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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大人,陛下原本就已經中了奇毒,全賴深厚的內力壓制住才沒有發(fā)作,現在有藥引把毒性又勾了起來,于是便……”“唐、雙、月!”舒軻非握緊了拳頭,“唐門應該已經遷到京城,我現在就帶人去抄了他們滿門!不,要株連九族!”他怒氣沖沖地向門外沖去。“舒軻非,舒軻非!四弟,你冷靜一點!”蘇曉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舒軻非甩開了他的手,“別叫我弟弟,除了莊主,你們沒人配做我的兄長!”“好,我以刑部尚書的身份命令你,站住?!碧K曉霽的聲音冷然如冰。舒軻非愣愣地站在原地,雙拳握地死緊。“那皇上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蘇曉卿咬著唇,眼睛開始發(fā)紅。“這……”太醫(yī)諾諾。“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么?”蘇曉紀看著太醫(yī)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死人。“大人饒命。”太醫(yī)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微臣無能,但皇上中的應該是唐門的獨家奇毒,絕非外人能夠解地開的。”“藥引是什么時候起作用的?”舒軻非問道。“根據皇上體內預計的毒素來看,至多不過三天?!碧t(yī)總算是挽回了一點面子。“我是白癡!”舒軻非緩緩地吐出四個字,“居然會指望一個混蛋懂什么叫做愧疚!”諾大的宮殿里寂靜地可怕。“你在這里守著他,我出去一趟。”蘇氏兄妹同時回轉過身,異口同聲地說道。舒軻非站在蘇曉魂的床前,沒有反應。一炷香后,兩乘八抬大轎離開宣武門,一個向左——上將軍府,一個向右——唐門。舒軻非呆立了很久,終于有了動作,他打了個響指,一名男子從梁上躍下,單膝跪在他的面前。“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首領盡管放心,現在恐怕是連遼國那里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br>“噢?”“而且我們還找到了那個去做法的道士,在揚州府開堂公審,他已經當中承認了是與青陽子暗中勾結,騙取錢財?!?/br>“嗯,做地不錯?!笔孑V非微微點頭。“十三年的湘西趕尸一案,你可知道?”舒軻非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男子心領神會地一笑,“屬下明白?!?/br>“還有七年前的太行山鬧鬼,十五年前的江南十一豪門遭詛咒暴斃,三十四年前在江西肆虐的無緣怪病……”“是。”男子點了點頭。“很好,你去吧?!笔孑V非揮了揮手。男子正要起身,“等等?!?/br>“三十三年前唐門的少掌門其實是死在慕容飛英的背后暗算之下;十七年前武當失蹤的兩位長老卻是亡命于雷家埋伏的火藥;十二年前楊家的滅門慘案是因為方家看上了他們家的紫晶石;八年前胡厲是因為練功時被秦家小姐暗算一掌走火入魔才會不敵昆侖七俠的圍攻,還有三年那個人人喊打的采花賊其實就是我們那位宣稱金盆洗手實際上老當益壯的中原鏢局局主齊毅,金刀俠端木凱實際上是死在明月樓名妓明月的床上,而非是什么力戰(zhàn)魔教三使力竭而死……晤,姑且就先這樣好了?!?/br>舒軻非一口氣把這許多武林中的懸案迷案道出,如數家珍。“也該是讓他們好好算帳的時候了?!彼湫Φ馈?/br>男子有些畏懼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究竟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們的首領所不知道的?“你可以走了。”“是,屬下一定會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彼ЧЬ淳吹匦辛艘欢Y,從殿內消失了。這時,另一個男子從屋頂上落下,翻窗而進,“首領,……”“嗯,這次是真的來了么,打算趁中原武林混亂之際行事么?也好,我們可以看情況幫一把?!?/br>“首領是說?”“哪邊落于下風就幫哪邊。”“屬下明白了?!蹦凶庸矶?。舒軻非走回蘇曉魂的床前,低聲地說道,“莊主,你放心,每一個,每一個都會為此付出代價的?!?/br>青陽子又已經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了。他的人生有三分之二的時間用在路上,離開一個地方,去另一個地方,離開這個地方,去那個地方。四海為家,四海非家。或許不是他不想停下來,而是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停下來,又或者是不知道該在那兒停下來。那就繼續(xù)趕路吧。一直一直在路上。天色將黑,青陽子夾緊馬腹,希望能夠在天黑之前趕到涼州城。城外是曠野一片,雖然他對于住宿并不挑剔,但無論什么人,在連著露宿了兩個晚上之后,總還是會希望能夠吃一頓熱騰騰的晚餐,睡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他抬起頭,看了看天際聚集的云朵,“估計就快要下雨了。原來,上天你也知道貧道的盤纏塊用完了么?”他的確很想洗澡,但并不想淋雨,而且就他現在的體力來看,淋一場雨很有可能是需要在床上躺個兩三天。這時間,青陽子浪費不起。還好,涼州城已經在眼前了。青陽子松了口氣,略微放慢了些速度。沒想到,城門居然在他面前合上了,他皺了皺眉,仰頭對城樓上的兵士喊道,“這位大哥,麻煩能不能替我開一下門?”青陽子向來很懂得變通,在目下道士走到哪兒都會被人翻白眼的情況下,他換上了一襲白色的文士衫,稱呼什么的也跟著改了。反正他向來是認為修道之人無需居于外物,先修心,再修身。“不行不行,你明天趕早吧?!北亢懿荒蜔┑財[了擺手。“能不能通融一下啊,你看著這荒郊野外的?!?/br>“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現在這兵荒馬亂的,放你進來我可是要掉腦袋的?!?/br>涼州已經接近兩國邊境,近些日子可以說是三天一大仗,一天一小仗,就不曾安寧過。青陽子搖了搖頭,他不打算再爭辯下去,因為他絕少因為自己讓別人為難,絕少。“咦,是青陽子道長嗎?”正在青陽子調轉馬找個不那么荒郊野外的荒郊野外休息一晚,明天再說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他。城樓上站著的是司徒蒼。城門被緩緩地打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