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魔鬼，像神明。

    “嗯，我性子急。”

    他把車玻璃關(guān)上，在車上要了她的第一次。

    她問他：“你吸過毒嗎？”

    他從后面要她：“我不碰會(huì)上癮的東西。”

    他碰了她。

    后來，他上癮了。

    他有弱點(diǎn)了，他再也看不得她打拳了。

    那次拳擊賽的目的是為了洗錢，她為他而戰(zhàn)，上了拳擊臺(tái)。

    和第一次見她一樣，她不服輸，沒了半條命也要站起來。

    她鼻青臉腫地走到他面前：“我贏了?！?/br>
    他眼睛很紅：“嗯?！?/br>
    “壓我了嗎？”

    “壓了。”

    他以前每次都?jí)核膶?duì)手贏。

    “贏了多少？”

    “一個(gè)億?！?/br>
    她把拳套脫了，伸手問他討要：“我打贏的，你要分我一半?！?/br>
    他握住她的手：“你以后別打拳了?！?/br>
    “怕我輸啊?！?/br>
    他眼睛里有淚光：“傻子，怕你疼?！彼踔哪?，用袖子擦她臉上的血，“不疼嗎？”

    疼啊。

    他說：“上臺(tái)前我不是說了嗎，疼了就認(rèn)輸，我輸?shù)闷?。?/br>
    他沒愛上她之前說過：我不喜歡認(rèn)輸?shù)娜恕?/br>
    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gè)顧起了，他面目全非了，為了一個(gè)女人。

    他低下頭吻她。

    她嘴里還有血：“這么丑，你也親得下去?！?/br>
    對(duì)啊，這么丑。

    可他還是很愛很愛她。

    第447章 紅三角顧五爺降（一更）

    和宋稚在一起之后，顧起的事業(yè)開始走下坡，連續(xù)折損了幾批貨，圈內(nèi)傳聞他是被女人迷了心竅，色令智昏。

    他身邊有臥底，他懷疑過所有的人，包括她、楚未、方提。。。

    他每一個(gè)都用計(jì)試探過，唯獨(dú)除了她。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她剛好下樓，站在樓梯口，“你不是要去——”

    顧起將她抱起來，去了房間。

    門被踢上，她被放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

    那批貨的交易地點(diǎn)是假的，但維加蘭卡反毒雇傭兵卻到了場。

    消息是她放出去的。

    他想問她，誰派她來的。

    可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把她按在了床上，撕掉她的衣服，把憤怒、不甘、痛恨全部發(fā)泄在她身上。

    她也不躲，甚至冷靜地提醒他：“戴套?！?/br>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她在他床上永遠(yuǎn)都那么清醒，他卻像個(gè)癮君子，拉著她沉淪的時(shí)候魂都給了她。

    他俯身，在她胸前含咬：“我對(duì)你不好嗎？”為什么背叛我？

    他連質(zhì)問一句都不敢，萬一她點(diǎn)頭，萬一她承認(rèn)了，讓他怎么辦，殺了她嗎？

    “宋稚?！?/br>
    “嗯。”

    “你……”

    你能不能投降？能不能來我的世界？

    他放開她，穿上衣服走了。

    宋稚從來不會(huì)哄他，他們以前也吵過架，但每次都是他先低頭。這次也一樣，她連一個(gè)電話都沒有。

    他再回來時(shí)，她已經(jīng)睡了。

    他把她弄醒，甚至連前戲都沒有做。

    “誰惹你了？”

    沒有開燈，她看不到他眼里的驚濤駭浪。

    她抱住他的腰，把自己送到他懷里：“還在生氣??？”

    他動(dòng)作很粗暴，把她弄得很疼：“宋稚，你愛我嗎？”

    她趴在他肩上，張嘴輕喘著，沒有回答。

    “你愛不愛我？”

    她從來沒有說過她愛他。

    倒是他，情到深處時(shí)，什么都說過。

    她不正面回答，她說：“女人在床上的話不要相信。”

    他追問：“那你愛我嗎？”

    月光進(jìn)來了，鋪在她身上，落進(jìn)她眼里，她的目光很冷：“不愛?！?/br>
    是真的不愛。

    他應(yīng)該殺了她。

    他想過一千遍一萬遍，殺了她，以后帶著她的骨灰過，反正一輩子也就那么長。

    所有人都叫他殺了她，他甚至把槍放在了枕邊。

    她發(fā)現(xiàn)了那把槍：“這把槍好特別?！?/br>
    槍柄上面刻了槍的圖案，還刻了他的名字，他想用這把槍殺了她。

    他說：“是送給你的?！?/br>
    他舍不得殺她。

    他把消息瞞下來，然后等著她來殺他。他用了所有能拖延的方法，也只拖了半年。

    “你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半年前?！?/br>
    “為什么不殺了我？”

    他抬起手，按在她胸口：“宋稚，你有沒有心？”

    她沒有。

    她來維加蘭卡之前，把心臟和熱血埋在了她將敬仰和奉獻(xiàn)一生的國土里。她在五星紅旗下發(fā)過誓，只忠于她的國家和人民。

    “砰！”

    “砰！”

    可為什么她的子彈打偏了呢？應(yīng)該打進(jìn)他心臟里才對(duì)。

    她是罪人。

    罪人沒有資格回去，她希望她能客死他鄉(xiāng)，她閉上了眼。

    “宋稚?！?/br>
    “宋稚。”

    “……”

    誰在說話，好吵。

    “宋稚。”

    “醒過來好不好？”

    “我把我的命給你?！?/br>
    那個(gè)人在哭，她聽得不清楚。

    “宋稚。”

    “宋稚?！?/br>
    “……”

    她手指動(dòng)了，時(shí)隔四年。

    顧起站起來，跌跌撞撞，磕到了床腳：“醫(yī)生！”

    “醫(yī)生！”

    她睜開眼，醒了。

    頭發(fā)早就長長了，遮住了她頭上丑陋的手術(shù)疤痕。

    “能聽見我說話嗎？”顧起小心翼翼趴在她床邊，“能聽見你就?！?/br>
    她問：“你是誰？”

    顧起愣住了。

    醫(yī)生說，手術(shù)時(shí)碰到了腦部神經(jīng)，失憶是正?，F(xiàn)象，可能以后會(huì)想起來，也可能不會(huì)。

    顧起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

    隔了一天，他才回答她：“我叫顧少澤?！?/br>
    她眼神茫然：“那我是誰？”

    “你叫阮姜玉，是我的未婚妻?！?/br>
    哦，她叫阮姜玉啊。

    他說，她四年前得了腦瘤，手術(shù)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

    他說，她失憶也是因?yàn)槟X瘤手術(shù)。

    他說，她的父親是一家投行的高管，母親是家庭主婦。她早年去了斯蘭里求學(xué)，后來在那邊入職，與父母分隔兩地。

    他說，他在斯蘭里的一家銀行上班，也做風(fēng)投。

    他說，斯蘭里發(fā)生暴亂時(shí)，她被流彈傷到的，而他們就相識(shí)于那次暴亂。

    他說她很愛他，他也很愛她。

    出院后，他們住在一起。

    他是她空白的記憶里唯一認(rèn)識(shí)的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剛出院的那會(huì)兒很依賴他。

    “我們同居嗎？”

    “嗯?！?/br>
    親熱的時(shí)候，他說：“你可以推開我?！?/br>
    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推開他，只是說了一句：“你