剛好,過幾天,我們還能過一個七夕?!?/br> 那還是2013年的八月,他在國外滯留了很久,加班加點忙完,從國外趕回來,直奔網(wǎng)球場找她。 向芋毫不客氣地把網(wǎng)球懟在他胸口上,不滿地說,你再早回來些,我們就能一起過七夕了。 好像時光就從那里倒流,他早在七夕前趕了回來。 后面的跌宕,只不過是大夢一場。 夢醒時,他們站在長街中央,緊緊相擁。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年,可以繼續(xù)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