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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浪打浪的聲音。 祥云鎮(zhèn)的派出所在老車站對面,門口亮著燈牌 值班的民警小葛出來抽根煙,這抽到一半,他突然定睛一望,驚得煙都掉地上了:“劉哥!” “劉哥!” 一同值班的老劉打著哈欠出來了:“叫我干嘛?” 小葛指給他看:“那袋子里的東西好像在動。” 對面垃圾桶旁邊有三個麻袋。 路燈有點(diǎn)遠(yuǎn),劉哥看不大清,走過去,對著最前面的麻袋踢了一腳,那麻袋立刻倒了,原本立著的地方有一灘濕漉漉的東西,老劉用手電筒一照 后面的小葛先叫出來了:“是血!” 麻袋里都是人! 老劉掏出警棍:“葛子,快連線市警局。” ------題外話------ *** 前面寫了戎黎184,杳杳跟他差了20厘米,多高曉得了吧 年齡好像還沒交代,戎黎26,杳杳24 第041章 十歲的戎黎,八歲的杳杳 夜里,萬籟俱寂,風(fēng)聲呼嘯。 戎黎把沾了血的衣服和鞋子扔進(jìn)院子內(nèi)的鐵桶里,倒上汽油,點(diǎn)了火,砰的一聲,火光炸開了。 戎黎捏著根煙,湊近火,點(diǎn)燃后吸了一口,火是黃色的焰,煙是白色的霧,他眼里倒影灼灼,輪廓卻籠得模糊。 母親在世的時(shí)候,喊他阿黎。 阿黎十歲的時(shí)候,母親沒了,因?yàn)樗吹搅瞬辉摽吹臇|西,被戎海掐“死”,扔進(jìn)了河里。 他命大,沒死,流浪了幾天,被人販子抓去了,那些人是專門干“乞討”的,是團(tuán)伙作案。 阿黎被帶到了南城的一個窩點(diǎn),負(fù)責(zé)人是一個叫姚姐的人。 姚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長相很清秀,像個良善的鄰家姑娘,她正在調(diào)教新來的孩子們。 “跟著我念。”她念一句,“各位叔叔阿姨哥哥jiejie?!?/br> 孩子們跟著念一句:“各位叔叔阿姨哥哥jiejie?!?/br> “我爸爸重病,mama拋下我走了。” “我爸爸重病,mama拋下我走了?!?/br> 被拐來的孩子四五歲大的居多,腳上都戴著鐵鏈子,被打怕了,餓怕了,不敢哭,也不敢鬧,一個個灰頭土臉、面黃肌瘦。 “你為什么不念?”姚姐盯上了阿黎。 他不說話,呆滯而麻木。 姚姐推了他一把:“你啞巴了?” 他還是不說話,眼神空洞,不像個活人,更像個被抽掉了魂的小人偶。 他是這群孩子里頭最大的一個,也是骨頭最硬的,打也不哭,從被抓來的第一天起,就安靜得像個死人。 姚姐最不喜歡的就是他,像個刺頭。她揚(yáng)起手里的竹子,狠狠抽下去。那竹子從中間破開了,打在人身上,會夾住皮rou,用力抽離的時(shí)候,能扯破皮、拽下rou。 他還是不哭,整個手臂都被抽得皮開rou綻了。 “姚姐。” 兩個男人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小男孩:“人抓回來了?!?/br> 這個小男孩上周剛來,昨天跑了。 姚姐打累了,拉了把椅子坐下,拿出高檔包包里的鏡子和口紅,在補(bǔ)妝:“把他腿砍了?!?/br> 他們有專業(yè)的醫(yī)生,會挖肝、切腎、砍手腳的那種,器官一般拿去賣,四肢就丟到焚尸廠。 小男孩的腿被砍了,就當(dāng)著這些被拐孩子的面,原本機(jī)械麻木的孩子們,被濺到了血,一個個崩潰大哭。 姚姐描著眉:“看見了吧?誰要是敢跑,就跟他一樣?!?/br> 只有阿黎沒有哭。 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會被砍掉腿,幸運(yùn)的話,會有“爺爺奶奶”帶著,在脖子上掛了紙板,紙板寫著:我爸爸重病,mama拋下我走了 旁邊的音響在放悲傷的歌,來來往往的路人會停下來看一看,但大多數(shù)也只是看一看。 突然,紙板前面的碗咣咣當(dāng)當(dāng)?shù)捻?,是有人往里面放了一把硬幣?/br> 阿黎抬頭。 是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小女孩,七八歲大,小小年紀(jì),優(yōu)雅斯文:“你吃糖嗎?”她手里有一顆軟糖,“很甜的?!?/br> 她戴著毛茸茸的帽子,圍巾上繡了君子蘭。 阿黎沒有接。 女孩等了一會兒,把手縮回去,便是這時(shí),他抓住了她的手,一黑一白,黑的是他滿是污垢的手,白的是她不染纖塵的手。 救我。 他沒有說話,他不能說話。 “奶奶”過來拉他,用帶著鄉(xiāng)音的普通話說:“娃子,別嚇著meimei了,你快松手?!?/br> “爺爺”也來拉他。 他抓著女孩的手,臉上臟得看不出模樣,兩頰紅腫著,破了皮。十歲的大的孩子,眼里卻只有滄桑,他紅著眼,紅著眼看她。 救我,救救我 這時(shí)候,小女孩的母親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在催促:“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還不快跟上?!?/br> “小哥哥,”她要走了,把那顆軟糖放在了碗里,“你明天還在這里嗎?我的錢在家里,明天帶來給你。” 救我。 片刻,阿黎松手了,眼里存留的最后一點(diǎn)光全部暗掉了,他垂下眼,認(rèn)命了 等那對母女走遠(yuǎn)了,他被“爺爺”拉到了巷子里,那條巷子在拆遷,沒有人煙,只有他們的同伙在。 “想求救是吧?” 扮成爺爺?shù)哪腥似鋵?shí)只有五十來歲,他從地上撿了一塊磚,一把將人拽過去,專挑不容易流血的地方打。 阿黎抱住頭,裸露在外面的手被凍得開裂了,他蜷縮在墻角,一下一下數(shù)著,他不知道要多少下,他就可以死了。 死了他就可以去找mama了。 磚頭一下一下地往他背上砸,十幾下過后,他站不穩(wěn)了,趴到了地上,瘦瘦小小的小團(tuán)。 男人還不解氣,上腳踹。 “住手?!?/br> 是那個小女孩跟來了,帽子不知道落在了哪里,頭發(fā)上有雪花。小姑娘文文靜靜的,年紀(jì)尚輕,說話還很軟:“你為什么打他?” 男人惡狠狠地沖她揮手:“起開,別多管閑事。” 女孩是個小淑女,故作兇狠也很斯文:“你不要再打他,不然我喊人來。” 可是哪里有人?。克猜鋯瘟?。 男人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你爸爸mama呢?” 原本趴在地上的阿黎扶著墻站起來了,他餓了很多天,沒力氣,幾乎拼了命地嘶喊:“你快跑!” 還沒等女孩反應(yīng)過來,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小女娃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他正得意著,沒留神,后腦勺就被磚頭狠砸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往前栽了。 阿黎拉著女孩就跑,前面的大路有人販子守著,他們拐進(jìn)了空無一人的小巷子里,后面幾人罵罵咧咧地追著不放。 跑不掉的,兩個半大的孩子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