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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拳印早就不見了蹤影,雪白的小臉依舊儀表堂堂,不禁讓我加快了咬包子的力度和狠度。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正常,決明這小子本就天賦異稟,什么痕跡在他皮膚上連幾個時辰都留不上。都說萬物為芻狗,我怎么覺著決明是天地的小情兒呢。“降龍十八掌不是看一遍就會的東西嘛……天天趕早起來多累啊……嗚哇哇哇——師兄!我錯了!”尹陸英兩只大手使勁搓揉著決明的小臉蛋兒,臉上的表情頗為猙獰,聲音倒是非常愉悅:“我家…咳咳!這么厲害?。】梢园∧?,指不定再過了十幾年,待你武學(xué)大成,收到幫主賞識,下一任幫主就是你了呢!”“才不要呢!”尹決明在捏扁揉圓中掙扎,“師父當個傳功長老就隔三差五地要去議事,幫主得多忙啊……”“嘿?!你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沒志氣?”“哇——狡童!師兄他打我!”我淡定地將最后一口包子吞入肚內(nèi),看著決明和尹陸英如同親生兄弟間的打鬧著,忽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我就像個局外人,或者說旁觀者。他們給予不了我同樣的情感,我也融入不了他們的氛圍。畢竟——我從來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話說師父呢?”決明的頭發(fā)被揉得亂糟糟地跑到我身邊突然問道。“好像…按例說,今天要來檢查我們的武功修行來著……”“那師兄還帶我們出來掏隼蛋?!”“沒事。”尹陸英走到了我們前邊。猴子洞快到了,他需要在前邊帶路,否則以里面錯綜復(fù)雜的地形,冒然闖進去的下場就跟昨日的決明一樣,一個人從清晨折騰到旁晚,滾了一身泥回家。這還算運氣好的,運氣差點,估計要喊師父去猴子洞將決明撈出來了。“師父前幾日隨幫主去參加武林共謀剿滅平生樓大會了,今天下午才能回丐幫?!?/br>“又是平生樓。”決明欣喜之余又抱怨起來,“這平生樓到底哪兒厲害了,這么多年都沒能滅了它,還害得我們不能下山……”“你們小孩子懂什么?那平生樓的煉人之術(shù)詭譎,煉成之后雖功力大增卻受制于平生樓,成為平生樓的傀儡為其賣命?!?/br>清晨的猴子洞靜謐萬分,怕是花草樹木還未清醒過來,只得偶爾的一聲清脆鳥啼,剩下的便是尹陸英滔滔不絕的講話聲。“平生樓前幾日又屠了一個家族?!币懹@息,“老小帶著坐忘守一共一百二十六口人,全都被開膛破肚,現(xiàn)場血流成河,無一人生還。”聽到此,我不禁心一緊,腳下頓時一個止步。“哇,真可怕?!?/br>決明同樣有些驚恐狀抓緊我的胳膊。“所以尹決明你別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尹陸英有些不滿,“煉人之術(shù)只可施展在未滿十六歲的少年身上,當然年紀越小越好……你以為他們從哪兒得來這么多孩子的,以前的平生教是行騙誘拐,現(xiàn)在的平生樓是直接搶,你懂嗎!不讓你們下山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還有人敢搶我?我一套降龍十八掌就能把他們打趴下!”決明笑著與我十指相扣,笑瞇瞇地湊到我面前來,“狡童,我說的對吧!”“狡童!”還未等我回答,尹陸英就喊了我的名字:“記得之后看牢他!”決明的臉瞬間耷拉下來。我惋惜地看著他,搖搖頭道:“師兄命令難違??!”“切?!?/br>凝重的氣氛直到尹陸英帶著我們來到一棵盤根錯節(jié)的參天大樹下才有所緩解。尹陸英改了方才嚴肅的模樣,指著樹頂與我們說道:“就是這了,師兄馬上給你們上去掏隼蛋去?!?/br>“師兄!我去唄!”決明忽然道。“也行。”尹陸英點點頭,“你不是一向各種嫌麻煩嗎?這次怎么想自己爬樹了?”“因為…就是想自己試一下?!?/br>決明一溜煙兒竄上樹,扒拉著樹皮就往上艱難地攀爬,還順帶著忙里偷閑扭過頭來沖著我狡黠地眨了眨眼。我心下了然。因為他說過要親手掏只隼蛋來送給我。“你小心點?!币懹⒃谙旅婧?,“你們輕功還沒學(xué)呢,摔下來可就是個半殘!”“嗯嗯!”決明爬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在蓊蓊郁郁樹葉的遮擋下,幾近要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聽得見他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怼?/br>尹陸英便拉我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著等他下來。然而我們沒等來他那如往常一般不絕于耳的炫耀聲,而是他破布般往下墜落的軀體,以及rou體砸到地面上那沉重得悶哼聲。猩紅的液體從他的后腦勺蔓延開來,在茵綠的草地上畫出一朵漂亮的血花。我愣在了原地。尹陸英則咆哮地奔了過去。“決明——!”此章高能!24小時內(nèi)留言條數(shù)超15加更呀~☆、第一卷·往事如煙第九章你為什么還活著?!“決明長得好生俊朗?!?/br>“這根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習(xí)武天才啊?!?/br>“決明,想吃什么?師兄給你做?!?/br>……“決明,你怎么總粘著狡童???”“哇!決明你今天怎么了,連狡童都打不過!”“師兄給你做了兩份,這下放心了吧。”……尹決明,你怎么不去死?你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上?你為什么要站在我的身邊?!又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腦中思緒萬千,我像個落岸的溺水之人拼命喘息著,心臟劇烈地跳動如同鼓槌擊上戰(zhàn)鼓,激蕩我整個軀體。我縮在屋子的角落中,陶罐置于火上發(fā)出陣陣的翁鳴聲,裊繞的水汽氤氳,彌漫住我的眼睛。目光呆滯地向前,決明躺著的臥榻之旁,站著師父和尹陸英。“陸英,你瞞了我什么事?”師父沉聲問道。“……”尹陸英沉默片刻,避重就輕地問道,“師父,他沒事嗎?”“尹陸英!”師父猛地提高了聲音:“你難道不會自己看嘛!若真如你所說,決明從十丈有余的樹上跌落,那么他應(yīng)該全身筋骨俱斷,經(jīng)脈俱損,若是萬花谷離經(jīng)易道之高手都無法使他平復(fù)如故?!?/br>“但是現(xiàn)在,決明的脈相不浮不沉,節(jié)律均勻?!睅煾赋爸S似的笑了,“身上無一處外傷,狡童說看到血從他的后腦勺冒出……你去看啊,看他的腦后是否有一點半的傷痕?!”師父氣勢洶洶地追問,換來的卻仍是尹陸英的沉默以對。“決明會醒過來的是嘛?”兩人對峙的罅隙,我的開口顯得異常突兀,讓兩人都不由怔愣了一下。師父先反應(y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