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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山頭的少年。如血的殘陽下,他蹦跶著舞動手臂向著這里打招呼。尹陸英的表情剎那間軟了下來,他不再理會我,松開了我的手走到白碧桃樹下等候往這里奔來的尹決明。又是一年初春,桃花開得瀲滟。此時正趁臨暮,花瓣被鍍上一層泛光的橘紅,教人看著,就生發(fā)出一種歸家的暖意來。我揉著腫脹的手腕,看著尹陸英的手摸上了決明的小臟臉,笑得一派春風和煦,絲毫沒有方才半點的兇殘狠戾。我不禁一陣氣悶,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輕的一聲嗤笑。“你跑去哪兒了?”“師兄,我去猴子洞了!據(jù)說在那兒能摸到隼蛋……可我在里面晃悠了一天,不知道爬了幾棵樹,連只隼的影子都沒瞧見?!睕Q明笑得沒心沒肺,“還差點迷路了呢!”“呼…!我還差點以為你下山了。”尹陸英大概是覺得摸著決明的小臟臉還不解氣,順帶著還捏了幾下,“不是說好師兄會幫你去掏隼蛋嗎!你急什么!”決明也不回答,就笑嘻嘻地仍由著尹陸英蹂躪他的小臉蛋。“……下不為例!”尹陸英故作兇狠地警告決明。下一秒,又揚起關懷備至的微笑,道:“師兄剛做了叫花雞,要不要來嘗嘗?!?/br>決明擺擺手,一個巧勁掙脫了尹陸英的魔爪向屋子那兒跑去,邊跑還邊叫喚:“不去啦,爬了一整天樹累死我了。”在決明的身影消失在我倆的視線中后,尹陸英才慢慢走回我的身邊。他一靠近,我整個人就是一顫,下意識地將手往自己這縮了縮,先前在尹陸英手下經(jīng)歷過的痛苦仿佛還歷歷在目。“對不起?!?/br>我沉默著。這五年來,從尹陸英口中聽到這句話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夠多了。“狡童,對不起?!币懹⒅貜土说诙椋跋惹笆俏姨绷?。明天師兄帶你們兩個去摸隼蛋作為補償?!?/br>我強行勾起嘴角,故作輕松地回答:“沒事,不疼的。”我站了起來,用手腕紅腫的那只手指著身后的屋子,道:“師兄,天晚了,我先回去了。”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進了屋子要關上門時,才聽到尹陸英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我心里冷笑,一轉(zhuǎn)身卻被一個結(jié)實的軀體撲了個滿懷。決明只穿了個褲衩,身上帶著還未散去的水汽。他抱著我,手摸上我腫大了一圈的手腕,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心疼。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卻推不開了決明壓著我的身板。我撇過頭不想去看決明的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與往常無異:“讓開。”決明壓著我一動不動怔怔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看得我耐心快要喪盡的前夕,他才突然發(fā)難般地咬上了我的唇。我被弄得措手不及,張著嘴就讓決明的舌頭伸進來肆意攪弄著。他舔著我的齒貝,在呼吸的間隙中說著“我錯了”。過于兇猛的架勢讓我無法招架,我?guī)捉c在門上,津液順著我的嘴角向下滑落,滴落在他捧著我臉的手指上。一番折騰過后,我和他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他還捧著我的臉,抹去了我嘴邊的水漬:“你別不理我?!?/br>他的眼眶發(fā)紅,真有那么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我看著眼前的尹決明,現(xiàn)在這個用五年時光塑造出來的尹決明。他不但學會了流暢地說話,還拔高了骨架,硬朗了線條。十二三歲的少年,膚白賽雪,唇如激丹,不論怎么看,都是個美如冠玉的翩翩郎君,要不是身上那套過于明顯的丐幫紋身,還以為是哪家偷跑出來見世面的小少爺。我看著他。恨不得將世間一切堆在他的腳下,又恨不得千刀萬剮地殺死他。我的心劇烈起伏著,舉起手一拳砸在決明那完美無缺的臉上。他毫無防備,被我打得瞬間往后退了好幾步,臉上霎時間印上了一個鮮紅的拳印。“滾?!?/br>決明沒有知難而退,他恬不知恥地湊上來,腦袋像幾年前一樣挨在我的脖頸處不斷蹭著。他吊著嗓子,模仿著小時候的音調(diào)和我說話:“狡童!”“我今天是為了狡童才去的猴子洞,你不是一直想要只紫翎嗎?可惜我今天一只隼蛋都沒摸著,為此還特地爽了師兄的約呢……狡童,別生氣了好不好?!?/br>我磨磨牙:“我沒生氣?!?/br>“我知道狡童最喜歡我了?!彼χ?,不斷啃著我的頸rou,“狡童,再過幾年,我們一起私奔好不好?”我斜他一眼:“啊?私奔是什么東西?”“……”“你是不是又去看亂七八糟的話本了?”“狡童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決明突然氣急敗壞起來,“你也多少看看師姐借我的話本??!”“不要?!蔽夜麛嗑芙^,“我可沒你天賦高,兩天打魚三天曬網(wǎng)地能將一套降龍十八掌練下來?!?/br>我踢開他,去為上床睡覺做洗漱準備。第一卷一共十一章,之后第二卷有1w字是之前發(fā)表過的,所以這部分會日更,留言條數(shù)在那1w內(nèi)不成立哦~第一卷完會整理一個txt給大家~希望小天使們多多給我留言!留言才有動力!☆、第一卷·往事如煙第八章師兄給你們掏蛋蛋///第二日天還未大亮,我們屋子的門板就被拍得啪啪響。我驚醒過來,扒開決明纏在我身上如同八爪魚的手腳,蹬下床去套褲子,手忙腳亂地安撫外邊的哐哐的砸門聲:“師父?”“是我。”我打開門,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尹陸英。尹陸英熟門熟路地走進來,手里端著個碗,盛著兩個熱騰騰的大包子放在桌上。那廂決明睡得還迷糊,一條雪花花的大白腿勾在被子上,手也不知道在床上摸索什么,嘴里迷迷糊糊地嘀咕:“童童……”我翻了個白眼,尹陸英則蹙起了眉。他走近床邊,二話不說便掀起了決明身上搭著的被蓋,道:“決明,寅時都已經(jīng)過了?!?/br>決明睜開了半只眼皮,嫌棄道:“巳時再叫我嘛?!?/br>“……”尹陸英扭頭看我,目光十分銳利,仿佛能直擊人心。我垂下頭,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白嫩的大包子上,留著頭頂?shù)陌l(fā)旋抵抗尹陸英的視線攻擊。片刻后,我便聽到了決明凄厲不絕的嚎叫聲。唉,真可憐。我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松軟的包子皮。這兩個包子只能我吃了。“你小子行啊。每天巳時起床,不上總舵廣場早練……就靠著跟師父依樣畫葫蘆幾下就把一套降龍十八掌練下來了?”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決明一臉衰樣。我走在最前邊,腰帶上的鈴鐺叮鈴作響。回頭用余光飛快地瞟了決明一眼,昨晚我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