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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他從地獄里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2

分卷閱讀512

    的槍套,取出手槍,帶著她的手抬起來,握著槍,槍口指向對面的金發(fā)男人。

    男人立馬拍桌:“顧起,你什么意思?”

    “砰?!?/br>
    男人身后的人倒下了。

    槍還在宋稚手里,顧起松開手,很自然地放回她腰上,好像剛剛扣著她手指開槍的是別人。

    他摟著她,姿態(tài)隨意:“你初來乍到,不知道紅三角的規(guī)矩,我教教你?!?/br>
    金發(fā)男人忿然作色,猛得站了起來。

    幾乎同時,顧起的人全部拔了槍。

    男人不敢動了。

    誰都知道,紅三角是誰的地盤。

    顧起起身,一只手摟著宋稚:“我先失陪了。”他說,“她好像被嚇壞了?!?/br>
    他先離場了。

    等從別墅出來,他松開手,把宋稚推遠,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指。

    宋稚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個白眼:“你要殺就殺,借我的手干嘛?”

    他擦著手,一根一根地擦:“不是你的手?!彼抗鈴乃^上掃到她腳上,“你從頭到腳我都買下了。”

    第二天,宋稚兩個字傳遍了維加蘭卡。

    傳聞是這么說的,顧五爺沖冠一怒為紅顏,大開殺戒。

    宋稚聽到傳聞之后,才知道顧起為什么會帶她去,因為他需要一個剿滅外來勢力的理由。

    除了給顧起當擋箭牌之外,宋稚還要給他擋桃花。

    “你來干嘛?”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男人粽發(fā)綠眸,是顧起的生意伙伴,穆里·克里斯。

    他下巴朝左邊抬了抬:“喏,帶她來的?!?/br>
    “顧哥哥?!?/br>
    中文說得很蹩腳。

    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白皮膚,金發(fā)碧眼,像個洋娃娃。

    顧起把西裝脫了扔一邊,朝樓上喊了聲:“宋稚?!?/br>
    “干嘛?”

    宋稚穿著睡衣就下來了。

    她、楚未、方提最近都住這。

    “顧哥哥,”少女眼神防備地盯著宋稚,“她是誰?”

    宋稚還沒搞清楚狀況,看向顧起。

    他給了她一個眼神。

    她懂了,走過去,挽住他,:“避孕套買了嗎?”

    “忘了?!?/br>
    “懷了你養(yǎng)???”

    顧起接得很自然:“我養(yǎng)?!?/br>
    少女哭著跑了。

    宋稚“嬌哼”了聲,撩了撩頭發(fā)上樓,聽見兩人用英文對話。

    “你以前不是說女人麻煩嗎?”

    “上年紀了。”

    “所以?”

    顧起面不改色:“有需求。”

    宋稚腳步停頓了一下。

    她來維加蘭卡的第一天就做好準備了,沒打算干干凈凈地回去,甚至,沒打算或者回去。

    如果顧起要,別說身體,命都要給。

    她也確實做到了,把命給他。

    她跟著他去過很多地方,救過他,也被他救過,他們并肩作戰(zhàn),他們殺人放火,他們讓罌粟花開遍了和浦寨,讓鮮血流進了洗粟河。

    “幫你殺人?行啊,只要錢給夠?!?/br>
    “怎么樣,對得起你付的年薪吧?!?/br>
    “顧起,后面!”

    “顧起,你要的東西給你取回來了?!?/br>
    “顧起,有詐!”

    “顧起,我們贏了?!?/br>
    “……”

    她從來不叫五爺,總是直呼其名。

    她去鬼門關走了幾次,才徹底取得他的信任,成了他的左膀右臂,花了一年時間,讓整個紅三角記住了宋稚這個名字。

    夏季,邁爾密叢林里有很多蛇,他被追殺,中了三槍,身邊只有她在。

    那次,他三天沒合眼。

    她問他:“顧起,你會累嗎?”

    這個男人好像從來都不會累、不會痛、不會倒下。

    “你睡會兒吧,我守著?!?/br>
    他合上眼,倒在了她身上。

    原來這個魔頭也是血rou骨頭長的,不是銅墻鐵壁。

    原來,他睡覺的時候,會抱著自己。

    原來,他也會說夢話。

    他說:宋稚,過來。

    “顧起?!?/br>
    他身上中了彈,一覺不醒,她以為他死了。

    “顧起!”

    “顧起!”

    她身上去摸他的鼻息。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睜開眼:“沒死,吵什么吵。”

    沒死啊。

    她心想,好可惜。

    秋天的格林湖畔上,總有很多泛舟的情侶,還有很多情侶假扮的殺手。那次,她肩上中彈。

    怎么會有那么多想殺他的人呢?

    她想:是他作惡太多了。

    格林湖畔的水蕩啊蕩,船上他和她的影子晃啊晃。

    “你不會躲?”

    她流血太多,沒力氣。

    他還在罵:“你蠢不蠢,活得太久了?趕著挨子彈!”

    那一槍她確實沒躲。

    她白著一張臉,為自己辯解:“你不是在我后面嘛,我往哪躲?!?/br>
    那是第一次,她看見了顧起眼里洶涌的情緒。

    無波無瀾的一潭靜水,終于被她撥動了。

    他抬頭,看了楚未一眼。

    楚未轉身出去了。

    他這才撕開她的衣服,把匕首燒紅,為她取子彈。

    “你還會醫(yī)術啊?!?/br>
    “不會?!彼f,“只會取子彈?!?/br>
    他用guntang的匕首割開她的皮rou。

    她痛得只叫。

    “別叫了?!?/br>
    她咬著牙,不讓自己昏過去:“我疼啊。”

    “疼也忍著?!?/br>
    他動作比剛才輕了。

    她那次被他救回來了,肩上留了一個疤。

    她第二次受重傷是在塞爾多夫的海島上,那時是冬季,銀裝素裹,天寒地凍。

    他用被子裹著她,抱緊了。

    他說:“宋稚,別再受傷了?!?/br>
    “這有點難。”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笑起來不好看,“為了天價年薪我也得賣命不是?!?/br>
    他看了她很久,然后吻了她,把她蒼白的唇吻紅了。

    她在他把舌頭喂過來的時候,狠狠咬了他一口:“你干嘛親我?”

    他松開手,把她扔床上了:“你從頭到腳我都買下了?!?/br>
    他愛上她了。

    局勢逆轉,她成了優(yōu)勢方。

    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春末,和浦寨的罌粟花開了。

    他在一片紅色的花海里,問她:“宋稚,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她摘了一朵花,嗅了嗅。

    就是這玩意,讓多少人家破人亡,讓多少人喪心病狂。

    “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處?”

    他看著她,眼里有星辰和花海:“年薪可以你自己開。”

    她笑:“好啊。”

    他抱起她,回到車上。

    那朵罌粟花落在了地上。

    被壓在椅子上的她也不躲,就那么含著笑看他:“不是吧,我才第一天上任?!?/br>
    他笑了。

    她第一次見他笑,很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