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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一路前往。其實他覺得少爺那時其實已經(jīng)很從容,比他聰明又比他有見識,像他還會為坐這么久的馬車而雀躍,少爺卻只是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他傻兮兮的樣子。老爺對少爺?shù)囊笞匀皇且桓咴俑叩?,還好他爹不是老爺,不然連少爺這樣也做不到,他爹肯定恨不得沒生過自己。“小傻子,”少爺笑瞇瞇的,“出來高興么?”這是當(dāng)然的!他用力點頭,也不介意少爺老喊他傻子,反正他本來就很蠢。少爺動了動,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這么高興?比跟著少爺我還高興?”“這怎么一樣,”他揉著被彈紅的腦門,“我不是少爺你的人么?”他們一家都是家生子,生來就是府里的仆役。少爺于是很愉悅似的,唇畔勾出點笑意。那時的少爺就已經(jīng)很好看了,尤其笑的時候,總讓他有些恍惚。覺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對似的。尤其是后來,在道觀后面的山上,他老和少爺半夜睡不著跑那里吹風(fēng)看月亮,他對著月亮沒什么心情,偷偷看少爺,倒是看得格外來勁。直到少爺?shù)哪樎郎惤?,涼涼的舌尖舔了下他的嘴唇?/br>“你一直看我做什么?”少爺?shù)穆曇魤旱煤艿停谝癸L(fēng)里,簡直讓他起雞皮疙瘩。“不,不不知道……”他都傻了,心跳好像不是自己的,唇瓣上殘留的濕潤的感覺讓他想用手擦,但卻沒法動一樣。“那我要做什么,你知道么?”少爺漆黑的眼睛看著他,里面隱隱有一簇亮光。“不不不知道……”他繼續(xù)搖頭,“少爺你餓,餓了?”少爺?shù)偷托α讼拢孟袷菓?yīng)了一聲,又好像沒有。天旋地轉(zhuǎn),他被壓倒在草地上的時候,少爺?shù)拈L發(fā)落在他臉上。心里好像被什么撓了一下,癢癢的sao動著。他睜大眼睛,茫然地看著少爺。少爺唇邊微微帶笑,低下了頭。那夜的星光好像一直是搖動的。那年十六歲。作者有話要說:☆、夢死第三場“那我回去啦,”他又說了一遍,站在門口,腳尖踩腳跟,抱著包袱看那人。少爺倚在門廊上,雙手環(huán)胸,微微含笑:“回去吧?!?/br>他也說不出別的什么了,長長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他也想過回頭,只是覺得怎么也是十七歲的人了,這樣終究不夠男子氣。如果他回頭,大概能看見他的少爺笑容一點一點淡下去,到他的身影消失,那笑容也跟著消失了。半月前,老爺來看過少爺一回。老爺和他說,他爹身體不大好,要他早些回府。少爺也同意了。雖然回去看見他爹身體好好的,還把一個新來的仆役罵得狗血淋頭。問了之后他爹也說:“前些日子下雨,腿有點疼,不過是老毛病,不妨事,貼兩副藥就好了?!?/br>他爹很是感動:“因為這,老爺就把你調(diào)回來,可見老爺真是體恤下人?!?/br>于是他也覺得老爺很是寬和,很是體恤下人。寬和的老爺半月后著人打了他一頓板子,說是他提水摔了一個桶,做事很不經(jīng)心。他于是覺得,老爺大約不是那么很寬和。受了板子的第二日,老爺身邊的老人親自拿了藥來找他。“少爺他自小頑劣,又好奇心重?!崩先苏f,把藥放在了他床頭,“常做些長輩很不能理解的事。只不過好在,少爺是識體的人,新鮮勁過去了,也就好了。”“少爺這次肯放你回來,”老人說,“也是這個緣故?!?/br>他愣了愣。“你畢竟是下人,少爺有所吩咐,你也是違逆不得的,所以老爺不苛責(zé)于你?!崩先擞终f,“你也該曉得,你爹到這個位置,要多虧你們家?guī)状聛淼挠嗍a。你爹也不容易?!?/br>“好好干,你們家到你這代,總不該就這么斷了才是。對吧?”老人最后說,還笑了下,帶點鄙夷的樣子。他這才知道他該感到羞愧。但因為少爺沒有同他說過這是該感到羞愧的事,所以他還有點木然,他只是覺得,應(yīng)該去找少爺再問一問。什么叫做“新鮮勁過去了,也就好了?!?/br>于是半月后,他自己一個人去了趟觀里。作者有話要說:☆、醉生夢死第一場不覺得恐懼,是因為有更大的恐懼,不覺得痛苦,是因為有更大的痛苦。所以在受所謂剔骨之刑的時候,不是不覺得痛,但很奇怪,這反而令他感到一點輕松。因為自他去了道觀,他無時無刻不感受著比這更深的隱痛,伴隨著呼吸,讓他恨不得不要呼吸,最好連心臟也挖出來。“觀里這樣無趣,我總要有些消遣?!彼崎T的手頓住,聽見里面的人笑了下,一貫從容帶笑的語氣,“除了那個傻子,不然我去找那些道士么?”傻子啊傻子——那個人最喜歡用這樣從容含笑的語氣,一遍一遍喊他。他從來不覺得有什么,因為他不覺得少爺是在羞辱他,甚至還隱約有些歡喜,少爺待他是不一樣的。可是傻子就是傻子,即便說出口是甜蜜蜜,但在那人心里,他也不過就是個傻子。所以百般玩弄也沒什么不可以,消遣而已。“冥頑不靈,屢教不改?!崩蠣斏磉叺睦先苏f,“你認(rèn)不認(rèn)?”“認(rèn)?!彼]了閉眼。覺得冥頑不靈,屢教不改,說得真是對極了。燒紅的鐵杵印上來,順時針逆時針,各滾三圈,把顴骨骨頭都能燙脫一層,所以稱之為剔骨之刑。府里人都以為他擅自脫府,跑到觀里去追隨少爺,擾了少爺清修。被扭送回來,施以府里刑罰。說他對少爺可謂忠心耿耿,老爺威罰太過,無不感到可惜。兩月后,觀里清修的少爺回府——離兩年還有半年,據(jù)說是少爺表現(xiàn)很佳,因此被老爺提前放了回來。那時他正在后院掃地,他算徹底毀了容,一只眼也看不大清。所以被派了最輕省,也最沒意義的活,每天在一角院子里掃落葉。面前出現(xiàn)一雙繡銀線軟底靴的時候,他幾乎抬不起頭來。他固然不想看見少爺,但更不想少爺看見他。“傻子?!彼犚娔侨撕Φ穆曇?,“少爺我回來了?!?/br>他握緊了掃帚,那聲帶著笑意的傻子,讓他的憤怒和怨恨又重新燃了起來。“恭迎少爺回府?!彼麎旱土松ひ簦€是忍不住喉嚨里的粗氣。后來惠姐說得并不錯,上層人家到底是上層人家,所以對他們這樣人所想既不了解,也不在意。“嗯?”少爺挑高了聲音,有些不悅,“我回來了,你怎么這副反應(yīng)?”他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